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撞破
胤禩过了几天才找胤禟前来,当然老十也是跟着一起过去。
胤禩倒是没有绕弯子,直奔主题,想听听胤禟自己的想法。
胤禟自然不想去,一来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士,又是贝勒,有福不享,干嘛千里迢迢的跑到其他地方去受苦,二来他可不想离开胤禩,虽然现在已经对胤禩没有什么想法,不过时不时的作为弟弟撒个娇耍个赖什么的,胤禟做的还是很开心的,再有就是古代重视故地,所谓‘父母在,不远游’,康熙虽然没了,宜妃还活着呢,宜妃又很疼胤禟,胤禟怎么可能选择远赴他乡。
老十摸着下巴状似不经意道:“其实去那边做个土皇帝也不错!”
胤禟眼睛立即亮了起来,赶紧道:“八哥想让我去那边做土皇帝,这倒是很不错的主意。八哥在这里坐着二皇帝,我去那边当个土皇帝,到时候雍正定要更加忌惮我们兄弟!”
胤禩头痛地揉揉额角,怎么变成这个效果了!
“九弟,大清如今很多制度还未成熟,需要我们努力,不能总想着我们个人的得失,皇上已经登基半年有余,所有的事情慢慢走上正轨,我们应该好好行使臣子的责任,而不是想着怎么多捞钱,怎么享受!”
胤禟不耐烦道:“我说八哥现在怎么如此啰嗦了?他胤禛当了皇帝,我们难道就要忍气吞声?活着还没有皇阿玛在的时候轻松,也忒没劲了些!”
“九哥,八哥说得对,你又不缺银子,干嘛什么事都想着捞银子!”
胤禟狠狠地瞪了眼老十:“哼,我不捞银子,当年你欠的那二十万两银子谁帮你还!”
老十脸色涨红,那二十万两银子他自是没有还胤禟,如今被胤禟挖出来,顿时有种被‘包养’的感觉,老十赌气道:“我还你便是!”
胤禩看老十真的有些恼怒,打断两个人无聊的话题:“好了,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既然你不愿去,我也不勉强。”
胤禟知道自己刚刚说的过火了,赶紧赔笑道:“我自然是愿意去的,刚刚不是在跟十弟开玩笑嘛。只要八哥吩咐,别说去闽浙一带,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九爷我也不皱一下眉头!只是八哥,素来‘士农工商’,我一贝勒这去当一个商会都统,也太……”
胤禩看着胤禟开始还拍着胸口保证,后来又来个转折,想想也是,如今的观念还没有改变,不像后世,这些还是要慢慢来,只能劝道:“你是去当官的,又不是让你经商,再说了,皇城中你又没少经商,这个时候倒嫌弃起商人来了。”
胤禟挠挠头,嘿嘿笑道:“经商是九爷的爱好,但那也是我偷偷摸摸的经商,皇阿玛可说过不让我们与民争利,我哪敢明目张胆地跟皇阿玛对着干啊,这下倒好,皇阿玛不在了,胤禛倒让我去做这个头头,谁知道他是不是要整九爷我啊!”
胤禩白了胤禟一眼,说道:“这是我提出来的,与皇上无关,我是想着你在这方面又才能,才保举你去,你若不去便罢,若是去的话,定要好好干,若让我知道你以权谋私,从中捞了什么好处,别怪八哥到时候保不住你!”
“八哥,你也知道,我也就这么点爱好,有银子不拿手痒啊!”
胤禩斥道:“都多大的人了,从小就不缺银子,怎么就养出这么个财迷的性子!你爱银子我是不敢,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用之有度’,你若胆敢捞老百姓的血汗钱,可别怪八哥不认你这个弟弟!我警告你,如今国库空虚,皇上正找理由抄家呢,你可别把把柄送上去!”
胤禟一听,立即蔫了,他可清楚胤禛的手段,若真的下了决心,别说抄家,就是砍头也是有可能的。
老十看着胤禟已经答应下来,赶紧狗腿道:“八哥,你跟皇上说说,让我也去呗。”
胤禩颔首:“我也正有此意,你可以好好看着胤禟,别让他胡来!”
胤禟不服道:“他一个粗人,自己不惹祸已经不错了。”
老十嘿嘿而笑:“爷在大事上可分得清轻重,八哥,是吧?”
“好了,这事不急于一时,还要安排安排时间,我再想个章程出来,到时候一定要按章程行事!”
胤禟拍着胸脯保证道:“八哥放心,我定不会让八哥丢脸,到时候我挣个大清朝回来,让胤禛羡慕死!”
老十在旁边泼冷水:“你挣再多的钱也是大清朝的,还想挣个大清朝,做梦吧你!”
胤禟不服气地瞪了老十一眼,却并未反驳。
其实胤禛继位还有件大事,便是新帝即位,增开恩科,也就是过了年,最最紧要的一件事便是开恩科,每位皇帝都很重视科举,希望从中选出优秀的人才,胤禛刚刚继位,康熙留下一大顿烂摊子,国库空虚,为了充盈国库,胤禛已经得罪了很多官宦大臣,有多少只眼睛盯着科举呢,胤禛也是夜不能寐,生怕出点差错。
然而最怕什么来什么,河南封邱县令违制,在临试前强迫考生去修河,影响备课,考生们准备集体罢考,最后虽然经过张廷璐说服,恢复恩科,虽然最后恩科照常进行,但是发生这种事情,毕竟朝堂无光,胤禛更是生气,最后查下来,那县令竟然是胤禩门人推荐的。
在一些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很多人把矛头指向胤禩,胤禩只得请辞,闲赋在家。
对于胤禩的主动请辞,很多人都以为皇上会很高兴,却不想如今的皇上很是暴躁,如果说廉亲王开始请辞的时候,皇上的脸黑的像锅底,那么廉亲王在府中待了仅仅两天,皇上的脸色已经比黑炭还黑了。
胤禟觉得他马上就要离京了,偏偏在离京之前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偏偏这几日因为要离京,很多事情都要交接一下,没有时间去看胤禩,好不容易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发现离京的日子也就这两天了。
其实,胤禛恨不得让胤禟更忙一些,省得他天天去找胤禩。
不过既然胤禟忙完了,自然要去看看胤禩,一来算是辞行,二来也要好好安慰安慰胤禩,再就是想着要不要再挑点事情让胤禛顾不得他们这边,他也好在京城多待些日子。
胤禟跟老十到廉亲王府的时候,看到良太妃正在院中晒太阳,弘晷和弘旺在旁边逗趣,惹的良太妃一个劲地笑。
胤禛登基之后,一改往日的传统,让后宫中有子嗣的妃嫔跟着自己的儿子,而不是圈在后宫,着实让他们这些阿哥和太妃欢喜了好一阵子,良妃身子虽然一向不大好,却也没什么大病,又不必忧心胤禩的事,用人参等养着,气色倒也不错,如今能够享受天伦之乐,心态更是平和,身体倒是好了不少。
两人给良妃请了安,便去书房找胤禩,良妃继续跟着弘晷和弘旺聊天。
胤禟他们到胤禩府上一向熟门熟路,也不必小厮带路,而且很少让人通报,基本上一进府就能听到“八哥,八哥”的声音,这次他们依旧这样大摇大摆地前来,却为了给胤禩惊喜,没有高声喊‘八哥’,却不想撞上了一件大事。
胤禟高高兴兴地走在前面,还不忘回头跟老十聊天:“老十,你说八哥见到我们会不会很惊讶,我们最近忙的都十几天没见八哥了,自从八哥请辞回府,那些墙头草他娘的没有一个前来,幸亏八哥好性子,不与他们计较,如果换了九爷我,定然把他们整的不知道东西南北!”
胤禟知道老十在听,也没想着老十能回应,接着说道:“他们以为把八哥斗倒了,他们就太平了,却不知道八哥不敢了,累的是雍正,你没看这几天雍正黑着一张脸,都赶得上包拯了,唉,你说包拯有没有那么黑,说不准啊,比包拯还黑一些呢。哈哈……雍正竟然逼着八哥请辞,想这样就打垮我们八爷党,想都别想!没有了八哥,他这个皇帝也别想做舒坦!”
老十就听着胤禟的啰嗦,别人不知道,他还能猜不出来,那些针对胤禩的人估计很多都是胤禩自己授意的,胤禩这是在帮助胤禛解决八爷党的势力,既然不跟皇上作对,那么他那些势力只能是去头脑,没有了八爷掌舵,再庞大的势力,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掀不起大浪。
自己辛辛苦苦培植的势力,就这么被自己生生瓦解,说明胤禛在胤禩心中的地位有多重!
许是胤禟觉得没有人回应没什么意思,开始让老十答话:“你说是不是啊?”
老十笑着附和:“九哥说得很是!”
胤禟得意地往前走,嘴里哼着小曲儿,蓦然停住脚步,让后面的老十撞了个满怀。
老十摸摸撞疼的鼻子,正要发怒,却看到胤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老十莫名其妙,用手捂住嘴巴,对着胤禟眨巴眨巴眼睛。
胤禟笑得很猥琐,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中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低声道:“十弟你听,没想到八哥府上之人这么大胆,竟敢白日宣yin,看九爷怎么帮八哥修理修理这些狗奴才。”
老十细细听着,能够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那声音着实暧昧,似乎喘着粗气,伴着低低的j□j,好像顾忌着白天的缘故,声音放得很低,只是那声音听着就让人面红耳赤,两人又怎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老十大概能够猜出一二,赶紧拉着胤禟,急急地道:“这种事有什么好管的,你不是要找八哥么,快点去吧。”
胤禟低声道:“也就要好好替八哥出出气,以为八哥解了差事,就敢胡作非为了,看九爷怎么收拾他们!”
老十心里那叫一个苦啊,正想着怎么弄出点动静来引起里面人的注意,就看到胤禟从幸灾乐祸变成了愤怒,双目赤红,立即就要冲进去。
老十赶紧拉着胤禟往外走,生怕里面的人听到什么。
胤禟被拉着远离一段距离,奋力甩开老十,就要冲过去,又被老十从后面抱住。
胤禟用尽全力挣扎,也没能挣脱老十的束缚。
老十知道胤禟的脾气,所以用上了全力,哪里敢一丝一毫地放松,尽管胤禟又是用手肘撞,又是用脚踢,老十就是不放。
胤禟最后发现他被老十牢牢锁住,竟然用不上权利,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老十,你放开九爷,九爷要杀了雍正那个王八羔子!今天有他没我,有我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