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洛寒轻轻地翻上一栋民宅的房顶,脚下轻轻一点,人已经贴着房顶划了过去,等那名暗哨警觉的时候,却已经被洛寒堵住了嘴,然后一匕首给直接捅死了,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洛寒随即松开死人,又从房顶上翻了下去,脚步依旧轻盈,竟没有丝毫波动,继续贴着墙角的阴暗之处,继续想狭义明暗哨摸去,时不时还会停下来,躲在黑暗之处用千里眼观察一下,却是离着火炮的摆放处越来越近。
火炮就放在城墙上,这是不会变的,反正也是上千斤的大铁筒子,说真话,就是挨上几枚炮弹也炸不坏,主要的是炮弹,为了防止被炮弹炸中,而引发连环爆炸,不管是谁,都不会讲炮弹存放在一起,更不会放在城墙上,城墙上最多只是一门炮配一个炮弹,其余的便放在了城墙下的一处密洞之中,足足有百余名兵卒看守,更有几百兵卒在周围防范,想要摸进去却是千难万难。
洛寒从千里眼王国,也不敢轻易犯险,毕竟一旦被发现,那么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而且还可能连回也回不去了,除非能够炸了那些炮弹,尽管不是在一起存放,但是也只是分隔开,并不算是太远,久在刘岩身边,洛寒知道一枚炮弹从点燃之后道爆炸,差不多需要将近一碗茶的时间,当然这个一碗茶是小碗的,只要掐住这个时间,然后将几个存放炮弹的地方都点燃,那样才能彻底炸掉那些炮弹。
心中一盘算,洛寒又摸向下一名暗哨,只是心中已经有了想法,这暗哨是在一处角落里,若不是有千里眼,还真是很难注意到,不过这瞒不过精于刺杀的洛寒,毕竟躲避明暗哨本就是此刻所需要知道的,洛寒加着小心自然不会被人发现。
轻轻松了口气,脚步更轻,洛寒从房顶上看了一眼下方的暗哨,心中冷哼了一声,忽然一跃而下,也没有带出一点动静,只等落在那人身边,却猛地堵住了那暗哨的嘴,然后双手用力的猛地一转暗哨的脖子,只听‘咔吧’一声,暗哨软软的倒下了,也没有在发出什么动静,况且黑夜里,多半被巡逻哨和北风遮掩了。
将那暗哨的衣甲解下来,洛寒觉得自己穿上去差不多,便就这黑暗将衣甲悄悄穿上,如果不是熟人便人不住他来了,毕竟曹军几千人,谁也不可能全认得过来,除非想要混入巡逻队,不过洛寒不会那么傻,更不会那么郁闷。
又摸掉了两个暗哨,洛寒松了几口气,从这里摸回去绝不会再有暗哨,再说洛寒当然也不傻,这些暗哨并不是从小庙那边摸过来了的,而是通向更远处,反而是小庙那边的暗哨还留着,不过洛寒知道从哪个角度过去能够躲得过去,只要能逃回去,就一定能够安全的回去小庙,而那个暗哨就是最好的掩护,只要暗哨站出来,所有的追兵都会应道别的地方去,想要找到自己真的不容易,自己朝东面可是摸掉了四五个暗哨,也出去了足足有二三百步开外,到时候——
站在黑暗中,洛寒盯着那处存放炮弹的地方,一直没有动弹,足足有好半晌,终于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兵卒,和守卫打了个招呼,显然都是相互熟识的,而洛寒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心中冷哼了一声,便装作在小解的样子,结果那兵卒过来了,两人果然站在一起,那家伙也是出来小解的,结果看到洛寒也是曹军的装束,结果还特意看了一眼,只是黑暗中看不出是谁。
“兄弟,我看你腰上挂着个大葫芦,里面装的什么?”这兵卒还是有些警觉的,毕竟洛寒腰上挂着大葫芦,确实是引人注意。
洛寒好像有些惊异更有些召集,只是支支吾吾的道:“没——没什么,没什么,我是南城守城门的,就是从这里路过而已,路过而已——”
这说着就要提上裤子转身就走,但是洛寒的支吾加上形迹可疑,登时间已经引起了那兵卒的疑心,幸好这也尿完了,索性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就朝洛寒接近,但是洛寒反而并没有想理睬他,更没有想要杀他,只要理睬他就好,反而就此脚下加快就要离去:“我就是路过,我先走了——”
“走,先检查一下,要是敢动,我可要喊巡逻队了,到时候抓起来嘿——你也知道下场。”那兵卒冷笑了一声,开始威胁洛寒,城中下令戒严,就连四城守军也不能随便动弹,似洛寒所说这已经是违规了,一旦被抓住,那可是二十大板,就是要不了小命也会被打个半死的,所以兵卒才会有此一说。
洛寒脚步果然一滞,然后勉强回过身来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只是笑的是那么假:“兄弟,大家都是一起混饭吃的,别做的太绝了,以后还不一定谁见到谁呢,给个面子,让我回去,以后见面好说话——”
“少给我废话——”那兵卒眼见洛寒有些发软,便立刻硬气了起来,上来就抓住了洛寒的衣服:“让我检查一下,不然我可就要喊人了。”
洛寒脸色一变,也算是装的入木三分,轻哼了一声,脸上写满了不甘心,但是还是咬了咬牙:“兄弟,给个面子,大不了这葫芦酒我就给你了,放我走吧。”
说着解下了腰上的酒葫芦,不过另外一边的腰上却挂着火油罐,不过都是那种小小的样子,但是这酒葫芦却是真的,还是洛寒特意在前面的一家酒肆给顺来的,上面还刻着那酒肆的名字,而且洛寒怀中还有一大块腊肉,还有些花生米,也都是偷来的,再说洛寒解下酒葫芦便递给了那兵卒。
那兵卒到没有迟疑,伸手接了过去,然后打开了一闻,登时间酒香扑鼻,端是一葫芦好酒,不由得呼了口气,道了一声:“好酒——”
这一下这兵卒心中大动,好久没有正儿八经的喝过酒了,而且是这种好酒,他们这些普通的兵卒也喝不起这种好酒,喝的也都是那种劣质的烧酒而已,此时闻到这么的香气,那里还能不动心,但是目光扫过洛寒腰上的东西,还有胸前鼓鼓的,心中不至地哦啊在想什么,却忽然笑了:“兄弟,这事从哪里买的好酒呀,着什么急呀,走,去我们那坐坐,相见就是有缘,咱们好好聊聊。”
洛寒脸色一变,却是退了一步:“那可不行,我们将军还等着我回去呢,再说这么晚了,也打扰你们休息,就不聊了,我就先走了——”
洛寒越是急着想走,那兵卒心中反而更加放心,却猛地拉住洛寒,一只手拿着酒葫芦,一只手却是楼主了洛寒的脖子,其实这一刻洛寒真想一剑杀了这鸟人,但是洛寒还是忍下了,不过说话毕竟有些不好听:“放开我,你要是敢喊人,那我就反咬你一口,到时候可别怪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瞧你说的,谁要是欺负兄弟你,那就是和我过不去,告诉我,我给你出气去,走,聊会呗。”生生拉着洛寒朝存放炮弹的打动外面的小屋走去,这事例外两层的守护,还有两道门,外面这道门有人守护,而且里面还有一道门,想要进去是千难万难,关键是一旦被发现,随即就会有几百兵卒杀过来,任你是怎样的高手,也挡不住人多,而且里面的那扇门可是有很厚的,就算是典韦也别想破开。
再说兵卒拖着洛寒便走近了小屋,门口的守卫却有些迟疑的道:“老黑,这是谁呀?”
“这是我兄弟,咱们的好兄弟。”老黑笑的越加灿烂,心中一惊猜得到洛寒的酒是哪来的,也难怪会对洛寒这么热情,非要和洛寒聊聊。
只是此时洛寒却是猛地推开老黑,脸上有些怒气:“不行,我要回去了,再不回去到时候我们将军可要和我算账了,告辞了——”
说着就要走,但是自然被老黑拉住,不但如此,老黑朝六名守卫一使眼色,那些守卫也就会意,便已经对望一眼,过来七手八脚的将洛寒拉住,便生生给架进了屋里,屋里挺大的,还有几十名兵卒正在烤着火暖和,只是却没有地方睡觉,为了怕出意外,根本不让这些守卫睡觉的,正中是一道一道大门,洛寒一眼就知道很厚重,非是自己能够打得开的,心中不由得一沉。
这时候老黑手中的酒葫芦登时间引起了这些兵卒的注意,闻到酒香味,这些兵卒都围了上来,便有人伸手朝洛寒:“兄弟,干脆把剩下的也给我们得了,来一趟也不容易——”
洛寒脸色一变,腰上的是两罐火油,自然是不能给人的,不由得退了两步,却是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事最后两关好酒了,是我弄来孝敬我们将军的,要是拿不回去,将军还不打死我。”
只可惜不管洛寒怎么说,但是这些兵卒却是根本不听,伸手便要去扯,幸好被洛寒挡住,结果洛寒做出一副狠了狠心的样子:“*,要不这样吧,我也豁出去了,这两坛子好酒给我留着,我孝敬我们将军,我领你们去泰生酒楼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