青骢马快如闪电,显然出乎了陈武的预料。他只觉得话音还未落下,刘宪就已经到了眼前。
有点措手不及,但陈武毕竟久经沙场的悍将,变招之快远不是刘宪这等菜鸟可比的。原本准备直刺刘宪胸口的一枪向上微挑,刀枪相交之时,陈武再次吃了一惊。
枪杆上传来的力道,竟然震得他双手虎口发麻。
“这小贼好大的力气!”陈武心中暗去了轻视之心,手中长枪一绞,轻易地卸去了那股巨力。
力气比不上刘宪,可陈武长枪上的造诣也不是刘宪这个刚练了三五年的新手可比的。
这时双马已经错开了身子,刘宪反手挥刀一斩,正磕上陈武扭身刺来的一枪。
“操,真他妈阴险。”一丝冷汗从刘宪额头渗出,刚刚错马而过的时候自己若不是安全起见,反手斩了一刀,怕真的要吃点亏了。
那一枪固然难要自己的小命,可也能在腰眼部位刺出一个口子。
想到在海昏时一合斩杀的沙恒、王毅二人,再看看眼前的陈武,前后水平相差的真实太多了。
不过,“这才有趣!”勒马回旋,刘宪眼中爆出了一股火花,无言的兴奋感涌满了他的全身。
“再来。”大喝一声,刘宪打马冲去。
二人搭手后,没有再次错马而过,而是绞杀在了一起。
陈武不愧是吴地悍将,一杆长枪上下翻飞,力弱而技强。
刘宪力气胜过对手许多,反映也快上一截,缺点是技巧不足。而且第一次对阵这个级别的大将,生死一瞬之间,心中虽然坦荡可动作还是局促了一些。
很多日常联系的招式,现在不是使不出来,就是变形走样。但凭着力道和速度,一杆三尖两刃刀却也不弱陈武分毫。
实战,这是日常再多的苦练也换不来的。
三四十个回合之后,刘宪明显感觉到自己心神生出了一股“松劲”,不再像开始时绷得仅仅得了。
出刀的速度不见加快,狠辣却上了一层,动作少去了一丝僵硬多了一点柔和……
“砰”的一声金铁交响,刘宪一记横扫荡开了刺来的长枪,回刀再是一记封挡,接着反手一刀劈下。
横枪一顶,“咣……”,这已经是陈武接下的第七记大力劈杀了。他越来越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倾向,每接下一刀两臂都要一阵发麻。
数十合下来,陈武力气已经不如开始时的充沛,这次接下劈杀,马上的身子不由得晃了一晃,回枪胸前也缓了一刹那。
刘宪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挥刀抢先一线,再次劈下。
一步先,步步先。一连三记大力劈杀,陈武的枪式彻底散了开来。心知自己处境不妙的陈武,竭力刺出一枪,接着就打算拍马败回。
刘宪手中三尖两刃刀用力一格,然后顺势一转,陈武只觉得手中长枪好似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被尖刀一带,竟欲脱手而出。
急使力气,陈武欲将长枪握住,却突闻耳边一声大喝:“撒手!”心神一震,加之长枪上又是一股大力传来,手上再也握之不住,长枪瞬间便被甩飞了出去,不知落到了何处。
刘宪以刀首格住陈武的长枪,借着他的力气将长枪一带,而后用刀首的分叉处将长枪给扣住,本欲直接将长枪搅飞,哪知陈武竟也加了把力气,又将长枪握住。刘宪见状,一下来了脾气,口中大喝了一声:“撒手!”
手上又加了一把劲,却不是蛮力,除了使力向外带之外,还暗转了一下刀柄。此时陈武已是强弩之末,是已再也握不住手中长枪,长枪离手被刘宪甩出了老远。
搅飞了陈武兵器,刘宪一刀轮回,正欲斩了陈武。却不知哪里飞来了一支暗箭,唬了刘宪一大跳。
身子一偏,刘宪躲过了暗箭,手上的动作却也变了形。一刀划过了陈武的胸口,却没站落马下。
陈武躲过一劫,哪里还敢停留,忍痛拍马败走。
“杀……”,刘宪一勒马缰,青骢马人立而起,一声长鸣中刘宪尖刀挥下,后阵的五千人马齐声杀出。
尤其是亲兵营的一百余骑,人马虽少,可夹携刘宪大败陈武的威风,纵马驰骋于万人之中。
士气低落的孙军士卒多数随着陈武的败走,撒丫子跑路,被这一百余骑倾力一冲,更是溃不成军。
五千人马席卷而来,斩获敌军四百余人,生俘三百余,陈武押解的袁术、刘勋部曲三万余口悉数被刘宪所得。
“百工以及淮南籍士卒以及刘勋家人悉数留下,余下的放他们离去。”三万多人,里面还有妇孺、女婢,刘宪可不敢接下这个烂摊子。留下有用的工匠、医师,和可以补充部队的袁术旧部就行,刘勋的家人让她们自行去豫章,而剩下的近两万口,就自谋生路去了!
“是,将军。”王坤、刘超、师艾、于东等人领命退下。
不多时,刘宪就发现一群群的男女分散离去,但多数的人还是奔向江东,特别是袁术手下的一些官吏,携男带女的,目标几乎全指向了江东。
“报”,师艾快马奔到眼前,未下的马来就高声叫道:“禀将军,我部俘获了孙策、周瑜妻室……”
“什么?”刘宪惊愕的叫出声来,师艾后半句话他都没听到耳中去。“俘获了江东二乔?老天爷,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一刻钟后,刘宪见到了这对三国年间最富盛名的姐妹,确实是国色天香。而且仪态翩翩,虽身处险境,却是娴静不波。
二女身边还有四个战战兢兢的婢女,姿色却也不错,但比起两位正主儿来无疑是四片不惹人眼的“绿叶”。
此外除了六女之外,后面还跟着一个二十上下、文士打扮的青年,气质轻浮,一双鼠眼时不时的瞄向前面的二乔。
“妾身孙乔氏,见过将军。”
“妾身周乔氏,见过将军。”
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特意提到“孙”“周”二字,是在警告自己,还是在自表身份?
“二位夫人有礼了。”刘宪落在了那身后青年文士身上,“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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