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望过来,李艳才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这样直愣愣的瞅着关羽,也许关羽都脸红了,当然原本关羽的连就够红的,赶忙朝关羽讪讪的一笑,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原来名垂千古的武圣就是这么样的,好像除了一张脸比别人都红,就也看不出什么了,而刘备好像也很普通,至于张飞,刘岩摇了摇头——
出了县衙,便见到一架马车停在县衙门口,一名三十多岁的人站在车上,一张驴脸写满了阴沉,远远地见到了刘备,不由得怒哼了一声:“刘玄德,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将我的弟弟抓起来,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是不是这个县令干的太久了。”
被督邮崔廉一声吆喝,刘备嘴角一抽。心中大为动怒,却又不得不压住心中的怒火,赶忙上前朝崔廉一抱拳:“崔大人,远来至此,不如先进后堂说话,荣玄德将事情始末意义回禀大人再做定夺。”
刘备忍得下气,只是人家崔廉却并不领情,看也不看刘备,便大步走进了县衙,只是阴沉着脸冷笑道:“少说废话,快把我弟弟放出来,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尽管崔廉的态度不好,但是刘备却还是忍耐着,不愿意于崔廉翻脸,毕竟崔廉掌握着官员的考核,而刘备一心在权力之中挣扎,又怎么愿意得罪崔廉,只是苦着脸随崔廉朝县衙里面走去,边走边小声道:“崔大人,事情其实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情当时目睹的百姓太多,如果不对令弟出发一下,对百姓无法交代,所以——”
“交代什么,你对那些泥腿子无法交代,就不怕对我没法交代吗,不就是调戏个女子吗,训斥一顿也就算了,多大的事,你要是还想再干下去,就赶快给我把人放了,不然的话——哼——”崔廉斜了刘备一眼,脸色变得阴冷。
还不等刘备说话,对于崔廉对自家大哥这般态度,关羽却是在忍耐不住了,不由得重重的哼了一声:“崔大人,你这可是威胁我大哥,国有国法,令弟意图奸污那女子,有的是人看见,若是此时放了令弟,必然会激起百姓的不满,到时候——”
“到时候你们就不用干了,回家种地去就行了,我告诉你们,如果今天我不能带回我弟弟,刘备,你这个县令也就不用当了,信不信我的手段由你。”崔焱豁然转身,根本不理睬关羽的话,而是直直的逼视着刘备。
就算是刘备撇弃再好,有再多的顾忌,此时被人这样说在脸上,却也是无法容忍,当即脸色大变,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沉声道:“崔大人莫非连国家法令也不顾了。”
崔廉冷哼了一声,径自走到一张椅子坐下,却是一脸讥诮的看着刘备:“法令是用来管制那些泥腿子的,可不是用来管我们的,现在是未时,如果申时还不放人,我就立刻回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闭上眼睛,只是坐在那里精不在理睬刘备,最过分的事,崔廉带来的下人,却丝毫也不讲刘备看在眼中,只是过来冷冰冰的对刘备道:“现在你们该干什么应该知道了,不要在此打扰大人休息了,出去吧。”
边说着,竟然将刘备和关羽往外撵,关羽自然大怒,若不是刘备拉着,只怕也要忍不住发脾气,好歹被刘备拉出了大堂,一时间竟然没有去处,兄弟俩也只能在一起长吁短叹,心中苦闷至极。
话说刘岩众人出来,该见的也都见到了,心中对刘备已经有了评价,此人若得机会,绝对是一代枭雄,看似仁义,其实心中心计多得很,可不是好相与的,若果历史依旧按照轨迹前进,或者自己将来和他再见面的时候,那就是在战场上了,可惜不知关羽的武艺究竟如何,是不是和传说之中的一样?
时间还早,刘岩一时间无事,便于众近卫一起到了一家茶馆,寻思着喝茶打发时间,哪知道偏偏在茶馆对面的酒馆看到了张飞,不知为何,此时张飞一脸烦躁的正在喝酒,也只是一个人,刘岩忽然心中一动,竟打算过去和张飞聊聊,也不枉来平原一次。
哪知道还没有迈进酒馆,就见一名兵丁一溜快跑便进了酒馆,径自跑到张飞面前,慌里慌张的道:“张大哥,大事不好了,早上抓来的那个崔韵,此时他大哥郡督邮崔廉来了,就在县衙大堂,可是来者不善,要县令大人交出那畜生,县令没答应,此刻警备轰出了县衙大堂——”
一口酒喝下去,张飞脸色大变,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猛地啐了一口,豁然而起,一巴掌排在桌子上,竟然将一张桌子拍的四分五裂轰然倒地,大喝了一声骂道:“直娘贼,敢来欺负我大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爷爷没去找他的麻烦,反倒被人欺上门来了,今日若是不打死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走,随我去看看——”
话音落下,张飞额随便将一些钱丢给店家,便大步走了出去,平原县谁不知道张飞的脾气,此时见张飞发怒,不少人便随着张飞的身后一起朝县衙赶去,而刘岩于众近卫也自然随着过去看看热闹。
不过片刻,张飞健步如飞便已经到了县衙,而此时刘备无奈于关羽已经去了外面,正站在琵琶湾边上,看着一湾刚刚探出头来的荷叶尖尖,兄弟二人都是一脸的苦闷,正不知如何才好,一边是仁义的名声,一边却是长官考核的督邮,或者说是自己的官帽。
却说张飞进了县衙,就被崔廉的几个仆人拦住,只是此时张飞盛怒,还有谁能拦得住他,随手抓住两个仆人,竟一抖手给摔出墙去,剩下的几名仆人一时间哪还敢靠近,眼看着张飞一脚踹开大堂的大门,便已经冲着崔廉而去。
此时崔廉虽然听见外面的声音,却还是没有动,只是一脸的不悦,只待张飞踹开门进来,才意识到了不好了,眼见着张飞气势汹汹的,不由得大惊失色,猛地站起来退后了几步,有些畏惧的斥道:“你要干什么,好大的胆子——”
“干什么,老子打死你,敢来欺负我大哥。”张飞怎会与他废话,上前抓住崔廉的衣领子便是两巴掌抽在了崔廉脸上,登时将崔廉打的懵糟糟的,一时间不知今夕是何年,随即被张飞像拖死狗一般,给直接拖出了县衙。
除了县衙,往东一转,便有一颗大柳树,树有一抱粗细,周围便是一个场院,张飞便将崔廉拖至此处,然后绑在了大柳树上,随手折下一根树枝,便狠狠地抽在了崔廉身上,只听崔廉一声惨叫,眼见张飞如凶神恶煞一般,哪还能顾得了脸面,只是哀求道:“饶了我吧,我绝不敢在找刘玄德的麻烦了,你别打我,我给你们道歉还不行吗,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可惜张飞铁了心,根本不理睬崔廉的哀嚎,只是用柳条朝死里抽,直抽的崔廉惨嚎不已,却让周围的百姓看得过瘾,这种欺负百姓的坏蛋,真就应该打死,只是谁知道张飞下手无情,却是真的要把崔廉往死里打。
也是一名县里的兵卒眼见要出事,便一路飞跑到了琵琶湾边上,远远地就招呼刘备和关羽:“大人,大事不好了,三爷如今正在把督邮大人绑在了大柳树上,真的往死里打呢,我看那督邮大人怕是撑不了多长时间就要一命呜呼了——”
闻听此言,刘备于关羽脸色都是大变,心中又惊又急,赶忙跟随兵卒朝县衙东面的场院跑去,远远地就看到了围了许多百姓,耳中还听到督邮崔大人的惨嚎声,只是声音都已经变得虚弱,显得有气无力,看来张飞可是真的下死手了,准备将督邮大人活活打死,这还了得,可是一件祸事,惊的刘备于关羽赶忙分开人群,高声招呼张飞:“三弟,三弟,快快住手,这可使不得。”
说话间,便已经冲到了张飞身边,于关羽一左一右将张飞拉住,再望向崔廉,已经是一身血污,只是半死不活的喘着粗气,刘备心中一震,苦叹了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呀,三弟,你可是闯了大祸了。”
“有何祸事,大哥,带我将这厮打死,出了这口恶气,咱们兄弟三人便去浪荡天涯,何必为了这屁大的小官,在此受人欺凌。”张飞可没什么当官的想法,大不了打死此人远走他乡,还能怎么样了不成。
看着督邮崔廉那副模样,刘备只是招呼人将崔廉松了绑,直接抬到了县衙,却已经知道此时无法善了,自己这县令再也当不下去了,在责备自己的三弟也无济于事,索性于关羽一商量,便将通关大印放在崔廉的身上,便就收拾了金银细软,兄弟三人便径自奔青州而去,准备去荆州投靠刘表。
再说崔廉被下人给抬了回去,便立刻将此事报于太守大人,太守自然是大怒,便上奏州府,便请令捉拿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只是此时三人已经走远,却又如何再能抓得到三人,却不知被他逼走了刘备,却也从此成就了刘备的霸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