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方也是太狂妄,只以为阎行百十骑,而自己大军在测,便是亲兵也是一等一的精兵,更是敌人的三倍之多,就算是一场混战也不会担心什么,再说身后还有一千大军隐隐相随,所以也就按住性子等待着,看着日头一点点的西移,也不知多久,王方终于按耐不住了,望着阎行高呼道:“小子,你*还没有歇够,老子可等不了了,今日你就来给我受死,杀呀——”
话音落下,身后三百亲兵随着王方杀了出去,直奔还没有来得及上马的阎行他们而去,这一刻出了阎行之外,其他人也慌了神,如果此时在地上于王方交战,无疑是等死了,绝对没有争胜的可能,一时间也都要慌慌张张的上马,却没有想到就算是上马也来不及了,毕竟王方率人已经冲锋起来,怎么也不可能在冲起来,反而因为慌乱而自陷死路。
阎行没有回头,也来不及回头理睬亲兵们,手中握住黄金枪,只是双眼盯着王方,深吸了口气,也只来得及深吸了口气,大军已经冲了过来,轰然间撞在一起,登时将亲兵撞的人仰马翻,阎行勉强闪开,脚下不停的转动,猛地一声大喝,人却伏在地面上,已经穿过几匹战马的空隙,朝着王方冲了过去,竟不去理睬其他的兵卒,只要能把王方杀了就够了,其他的兵卒又能杀多少。
这一撞阎行的亲兵便已经彻底被淹没,绝大部分的都被斩落马下,只是一瞬间百十人就只剩下二十多个,可惜还不能和在一起,也只能单打独斗,其实也维持不了多久,对于眼前这一幕王方都已经算计到了,王方也不是真的就等新军休息过来。
话说阎行冲过来,身子不停的翻转,竟然躲开了几个要刺杀他的西凉军,眼见着就要到了王方身边,王方也已经注意到了他,不过王方可没有在意阎行,只是嘿了一声,手中的大刀横劈而下,已经朝阎行劈落,身边的几名亲兵更是以其朝阎行攒枪就刺,如此情形,阎行几乎是无处可逃,眼见便要惨死抢下,却说阎行猛地一咬牙,手中的黄金枪猛地抡了起来,虎虎生风,身子随着黄金枪而转,便已经挡了开了大部分的长枪,只是到底有一只长枪刺中了阎行的肩膀,要不是阎行身子在转动,让长枪擦了个空,也只是带走一层皮肉而已,否则的话,阎行说不定就要惨死当场。
此时的阎行根本没有在意这些,身子旋转至于,脚下用力猛地一蹬,整个人离开了地面,一只黄金枪贴着王方的大刀擦过,就连阎行的身子都随着大刀贴过,猛地一枪就扎进了王方的胸腹,其实不是王方没有想躲,但是身边却被亲兵挡死了,那里还能动得了,眼睁睁的就看见一只黄金枪刺进了自己的肚子,惨叫了一声,确实被阎行生生给撞了出去,直接跌落在马下,眼见便不行了。
王方一招被杀,也是怪王方太大意,更没有想到竟然有阎行这般高手,果然被阎行得手,可惜阎行也是被人在后心刺了一枪,如果不是拼命朝前冲的话,说不定此时都被刺了个透心凉,只是此时也是血肉模糊,好在没有致命的伤,眼见王方被杀,也就不愿意在耽误,黄金枪收回,却是朝后窜去,果然见自己的那匹马在那里,此时没有负担,也就或者挑开敌人,又或者直接斩杀了,然后便已经到了马前,随手此时一名西凉军,却是翻身上马,也亏得这战马无人,并没有人顾及它。
再说阎行上马之后,只是双腿一夹马腹,手中盘龙黄金枪展开无数枪花,便已经朝外沙去,汇合了几个残存的亲兵,便已经杀了出去,如果不是那些无主的战马拖累,阎行也许还真的不好杀出去,不过说那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此刻阎行也是一身是血,有自己的,但是更多的却是敌人的,其余几名亲兵也都是如此而已,仿佛从尸山血海之中爬出来的一样,百十人也只有他们六七个逃了出来,只是往西方而去,阎行的马背上还挂着王方的人头,也是可怜王方堂堂一代将军,只是一时大意,竟然被阎行一招所杀,从此成就了阎行的威名。
再说王芳一死,这五千西凉军便是登时大乱,亲兵营在亲卫长的率领下去追击阎行了,一来要斩杀阎行报仇雪恨,二来要将王方的人头抢回来,不然也无法入土安葬,可惜追起来却是麻烦得很,毕竟没有鸡皮吗比得上西凉宝马,何况艳星等人都是一人双骑,而这些亲兵却是走的匆忙,只是一人一起,等到了几十里外,便已经拉开距离,在追出去几十里,阎行等人倒换了马匹,便再也追不上了。
再说王方被杀之后,戈居的西凉军乱作一团,手下十名小校谁也不服谁,也是王方平日御下颇严,还将就什么平衡之术,所以王方一旦不在,变成了一盘散沙,谁也不肯听谁的话,五千大军登时分蹦离异,完全无法指挥。
而阎行这一路回到鹑觚城,却是已经到了大半夜,好歹的收拾了一下伤口,阎行便一觉睡到了大天亮,本来还是不解乏的,还是被硬叫起来的,因为城下费孙在叫骂,也有由不得阎行不出战。
只是此时那些王方的亲兵追到了鹑觚城下,眼见阎行逃进城去,也就无可奈何,只是无奈的去了李傕大营,将王方被杀的消息告诉了李傕,李傕当时大怒,却又是心中一惊,一张脸阴晴不定,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上当了,不过随之心中反而放松下来,只是点了点头,让那些亲兵退下去了,心中反而暗喜,对于王方的死并没有一丝悲哀,只是盘算着如何吞并王方的部队,寻思了很久,这才派人赶往戈居,想法子接手王方的队伍。
对于王方的死,李傕心中不惊反喜,但是对于阎行能够奔袭二百里斩杀王方,随即折回来,心中却是疑窦丛生,略作打算,便已经知道了自己中了阎行的拖延之计,心中冷笑不已,就算是你有千般本事又能如何,立刻调动大军准备攻城事宜,不过鉴于费孙吃饱饭自行去叫阵了,李傕倒是想等阎行和费孙一战之后在攻城。
果然没过多久,阎行起来之后,便只是吃了一点东西,却在出城前眺望了一下李傕大营,见大营异动频频,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李傕已经警醒了,马将军,白将军,吩咐手下的弟兄们准备,李傕应该要攻城了,带我先出去斩杀了这大汉,振一振军威,杀一杀敌人的锐气再说。”
话音落下,去了盘龙黄金枪上了西凉宝马,心中却一直捉摸着该如何迎敌,临出城之前,这才嘱咐白政:“白将军,你立刻在城中征调火油,并且将所有的弩箭在四城准备好,另外将城中所有的柴火和煤炭准备好,并且在四城边上投下煤炭,尽量的多投一点,,把柴火也投下去,一切等我回城之后再说。”
阎行心中也没有多大的信心,鹑觚城受不受得住很艰难,阎行能做的就只是拖延时间,心中又觉得有些烦闷,转头对马冲道:“马将军,你立刻去组织城中的百姓一起参加防御,不然城破了对百姓也没有好果子吃,另外拆除民宅,准备滚木碎石,在多烧开水来代替滚油,希望能多撑一段时间。”
话音落下,也就打马出了鹑觚城,望见正在叫骂的起劲的费孙,心中杀机迸射,不由得大喝一声,只是黄金枪一摆,便已经朝费孙杀去,只是却不曾尽全力,等待马白二人的消息,既然此时费孙还来骂战,估计这这一仗不出胜败,李傕一时间还不会有动静,自己也只有于费孙战的久一点,也好拖延时间,让马白二人多做准备。
却说阎行只管围住费孙游走,不时用黄金枪刺杀费孙,可怜费孙还知道言行不敢和自己拼力气,还是打的起劲,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百十招,城上马白二人还不曾打出旗号,不过却已经开始按照阎行的吩咐,将煤炭柴火一起在四城都投下来,撒开一大片,好在鹑觚不远处就有一处煤矿,自从开采之后,百姓生火做饭便都是用这东西,都是可以以工代酬换来的,秉性平日里又舍不得烧,于是就便宜了阎行。
这边李傕望见鹑觚城上有动静,眼见不住的朝下丢东西,四城皆然,便已经明白阎行此时所想,不由得大怒,啐了一口:“原来这阎行还在拖时间,哼,那也就不再等下去了,来人呐,传令下去,第一部分准备攻城,着冯旭领军一千将阎行诛杀。”
耳听李傕大营有了动静,便有一标人马杀出来,阎行脸色大变,知道李傕已经识破了自己的拖延之计,不由得咬了咬牙,大喝一声,枪势一转,黄金枪猛然间如同炸开了一朵黄色的花朵,无数枪影将费孙笼罩起来,只听得叮叮之声不绝于耳,枪影之中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便见枪影一收,阎行拨马便走,只留下费孙呆呆的站在那里,等阎行都已经回了城,费孙这才轰然倒地,却已经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