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先生,你看下一步咱们怎么行动?”刘岩看着正在休息的辽东健儿,心中还是有些压力,只是沉吟了一下,这才沉声道,回头看看胡先生,却只见胡先生一脸得色沉吟,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但是所掌握的情报却并不多,如今最近的大军已经逼近二十里,牛辅亲率大军杀到,霸陵城也不是久留之地。
沉吟了好半晌,胡先生才咬了咬牙,一脸羞赫的朝刘岩低声道:“将军,只怕还是需要你冒险,霸陵城不能就待,我看城东有一处山林可做藏兵之用,但是将军却不能过去,可以让前卫他们将兵埋伏在那里,将军等大军降至,便一直往南撤,我虽将军一起过去,。让洛寒也留在将军身边,一路往南本长安方向,知道了长安附近,牛辅绝不敢追击,到时候我领兵去长安,求见太师,而将军则轻装溜出来,人少了自然好躲避,只要有兵士穿了将军的衣服,相信可以吸引牛辅的注意,而我等过一段时间,在出长安直奔蓝田城去,相信牛辅必然会疑神疑鬼,至于将军就要自己保重了。”
胡先生的这番话其实只是因为刘岩曾经说起过,必须要保存实力,想在大军之中保存实力,那么就只有让刘岩做诱饵,只要刘岩在,牛辅绝不会去追击大军,毕竟牛辅也不是一定要打仗,所要做的就是抓住刘岩,借此将并州收归自己手下,只要刘岩在哪里,牛辅就会追那里,钱卫他们必然会安全的抵达并州的。
刘岩也没白,只是心中一时间还没有打定主意,听了胡先生的话,刘岩点了点头,朝胡先生嘿了一声:“太师对我已经撕破脸了,胡先生去长安还是自己小心,如果有需要,就吃这枚令符去绿水街上陈记杂货铺去找掌柜的,自然会有人帮你。”
话音落下,刘岩径自递过来一枚令符,交到胡先生手中,让胡先生不由得心中一阵感动,如今将军还能想着自己,而他每一个谋划,却都是让刘岩去冒险,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嘴,不由得叹了口气:“将军有心了,炜实在是感觉惭愧。”
刘岩自然也不说话,只是轻轻一笑,便问身边的隋远:“敌人现在到了什么位置?”
“敌人西面的大军最近,已经直立着霸陵城之友十几里路。”隋远恭谨的道,丝毫不觉的有什么问题,只要刘岩还在,近卫营就不会还安排,哪怕是死到最后一个人。
略一沉吟,刘岩将钱卫杨澜侯奎招呼道身边,手中的马鞭一指远处十几里外的一处山林:“看到了吗,就是那里,你们现在立刻率军赶往那座山林,将所有的辎重带走,剩下五百人三天的粮食,等到了长安城自认有人给他们送粮食的,等牛辅大军过去,你们就赶回并州,持这封信到漆恒城去找宋轩,将信交给他,自然会有人带你们去见陈宫,让陈宫安排你们去那里。”
随即钱伟等人也不敢耽误,不然等敌人大军赶到也就完了,出了东门径自往那座小山而去,就此算是分道扬镳,甚至将安歇郡兵都过些而走,只留下五百骑兵交给刘岩,心中对刘岩却是佩服的很。
先不说他们,刘岩待钱卫他们走后,便朝胡先生望去,嘴角扬起一声冷笑:“胡先生,你马上率兵出南门朝小路赶往杜陵,然后在长门亭这边的那个小路本长安,咱们在长门亭汇合,只给我留下一百近卫就行,性吓得四百人你就带走,我来会一会牛辅,当能给他一个惊喜,看着吧。”
胡先生不由得脸色大变,刘岩虽然听了他的,但是最终还是不会完全依靠他,刘岩有的是主意,眼见着胡先生百年要说话,刘岩一摆手:“不用多言,这次我倒要和牛辅见一面,看看牛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害我这么久了,我连他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呢。”
这一次不但胡先生脸色大变,就连隋远也是脸色大变,也要规劝刘岩,身为一地诸侯怎么能随便冒险,否则一旦刘岩出点事故,三郡之地岂不是彻底完了,哪知道隋远才一抱拳,不等他在于胡先生一起说话,刘岩却已经大步朝前走去,同时招呼兵卒打开南门,兵安排兵卒上马准备。
二人知道刘岩心意已决,只是第一次隋远竟然与胡先生一样的心情,特别是胡先生心中说不出的古怪,自己几次算计都是让刘岩冒险,心中原本就有无数愧疚,哪知道自己的这位新主子竟然更喜欢冒险,或者正是因为如此,刘岩才不会对胡先生起反感,换做别人,早就心中厌烦,有哪一个谋士整天拿着自己的主子当做筹码去算计,谁知道那天便会死在谋士手中,也只有刘岩这种怪胎才会喜欢胡先生的行事方法,根本不在意冒险,更有些喜欢的味道。
胡先生苦笑不已,最终却是无奈的被刘岩亲手扶上马,只是胡现身个却还有些不放心,索性咬了咬牙:“将军,我也留下来陪你吧——”
不等说完,刘岩一码变便筹资啊胡先生坐下的战马屁股上,战马嘶鸣了一声,竟然撒蹄子而去,身后四百大军紧紧跟上,这些普通士兵自然不会管得了这么多,用着胡先生便已经朝南门而出,径自奔向杜陵城方向。
先不说胡先生此去如何,刘岩待胡先生走后,便差人去搬来一张大椅,就放在西城门大门口,然后让岁运整备军马,将一切准备妥当,碎石可以除服,而他们从这霸陵城中也寻了一百多匹战马,刚好一人两乘,弩箭准备,刀甲全都准备好,只是刘岩却让隋远在南门准备好,随时准备离开。
这一切安排好,刘岩便一个人坐在大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等待这,身边只有洛寒站立着,只是洛寒可不死刘岩这般逍遥自在,一时间哪还有心情喝茶,只是望着西面有些不安,毕竟这只有一百人,却要面对牛辅上万大军,莫说拼命,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他们淹死,如果只是一百人,洛寒有信心杀出重围,甚至敢想是不是能够将百人全都杀死,那也很有希望,但是那不代表一百个他就敢和万人大军抗衡,那除了死的更难看一点,甚至连一千人也不一定杀的了,这完全是两种概念。
时间过去,刘岩打了个哈欠,已经喝了不少的茶水了,只喝的肚皮发胀,本来还是想装作喝茶的样子让牛辅猜不透自己,但是此时却喝不下去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又失算了,牛辅这笨蛋王八蛋怎么还没有来,叹了口气,却只能站起来,朝一边走去,却把洛寒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提着长剑便跟着刘岩而来,只是呆在刘岩身边,小心的守卫着。
对于洛寒的样子,刘岩一阵无奈,其实他心中也没有表面那么镇静,要不就忽然也不会喝这么多茶水,不过相比洛寒却是好得多,轻笑了一声:“洛军侯,麻烦你能不能转过身去,我尿尿你激动个什么劲呀。”
洛寒一呆,不由得一阵脸红,原来将军是要小解呀,讪讪的一笑赶忙转过身去,便听见后面刘岩传来嘘嘘的声音,让洛寒脸红不已,自己这是怎么了,可还是当年自号天下剑术第三的那个洛寒吗,怎么现在变得这样胆小了。
正胡思乱想着,却看见远远地冒出仪表人吗,虽然离得远还看不太清楚,但是洛寒也知道人可不少吗,最少也有几千人,心中一惊,赶忙转过身来,朝刘岩有些焦虑的道:“将军,牛辅的大军到了。”
刘岩嗯了一声,却像没听见一样,让洛寒有些担忧,不免的又将声音又提高了一些:“将军,牛辅的大军到了——”
“我听见了,牛辅再来了,也要让我把尿尿完了吧,不然总不能让我这么一边尿一边去和牛辅说话吧,真那样我还活不活了。”刘岩苦笑了一声,洛寒胆子怎么变得这么小了,若是典韦在身旁,肯定不会理睬这些,敢过来就敢杀。
这边牛辅看着霸陵城,却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那城门下的是刘岩吧,虽有那一次和刘岩算是打了个照面,但是当时天色很黑,双方又隔得远,随意到现在也不知道刘岩究竟长什么样呢,但是刘岩的身形却记得清楚,只是应该是刘岩,那一袭白袍虽然被染满鲜血,但是却还能看的出来端详。
“那个是刘岩吧?”牛辅到底是忍不住问身边的一名小校,这人见过刘岩,就是先前不战而退的那个小校。
小校张望了一下,的确是刘岩,当时他可记得,赶忙点了点头:“将军,就是他,他就是刘岩,绝对错不了。”
话音落下,牛辅身旁就有将领按耐不住,朝牛辅一抱拳:“将军,让我上去将刘岩给您抓来吧。”
哪知道牛辅却是一摆手,只是扭了扭头,如何看不出霸陵现在四门大敞,那三千人马去哪里了,为何刘岩竟然会呆在西城门这里,难道其中另有原因,迟疑了一下,牛辅沉声道:“你们就不觉得刘岩此举很可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