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与韩猛二将虽是突出重围,但却是大败而归,五千骑兵只剩下了不到千人,余者皆被张郃带兵给留在了刚才那方战场,或死或伤。
但袁绍早就交待过了颜良战胜或后该如何行事,此番虽然战败了,但为了不破坏袁绍的计划,所以颜良只得带着千余兵马前往了别处。
与此同时,袁绍正带兵朝着韩馥的大本营邺城进军。
袁绍骑着一匹高头骏马,被一众武将前簇后拥的护在中央。
袁绍似乎是很喜欢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脸上的笑意一直都没有褪去,不知是因为得意还是因为他已将冀州视作了他的囊中之物。
……
冀州,中山国。
公孙瓒坐在首座,关靖、严纲、田楷、刘备、魏文通、尚师徒、来护儿等人分列两旁。
来自邺城的使者耿武站在议事厅内,其身后摆着好几大箱礼物。
看过了韩馥的手书后,公孙瓒开口道:“你的来意吾已知晓,但他韩文节和袁本初交战,与吾有何干系?”
说罢公孙瓒扫了一眼耿武身后的几口大箱子:“光凭这些东西,恐怕不够吧?”
耿武听后一阵语塞,听了公孙瓒的话,他哪里还不知道公孙瓒是在狮子大开口,但公孙瓒此举也无可厚非,毕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哪个人不是无利不起早?
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的人多了,他公孙瓒可不是第一个。
想罢耿武拱手道:“不知公孙国相欲要何条件才能出兵相助?”
公孙瓒不假思索的开口道:“若是韩文节能将常山国割让给吾,吾立即出兵相助!”
耿武听后吃惊的说到:“什么?常山国?公孙国相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吧?”
公孙瓒嗤笑一声:“呵,吾的胃口大?吾麾下都是骑兵,出兵后每日人吃马嚼,不论战损,光是每日所需的粮草和草料就是个天文数字,吾为他韩文节卖命,一个常山国他便舍不得了么?”
不等耿武说话,公孙瓒便接着说到:“吾也知道此事你无法做主,你大可带着这些礼物回去,将吾的话转告给韩文节,反正邺城城坚粮足,待袁绍兵临城下,他韩文节再答应也不迟!”
耿武强忍怒气,咬牙说到:“为何公孙国相非要苦苦相逼?”
公孙瓒摆了摆手:“不必多言,速速离去吧!”
耿武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告辞!”
说罢耿武满脸怒容的转身离去,“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便是如此。
耿武离开后,公孙瓒麾下一众武将和谋士陆续离开,最后殿中只剩下了公孙瓒和刘备师兄弟二人。
“玄德汝有何事?”公孙瓒询问道。
“兄长,敢问您为何不出兵相助韩文节?”刘备目光炯炯的看着公孙瓒问到。
“玄德是在怪吾狮子大开口?”公孙瓒反问道。
“备万不敢有此等想法,不过是想请兄长解惑。”刘备拱手道。
“袁绍起兵三万,麾下众将都是闻名HB的战将,吾麾下不过有一万五骑兵,若是贸然相助韩馥,可能会把家底都搭在里面,吾只能叫他韩馥先把常山国让给吾,如此方能免去后顾之忧啊!到那时就算战败,凭着中山国与常山国的底蕴,吾也能很快恢复元气,东山再起;否则一旦战败,公孙瓒这个名字将会在冀州除名啊!”公孙瓒叹了口气,缓缓说到。
“兄长,备不知原委便误会兄长的用意,实在是惭愧不已!”刘备赔罪道。
“嗨,你我二人还说这些做什么。”公孙瓒笑道。
“兄长,备有一事相求。”刘备拱手道。
“玄德请讲!但凡是吾能做到的,绝无二话!”公孙瓒斩钉截铁的说到。
“兄长,备欲前去援助韩文节,不知兄长意下如何?”刘备试探性的询问道。
“哦?玄德,你兵不过五百,将不过三员,竟敢与袁绍为敌?”公孙瓒盯着刘备问到。
“兄长,袁绍目无天子,给韩文杰扣上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此等祸乱汉室的奸贼,人人得而诛之!备作为汉室宗亲,自然要敢为天下先!”刘备慷慨激昂的说到。
“贤弟一番话,当真是让愚兄无言以对啊!贤弟说的不错,但愚兄这实在是抽不开身,你真的想好了欲相助韩馥?”公孙瓒问到。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刘备信誓旦旦的说到。
“即是如此,那愚兄便抽调两千士兵给你,权当做是愚兄对贤弟的一点支持。”公孙瓒起身拍着刘备的肩膀说到。
“多谢兄长!”刘备赶紧谢道。
随后,公孙瓒抽调了两千士兵交由刘备统领,刘备带着这两千士兵,外加他本部的五百士兵,领魏文通三将直奔邺城而去。
……
冀州,邺城。
鞠义正站在邺城的城头巡视,守城的士兵挺胸抬头的立在城楼上,目视远方。
明晃晃的刀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为厚重古朴的邺城添上了几分别样的色彩。
鞠义吩咐道:“尔等都打起精神来!哪个敢大意,老子活劈了他!”
“诺!”一众守城的士兵齐齐回答道。
象征性的巡视了一圈,鞠义便返回了他的家中。
鞠义在韩馥手下的地位并不高,所以这宅子相对也不是那么的富丽堂皇。
在鞠义回到家中的时候,几个鞠义的心腹手下已经在鞠义家中等候多时了。
“将军,您回来了!”鞠义的副将起身说到。
“恩,回来了。”鞠义点点头说到。
鞠义坐下抿了口茶水,而后询问道:“交待尔等的事,办的如何了?”
鞠义的副将面露难色:“将军,其余几个将军麾下的副将都不太买账,关键这种事末将也不敢明说啊!”
鞠义怒视着副将,不满的骂道:“废物!叫你们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过些时日叫吾如何为你们请功?罢了,明日吾自己去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