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万大军在城外列阵,左路张辽统带一万大军,右路甘宁统带一万大军,中路刘岩和典韦统带一万大军,往青石萍而去,只留下徐庶镇守临泾彭阳二县,本来徐庶也是要跟着去的,只是无人守城,怕万一出点事情,这才无奈的留下,幸好昨夜已经定计,想来也算得上周全,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话说大军不过一个时辰就赶到了青石萍,青石萍其实只是一个岗子,整个就是一块大的青石,后坡陡峭,不适合上下,唯有前坡还能上下,只是从脚下虽然缓慢,但是到了半山腰却是忽然拔了起来,整个看又像是一个花瓶,所以当地人有管青石萍叫做翠瓶山,但是此地却是易守难攻,只是话又说回来了,韩遂的近五万大军驻扎在青石萍,虽然是易守难攻,但是也将整个青石萍占据,大军围着青石萍连绵几里方圆,真正在青石萍的只是韩遂的帅帐而已。
此时韩素以已经安排大军收拾,眼看着就要收拾利索,大军就要开拔会汉阳郡,哪知道却忽然又探马来报:“大帅,并州军已经在东面十里,眼看着就要到了青石萍。”
韩遂心中一惊,确实有些不敢大意,并州军此来气势汹汹,莫不成还想拼个你死我活吗,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刘岩已经该不会,因为双方军力相当,韩遂也不是初出茅庐的雏儿,对于带兵打仗也是老手,想在他手中占便宜却不容易,纵然手下郡兵战斗力差了一些,但是真正打起来却不知道谁胜谁负呢。
心中一动,毕竟不敢大意,便赶忙安排人准备防御,在青石萍三百步外放下拒马,又准备好抛石机,大军列阵,随时准备厮杀,更有几百坛火油准备妥当,只要刘岩敢冲锋,就要给刘岩一个好看。
果然没过多久,刘岩便已经率大军赶到,于千百步外站定,大军虽然远路而来,却依旧军容严整,即便是身为敌人,韩遂也不由得心中暗赞,刘岩果然不愧是一代将才统兵有方,只看大军军容,就知道是百战之师,并不是易于的。
双腿一夹马腹,刘岩来到大军跟前,遥遥的于韩遂相望,不过刘岩却是面带讥笑,手中的长矛一探,猛地高呼道:“韩遂,还不快下来受死,你我积怨已多,正好今日来个了断,怎么连个头也不露,可是想当个缩头乌龟不成。”
话音落下,不由得哈哈大笑,身边典韦于近卫营的弟兄也都是哈哈代销,一时间笑声传出很远,寂寂旷野之中,自然落入韩遂的耳中,韩遂脸色一沉,脸上也隐隐泛起一股怒气,只是韩遂还没有动,身边的一名校尉却是不由得大怒,猛地抓起两刃长枪,大喝了一声,便待下场去寻刘岩的晦气,却被韩遂一声喊住:“站住,干什么去?”
那校尉气咻咻的指着远处张狂的刘岩:“大帅,您没看见吗,那小子骂您呢,他敢骂您,那就是在打我等的脸面,是可忍孰不可忍,带我下去占了刘岩的狗头,回来给大帅请功,还请大帅稍等片刻。”
话音才落下,韩遂就哼了一声,脸色更是阴沉:“住口,这你还看不出来吗,刘岩这是激将法,本就是为了刺激你们下山与他决一死战,不过我猜刘岩绝不会这么莽撞,不过想来刘岩定然有其他的阴谋,大家不小心不行。”
那校尉虽然不服,却不敢随便违逆韩遂的话,只是气呼呼的看着远处依旧张狂的话,这声音随着风隐隐的传来,让韩遂哼了一声:“吩咐大军抓紧收拾,等收拾好,大军就开始赶路,不用理睬刘岩的大军。”
众将领命,自然下去准备,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毕竟军令难违,却不知中奖下去之后,韩遂终究没有耐得住性子,从山上遥望着刘岩的方向只是高声喝道:“刘岩,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嚣张跋扈,刚从黄泉路上回来,还不知道死活不成,今日你们占了优势,我自然不屑于与你硬拼,只等来日有机会,定然让你知道我韩遂的手段。”
韩遂的声音传来,刘岩就乐了,朝典韦一挤眼睛,一脸的坏笑,典韦自然知道是要干什么,轻轻地点了点头,咧着嘴傻笑着便转到一边,近卫营的队伍之中,有一辆大车,车上装着霹雳神火炮,只是外面被刘岩用木板装了起来,看不到里面的情形刘岩这也是为了保密才这样弄得,点炮的家伙只是呆在里面,用布塞住耳朵,炮声一响,便会退出来,不然可是要给震聋了。
原来昨夜刘岩的主意,就是今天大军压境,刘岩便上来叫骂,到时候只要韩遂一应声,便能知道韩遂在那个位置,到时候就用神火炮对准韩遂的离身之处这么一轰,若是韩遂倒霉果真死了,正好乘势掩杀,大败韩遂的军队,只要韩遂意思,他的手下必定会慌乱,到时候就是时机;额,若是韩遂不死,那也没关系,一次不成两次,到时候围而不打,也足够韩遂折腾的。
马车上的木板打开了,露出一截黑黝黝的炮筒子,当然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无论是新军还是西凉军,在望向那个黑乎乎的铁家伙的时候,眼中都是畏惧,这就是将军大人的雷神武器,传说将军大人可是雷神转世呢,这东西一响惊天动地,像极了打雷,兵士们虽然知道不会达到自己的,但是还是下意识的挪着身子离得远一点。
“韩遂,你个老小子是个带路黯淡的就滚出来说话,别*像个乌龟一样躲着,我今天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你哭爹喊娘你信不信——”刘岩开口脏话,可没有作为文明人的自觉,在军队这个大染缸之中,就算是文明的也文明不起来的,天南地北的兵卒,总会操着各种方言骂娘,刘岩说话还是好听的,有的兵卒就算是骂上一天都不会重复的,那才叫人间极品,最少刘岩不敢惹那样的人。
对于刘岩的骂声,韩遂并在在意,他也听惯了这些,如果只是这种小儿科就像激怒他,刘岩也未免太幼稚了,轻哼了一声,韩遂到没打算不理睬刘岩,虽然不晓得刘岩在打什么主意,但是韩遂了的拖延些时间,反正站在高处,刘岩所部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眼里,就算是刘岩有什么阴谋诡计也绝瞒不了他,心中一动,只是冷笑道:“刘岩,少说废话,你若是真想来拼一场,倒不妨拿出一些手段来,也好让我见识见识,上嘴唇碰下嘴唇,说些废话便能当什么用,好叫我小瞧你——”
哪知道话未说完,只听刘岩那边忽然传来一声晴天霹雳响,仿佛大地都在颤动,这是怎么了,打雷了吗,韩遂那一瞬间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的望着刘岩那边,音乐的好像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飞了过来,就在韩遂不远处轰然炸开,再然后就听见韩遂的亲兵传来一片惨叫,甚至有的直接倒在地上死了,有的被炸得腿折胳膊折的,十几二十多名亲兵躺在地上,一时间乱成一片。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韩遂当时就傻了眼,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子,究竟是什么东西,韩遂可不会像兵士们那样,相信什么雷神的存在,但是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太恐怖了——
而此时第二枚炮弹已经装上了,随着刘岩一声令下,又冲着韩遂的离身之处炸来,这一声惊雷般的炸响,却是将韩遂惊醒了,只是急切间韩遂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躲,,就在韩遂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名亲兵猛地将韩遂扑倒,用自己的身子压在韩遂身上,只听又是一声巨响,传来一片惨叫,韩遂甚至听见身上的亲兵闷哼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动静,等韩遂明白过来,赶忙翻身齐了,将亲兵从自己身上掀下去,才发现那名亲兵确实已经死了,后背上和脑袋上一片血肉模糊,刚才那一下就在韩遂不远处炸开,如果不是亲兵挡了一下,如今死去的只怕就是韩遂了。
“张焱——”韩遂悲呼了一声,却知道亲兵已经死去,此时韩遂的耳中还在轰鸣,就连自己的叫声都听不见,整个世界就像是乱哄哄的,只看到兵士们跑来跑去,却听不见他们在喊些什么。
若是此时在来上一发,或者就能将韩遂解决在这里,可惜此时刘岩不是不下令,也不是舍不得炮弹,而是正指挥着近卫给神火炮降温:“快浇水,快浇水,瞪着再放炮弹,你想让炮弹接着炸了呀——”
近卫们从另一辆马车上倒过来一桶桶的清水,这是早准备好的,一桶桶的浇在了神火炮上,登时腾起一股白气,还传来吱吱啦啦的声音,好像热油遇到了凉水,这东西强是强,只是用过两次之后要是不降温,就有炸膛的可能,所以才会无奈的停下来,不然一旦真的炸了膛,伤不到敌人反而会把自己炸个半死。
只是这一耽误,韩遂晃了晃头,却已经从震惊和懵糟之中醒转过来,自然不敢在站在原地等着挨打,刘岩刚才的骂阵,韩遂此时已经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咒骂了一句,只是奔下山下到了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