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岩彻底无语了,合着说来说去,反倒是成了自己是个色鬼了,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爷爷,我都没见过那女人,不过是听人说起的,王允府中的一个婢女,王允却任她为干女儿,爷爷就不想想为什么吗?”
董卓冷哼了一声,让刘岩彻底熄了那个心思,就算是貂蝉天仙一样,那又关自己什么事情,对这个女人自己是一点好感也欠奉,再漂亮刘岩也没有心思,就好像看到蔡文姬没有心思一样,哎,希望事情不会重蹈覆辙把,自己可是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董卓心中不会是一点也不明白吧。
一路无话,便到了将军府,董卓去看董白的时候,董白依旧还赖在床上,见到董卓才是臊的厉害,又听到刘岩遇刺的消息,不由得脸色发白,知道这一次却不是刘岩自己算计的,因为每一次事情,刘岩都适合自己商议的,但是这一次是意外,幸亏刘岩只是受了轻伤,担心之余,董白竟然跳下床来,想要查看刘岩的伤势,却不想终究是受不了,‘啊’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等刘岩扶起董白,董白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让一旁的董卓笑的很是古怪,便也没有多呆,临走的时候,还拍了拍刘岩的肩膀,低声道:“刘岩,你可悠着点,白儿毕竟年纪还小,可别伤了身子——”
董卓走了,日子又恢复了平静,长安城中禁卫军展开了大肆搜捕,一时间弄得鸡飞狗跳的,果然找出了不少心怀叵测的人,腊月二十的时候,足足斩首了一百多人,都是外地混进来的,至于干什么的也就各说纷纭。
不过就在刘岩遇刺的第二天,天子传下诏书,命周勃为雁门郡太守,而原太守王浑则因为其君大罪,罪不可赦,就地处决,周勃带着圣旨杀向雁门郡,根据传回来的消息,王浑果然如刘岩所料,选择了引颈就死,不过就在周勃拿下王浑的那一刻,却又一批死士竟然杀出来救走了王浑和他的家人,虽然周勃也命令军队去追,但是这些军队却是阳奉阴违,对周勃并不服从,结果就是王浑逃到了马邑城,向外界宣布自己是被人所害,然后举起了反旗。
王浑在马邑剧阳一线召集了三千边军和一千郡兵,几乎边军都跟了过来,而周勃手中所有的却只是三千多郡兵,所以周勃有心讨贼,但是却没有这个力气,向美稷城的孙旭求援,得到的回答却是大雪之时,不能作战,要等到来年冬天才行,气的周勃破口大骂孙旭就是个废物,可惜不知道孙旭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
周勃不知道的是,此时王浑身边都是新军的人,魏延周仓杨修都在马邑城,更有一千新军驻扎进了马邑城,三千边军的校尉屯将以上的都被偶新军控制起来,王浑也不过只是个傀儡,真正让王浑造反的是新军。
消息传播的很快,有一种说法是王浑被人冤枉,只不过是周勃想要夺权而已,于是即便是归拢在周勃身边的郡兵的几名小校也都心有疑虑,没过几天,一名小校竟然被暗杀在府上,随后周勃便接管了那一千人,但是随后谣言四起,周勃对外说是王浑派人暗杀了那名小校,但是百姓之间流传的却是周勃暗杀了那名小校,原因是那名小校对周勃不服从,于是周勃暗杀了他,强行接管了军队,虽然周勃一再澄清,但是剩下的三名小校却是死活不干相信,再也不肯去阴馆,一个驻扎在楼烦,一个驻扎在广武,另一个拥兵一千驻扎在卤城,和周勃貌似神离,从此周勃成了孤家寡人。
为了消除这种环境,周勃宁肯只领着近卫,去楼烦企图说服小校雷虎,但是没有想到,说了半天却迎来的是几只乱箭,那些兵士叫他们滚,最后周勃也只有狼狈而回,如何知道其实雷虎也是一样郁闷,因为不是他下的令,但是要则反那几名兵士也不成,人家口口声声的为了将军,这时候雷虎敢处置他们吗。
事情就这样拖了下来,但是刘岩没有将眼光放在雁门郡,因为雁门郡早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魏延与杨修不断地挑拨离间,利用周勃新来乍到,有没有一点基础的份上,使劲在里面搅和,周勃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济于事,毕竟他一个人斗不过一个集团,特别是对方还有陈宫杨修魏延这样的人才。
刘岩关注的是凉州,韩遂也没有了动静,因为一场大雪,将整个西北都变成连天白雪,根本就不能行军,韩遂也没有打算在这时候动手,毕竟攻城起来消耗太大了,而且粮草无法运过去,所以一切都在等待。
而此时全国都好像停下了征战,暂时休整起来,河北袁绍对韩馨一直威压的厉害,甚至袁绍已经掌握了大半个冀州,消息传来,韩馨最多撑不过年后,就要保不住冀州了,袁绍势力已经初成。
而此时曹操在青州收降了二十万黄巾军,去除老弱妇孺,取六七万精壮,组成了青州军,此时正利用冬季的时候练兵,已经成为诸侯之中势力很强的一个,而北方的公孙瓒也停止了对刘虞的威胁,一切等到来年再战,但是都能看得出,刘虞也快要挨不住了,因为刘虞虽然精通兵略,但是不及公孙瓒的军队强盛,往往是一战击溃。
至于南方,此时江东的孙坚战死,孙策继位,正准备粮草,来年要为父报仇,同时又对王朗严白虎等势力冲杀,以此稳固后方,而荆州也在备战,不过只是增兵一万和黄祖的一万五千兵马驻守江夏,而大军集结,明显的是要准备攻击南阳郡的袁术。
至于益州的刘璋,则在烦恼五米斗教的事情,张鲁之母成立了五米斗教,在汉中一带活动频繁,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力量,大有要霸占城池的迹象,而刘璋却下不了决心是不是要拔出五米斗教,因为他贪恋张鲁之母的姿色肉身,实在舍不得。
天下风起云涌,虽然一切暂时被这个春节掩住了,但是一旦来年开春,爆发出来的矛盾只怕将是不敢想像的,天子根本控制不了朝政,更控制不了地方的局面,整个天下都是乱象横生,却不见一个忠义之臣,这让天子忧心之余又感到无奈,而最疼他的汉阳公主也不在了,天子感觉很寂寞,身边也没有几个忠义的臣子,天子能够掌握得了天下吗,能够实现他心中的抱负吗?
而就在这个春节的时候,司徒府中,王允认下了貂蝉这个女儿,而且和貂蝉开始计划一些事情,和一些相好的大臣联络不断,一切都在按照历史的车轮前进,刘岩的到来也不过是影响了并州的格局,至于天下,此时此刻,刘岩除了观望,没有用一点力气改变,所改变的是他身边的人。
此时的刘岩却没有理睬那么多,正和徐庶窝在一个温暖如春的房间里,两人笑呵呵的讨论着当时的时政,说起天下大势,颇有指点江山的意味,聊得说不出的起劲。
看着刘岩自制的沙盘,徐庶苦笑着摇了摇头:“主公,庶快要无话好说了,主公对天下大势的分析庶都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正如主公所言,天下有四,聚冀州青州而望天下,是最有可能成就不世霸业的,但是天下四分,江东一地兵精粮足,可以据天险而守,算是一分天下,而益州霸荆州,则可座望天下,北上可罚中原,次之则是三秦之地,学当年秦始皇据三秦之地而纵览中原,咱们实力最弱,冀州青州无力插手,江东之地早有人占据,而益州天险与咱们无缘,也只有取一分天下,东望中原,南掠益州,也可成就大业。”
刘岩笑了,天下数着并州最贫瘠,凉州最乱,偏偏自己只能选择此地,但是此地有此地的优势,如今徐庶归心,只等来年,自己便将正式的登上这天下的舞台,西取凉州,图谋并州全地,也算是诸侯之中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
靠在床头上,刘岩随手将一个苹果抛给徐庶:“元直,说真的,征战天下容易,但是想要做到我理想之中的事情确实难上加难,你我如今坐在这屋子里,有火盆取暖,吃喝不愁,玉食锦衣,但是你知道这天下有多少百姓却连饭还吃不饱,甚至是吃不上,为了一顿饭却甚至要付出性命,所谓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也是百姓苦,我要的不是天下而是百姓,所以元直以后也要在这方面用一用心。”
徐庶轻叹了口气:“主公乃是天下百姓之福,办学馆,建医馆,让百姓不会挨饿受冻,今年三郡之地便无一人饿死,百姓又怎么会不感念主公的恩德,如今三郡之地几乎所有的儿童都能识文断字,有病都能看得起郎中,庶行走天下,还不曾见过如此盛世。”
刘岩笑了笑,不想再听徐庶为自己唱赞歌,因为会脸红的,所以话题一转,拍了拍徐庶的肩膀道:“元直,前几天我说让你把伯母接到三郡之地你可曾去做了,人手我可是给你派去了,你长年在外,伯母一个人也太不容易了,到了三郡之地自然会有人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