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布呆呆的看着刘岩,心中却已经开始翻腾开了,如今天下间哪还有不知道刘岩的,毕竟刘岩可是如今天下间的一个最大的诸侯,隐隐的凌驾于汉献帝刘协的头上,如今天下百姓都在猜测,刘岩会不会将来成为取代大汉朝天下的人物,就连郦布都这么猜测过,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和刘岩扯得上什么联系,毕竟郦布只是一个小人物,就算是一身武艺,但是却也是小人物而已,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这般田地,听着刘岩刚才荡气回肠的一番话,即便是郦布也不能不感动,这就是小人物和英雄的差距,如果换做刘岩,那就要首先分清到底是不是真心的,不然就算是天子刘岩也不会有一丝激动的。
听刘岩这样说,一旁的董白扯了扯刘颖的衣袖,朝刘颖一使眼色,刘颖倒也会意,便于董白一起走了出来,径自到了郦布面前,刘颖还在沉吟着究竟怎么做这个姿态,不想董白到是干脆,竟然直接跪倒在郦布面前,只是娇声道:“董白见过郦布大哥,一只听大王提起大哥的恩情,这么久了都不能释怀,一只遣暗间营大厅大哥的消息,不想今日竟然无意间能见到郦布大哥,董白这里谢过郦布大哥对大王的大恩,反刘家之人自然不会忘记郦布大哥的恩情,定当永世铭记。”
见董白这般,郦布当时就傻了眼,莫说是知道董白的身份,就是不知道,但看董白生来一股子富贵气息,就知道绝不是一般人,此时竟然给他郦布下跪磕头,郦布可真是担待不起,有心想将董白扶起来,但是看董白这种气势,却又不敢伸手,只是张大了嘴,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幸好,董白只是磕了一个头,就连刘岩也没有多说一句话,董白也没有过多纠缠,也没有让郦布在尴尬下去,倒是自己站了起来,这里郦布才松了一口气,一旁刘颖也反应过来,朝郦布又跪下去,只是叩首道:“刘颖也挺大王多次提起郦布大哥的名字,既然你相见,刘颖这里谢过郦布大哥的恩德。”
刘颖没有过多的纠缠,只是磕了一个头就起来了,让郦布真是不知怎么办才好,虽然没有听过刘颖的名字,但是却知道刘岩有一位妻子叫做汉阳公主,相信便应该是此女,自己一个小百姓,如今更是沦落至此,竟然能承受汉阳公主一拜,这阵势让郦布不知道说什么了,刚才要不是刘岩扶着,郦布都要跪下回礼了,这礼节也太重了,郦布可是生受不起,这可都是如今后汉国的王妃,可以说天下最有权势的几个女人。
哪知道这还不算,眼见董白刘颖都去磕头了,那边本来想不到这些的乌娜塔拉莎库敏等女,却是也呆不住了,呼啦啦的过来一片,一起单膝跪倒在郦布面前,口称:“大哥对我们大王的恩情,我等誓死不忘。”
“快起来——快起来——”郦布除了这句话,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不过有一个人挺郁闷,刚才见乌娜众女动弹,一旁的冯隐娘也没多想就跟着走了两步,还混杂在乌娜众女之中,但是哪知道众女忽然跪倒,冯隐娘却也反应过来,可以跟在众女身后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去那里,心中大是尴尬,这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那可都是人家刘岩的女人,自己跟着来凑哪一门子热闹,哪知道偏偏在此时,郦布竟然被还说了一句:“哪位姑娘别跪了,郦布如何受得起。”
如此一说,冯隐娘更显的尴尬,只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宛如一道道利箭一般,这都是什么事呀,好像自己凑来了要和刘岩扯上关系一样,偏偏刘岩也望过来,这家伙还是一脸的坏笑,笑的冯隐娘一张脸通红通红的,却又无法解释,只是恨恨的跺了跺脚,可惜却又不敢走开,只是涨红了脸退了两步,躲在典韦众人中间不敢抬头,只怕此时所有人都在想自己和刘岩什么关系了吧,这下子丢大人了。
幸好乌娜众女也都起来了,将冯隐娘挡在身后,这才让冯隐娘松了口气,人家刘岩已经拉着郦布朝县衙走去,边走还便是笑道:“今日好不容易遇见郦布大哥,可要好好地喝几杯,也算是一续离别之情。”
其实刚才的事情让郦布很是不知所措,心中也难受的很,但是面对刘岩和他的女人的感激和热情,郦布却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幸亏这时候典韦也走了过来,一下子拦住郦布的肩膀,只是呵呵笑道:“我看你比我大一点,我也叫声老哥,既然您相见,我就看着你顺眼,今后就是自家兄弟了,今天可要好好地喝几杯。”
虽然典韦很鲁莽,但是郦布这等草莽人物,偏偏就喜欢吃这一套,这一下到是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于典韦却是一下子对眼了,而典韦更是有心结交,两人的关系一下子便近了不少,等进了县衙之后,董白众女自然不会参与这种场合,便只剩下一众男人,没有女人在场,众人便算是放开了。
转眼间喝了不少的酒,郦布总算是不在那么拘束,心中暗暗感叹,当年的无心所做的一件事,今日竟然有了这般回报,一时间心中百味陈杂,其实对于刘岩的热情,郦布并不感兴趣,如果不是为了身边的女儿,郦布也真的不愿意就这样留在这里,毕竟这样子就像是接受施舍一样,虽然刘岩很热情,也没有一点架子,但是在郦布心里始终有些不如意,只是说也说不出来而已。
身边的郦绢给父亲满上,郦布猛地一饮而尽,这喝了酒胆气也就上来了,重重的吐了口气,猛地朝刘岩望去,只是举起酒杯,嘴里有些含含糊糊的道:“大王,郦布一介草莽,你这样对郦布,郦布心中实在是在有愧,我敬大王一杯,干部谢大王对我们妇女的好意——”
说着一饮而尽,也不管刘岩喝没喝酒,只是接着刚才的话道:“大王,郦布别的也不会,到是还有一些武艺傍身,让郦布干吃不做事,郦布也受不了,所以相请大王螚给郦布一支兵卒,哪怕是做个马前卒也好,还请大王能够允许。”
这话音方落,还不等刘岩答话,却听典韦却是开了口:“大哥看上去身强力壮,想必武艺也不凡,只是口说无凭,今日也好表现一下,容大王给你一个好位置如何?”
一半请将一半激将,郦布自然受不了,不由得哼了一声,猛地站了起来,双脚在地上猛地一顿,竟然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大厅中央,朝刘岩双手一抱拳:“大王,郦布一人也没有意思,不如大王派几个人来给郦布试试手。”
还不等刘岩答话,这边典韦竟然越众而出,站在郦布对面,只是咧着大嘴哈哈笑道:“就让我老典来个大哥当陪练好了。”
其实典韦只想伸手掂量一下郦布的伸手,毕竟这只有亲手试过才能说得清楚,对于郦布这个恩人,典韦还是蛮尊敬的,倒是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不知此事刘岩却有些焦急,就怕典韦不知深浅,真要是给了郦布难堪,让郦布下不来台,这郦布一时间要是接受不了,万一在愤而离开,自己岂不是两边不落人了,心念一转,又觉得不好开口提醒典韦,所以也只是嘿了一声:“两位大哥出手小心点,别伤着了——”
可惜也不知道典韦有没有听进心里,刘岩是真怕典韦不知深浅,只是便在此时,郦布大喝一声,梦幻的身形山东,便已经抢出一步,一拳朝典韦砸去,出拳之时隐隐有风声闪过,却彰显出一副不凡的武艺,就连典韦也是双眼一亮,不由得喝了一声:“来得好——”
话音落下,身形一摆,只是单手去格挡郦布这一拳,趁着身形闪动之时,猛地一脚撩出,直取郦布的胸腹之间,幸好还知道收些力气,免得真把郦布伤着了,对刘岩也不好交代,再说典韦看着郦布也比较顺眼。
不料郦布也不示弱,嘿了一声,猛地收住拳势,身子一扭,单手在典韦腿上一推,整个人便转了一圈,却是左拳来了一个背拳,重重的砸向典韦,出手之时,却是利落的很,绝不拖泥带水。
眨眼间,两人交手竟不下三四十招,就凭刘岩看得出,典韦并没有留手,或者一开始留了手,但是之后就全力施为,便是如此,郦布也不见趋于下风,场中二人斗得是虎虎生风,耳听一声巨响,却是到底二人硬碰了一记,典韦身子一晃,而郦布却是不由自主的‘蹬蹬蹬’退了好几步,一张脸涨得通红。
二人再没有动,只是隐隐的对持着,看上去好像是动了真火,让刘岩心中一惊,猛地站了起来:“两位大哥——”
却不想便在此时,典韦忽然哈哈一笑,朝郦布一抱拳:“郦布大哥好武艺,若不是我天生比你力气大,今天谁胜谁负却还不一定呢,幸亏我没有让你,不然的话,到时候吃亏的可就是我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