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刘岩意料之外的事情是,这陈宗竟然好不觉得可耻,听闻刘岩之言,脸色不由得一怔,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不敢欺瞒大王,宗手下郡兵三百,不敢稍挡大王刀锋,再说宗以为战不如降,宗不以为耻,最少可以让城中三万多百姓面授战火的侵扰,况且久闻汉王最是爱惜百姓,即便是开城纳降,百姓一样过日子,而且比以前过得更好,宗有什么理由在做抵抗,再说蔡瑁两万大军都已经不战而逃,宗又何必多做恶人。”
陈宗的话让刘岩无言以对,虽然有些觉得陈宗无耻,但是最少此人让自己少了一些麻烦,当下也只是脸上抽了抽,却是和颜悦色的朝陈宗摆了摆手:“起来,还不让领我进城,就有劳陈大人了。”
当下,陈宗引领刘岩进城,城中果然不见荆州军的踪迹,大军在新野城安营扎寨,只是刘岩并没有接二连三轻易地获胜而晕头,当夜,将贾诩庞统张辽典韦全部换到县衙,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众人坐下,刘岩只是于众人喝了两杯,这才低声道:“诸位可曾觉得此时有些蹊跷,虽然南军不如咱们新军精锐,但是也不至于就这么随便败退呀,我总觉得其中有问题,你知道诸位怎么看?”
贾诩看了一眼庞统,却没有说话,反而是庞统笑了笑:“大王,此时不但蹊跷,多半是荆州军有什么阴谋诡计,只是一时想不到而已不过如今看蔡瑁的动静,多半是诱敌深入,对咱们实行分兵之计,如果我算的不错,只怕朝阳蔡瑁也不会选择坚守的。”
张辽也点了点头,只是轻皱着眉头,到是想了很多:“军师说的不错,荆州军绝不会无缘无故的不战而逃,我与蔡瑁交锋数次,一直都是互有胜败。这蔡瑁绝不是无能之辈,如果不是荆州军不善马战,想要胜蔡瑁也不是易事,但是如今蔡瑁一再弃城,辽以为蔡瑁绝不是不敢一战,只怕是——”
不过也嫩一猜测到真正的用意,张辽也只是皱着眉头摇头不已,让刘岩心中一时间想了很多,再看向贾诩,贾诩只是低着头并不说话,不过刘岩可没有打算放过他:“和怎么看,你一向是砍得最为长远精准,不知道哦啊对这件事——”
“臣正在想呢,这件事绝不那么简单,是想当日育阳城外,咱们仗着先机,凭马军冲击荆州军,蔡瑁都能败而不乱,便知此人用兵不凡,虽然不能胜咱们,但是绝不是不能一战的,呼——”贾诩脸色平淡,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好像此时他真的是在想。给力文学网
众人的话让刘岩很是有些烦恼,说了半天,其实等于没说什么,反正是有阴谋诡计,但是却什么主意也没出,这让刘岩有些不满意,特别是对贾诩不满意,贾诩这态度明显的是因为庞统,这样子确实不行,其实如果论全局的把握,贾诩绝不会比庞统差到哪里,甚至还要高出一些,只是在军阵方面有所不如,从刘岩来看,贾诩好像有什么还没有说,让刘岩有些恼怒,咳嗦了一声:“我是让你们出出主意,不是听这些废话的,我也知道是有阴谋,只是一时间想不明白,既然你们都留着话不说,那行,我便先起个头,不管是诱敌深入,还是分兵之策,这都只是策略的一种,并不能起决定性的作用,蔡瑁要想大获全胜的话,那必然会有另外的计谋,诸位以为他会怎么办?”
结果话音落下,庞统只是抿着酒杯,贾诩夹着菜,张辽皱着眉头却是想不明白。让刘岩心中一沉,不由得哼了一声,恨恨的喝了一杯酒,心中有股怒气翻腾,此时军机大事,庞统和贾诩竟然还斗上了,只是却又不好揭开而已。
哪知道就在此时,典韦忽然啐了一口,眼光扫过庞统和贾诩,却是不由得冷哼道:“你们这些读书人真是*犯人,有事情就说开来,要是相互间看着不对眼,那就干脆不搭理他,何必整天见了面还假惺惺的,如今大王问你们事情,此等军机大事,我老典是没有主意,不然的话绝不会如你们这般装模作样的,救你们只见的这点破事,我老典都看的明明白白,真当别人看不出来吗。”
谁也没有想到典韦会忽然说出这么一番话,众人都是一愣,一起望向典韦,哪知道典韦还没有完,又喝了一杯酒,脸色却是不好看:“大王不好意思损你们的颜面,我老典不怕,其实大王那里看不明白,不过是怕让你们下不来台,不愿意说你们,你们就没有看到大王自己在那里喝闷酒吗,这等军机大事,你们还能斗脾气,我真是佩服你们,要不要给你们找个地,让你们俩单挑去呀。”
一时间庞统和贾诩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自从贾诩博望坡一战,二人的关系便忽然紧张起来,庞统边看着贾诩有些不顺眼,而贾诩虽然没有没有多说什么,但是从此便不再多言,在贾诩看来,庞统和刘岩关系亲密,而他贾诩就有些尴尬了,始终和刘岩亲近不起来,所以为了不把矛盾激化起来,这才瞒住心里的话,不愿意说出来。
至于此时的庞统,脸色就别说多么难看了,典韦的话虽然说的是他们两个,但是庞统却也明白,其实极爱徐是故意退让,并不愿意在刘岩面前和他繁盛争执,这样一来,便显得他庞统没有容人之量,庞统可不以为贾诩这是真的不想表现他自己,而是在故意显得自己在找麻烦,望向贾诩眼光自然不善。
“典大哥——”刘岩低呼了一声,却是没有再多说,只是打了个哈哈,举起酒杯:“算了,不说了,今天多喝一点,晚上回去睡个好觉,有事情明白再说,今晚上只是喝酒,来,喝一杯——”
只是再喝下去,众人却是没有了心情,一时间都沉默下来,刘岩说了几句自感无趣也就不说了,又喝了几杯,便草草了事,各自回去安歇了。
等贾诩庞统张辽都走了,只剩下典韦一个人还舍不得离开,刘岩才叹了口气:“你说让我怎么说才好呢,此事士元有些想得太多了,我若是说出来,士元脸上必定挂不住的,不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典韦灌了口酒,索性不用就被,只是拎着酒壶,闻言啐了一口:“这些读书人毛病就是多,正是因为大王不能说看,我才挑破了,不然的话,这样下去可就麻烦了,为了置气连大事都耽误了,我真想骂他们一顿。”
刘岩怔了怔,心中有些感动,知道典韦这是在为自己解难,反正典韦一向是莽莽撞撞的,也不怕庞统贾诩多想,反倒是比自己说出来的好,而张辽就算是看出来,单凭张辽稳重的性格,也绝不会多说一句话的,毕竟这样说不但得罪人,而且让庞统贾诩面上都过不去,就连刘岩也很尴尬,或者典韦说出来才是最好的人选,一时间让刘岩颇为感慨,不由得低声道:“典大哥——”
哪知道典韦一摆手,只是嘿嘿笑道:“大王不必多言,这恶人我来做总比大王来做好得多,能为大王分忧,也不枉大王待我如兄弟。其余的话说了也没意思,典韦心中明白着呢。”
谁说典韦憨直,人莽撞无智的,其实典韦只是不去想那么多,这让刘岩心中有些感慨,一时间只觉得说什么也没有必要,兄弟之间的情以大家都知道。
再说贾诩和庞统回去之后,躺在榻上却是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典韦的话历历在目,虽然刘岩没有说什么,但是绝不会看不出他们这样,如果真的怪罪起来,这确实是他们的不是,特别是庞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挨了一会,到底是咬了咬牙,翻身而起,穿上衣服,趁着夜色直奔刘岩的房间。
到了刘岩这里的时候,典韦还没有走,还在留恋那些美酒,到是庞统一进门,典韦无奈的叹了口气,便抱着酒坛子朝刘岩躬了躬身:“大王,老典喝的也差不多了,那就不再影响大王休息了,这就回去睡觉了。”
典韦自然是为了给庞统到地方,免得有人在有些话不好意思说出来,其实一见到典韦,当时真的很尴尬的,幸好典韦还是不叫会看事的,刘岩自然也不会在留典韦的,这才让典韦回去睡觉。
典韦走后,还没等刘岩说什么,庞统却猛地跪倒在刘岩面前,只是一个头磕下去:“大王恕罪,臣愧对大王待统如此厚恩,先前不肯多说的确是存了私心,让大王失望了,臣有罪呀。还请大王原谅统的不争。”
刘岩赶忙将庞统扶起来,只是叹了口气道:“士元何须如此,我怎么会怪你,既然过去了就不要再说了,来——坐下说话。”
只待二人坐定,庞统才沉吟了一阵,:“大王,刚才统有些话没有说,大王不要见怪,这件事情一统看来,无论是荆州军守城,还是进行野战,只要咱们不犯错误,荆州军可以说是一点机会也没有,唯独咱们有一处弱点,那就是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