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二贝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正文067:谁生气谁孙子!
手机兀然一阵急响,惊的屋内说话两人同时一颤,而后裴靖东长臂一伸拿过手机,看到手机上的的电话号码时,蓦然一震,眼神复杂的看了眼郝贝。
而郝贝呢,拜这良好的视力所赐,竟然犯贱的看到了那上面的号码,是一串属于M国开头的电话号码。
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陆铭炜出国时去的就是那个国家。
男人此时也是身子一僵,然后想出屋接电话去,郝贝却是水汪汪的杏眸一瞪:“接呀,干嘛不敢接?”
莫名的她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这个号码虽然没有输入名字,但是这男人前几次有电话时,就没避讳她接的电话,为什么单这一通国外的电话就要避开她去接。
玛蛋的,想的倒美,她倒要看一看是谁打来的!
冷哼着:“老公呀,你可别让我也把你肩膀也咬出血的!”
死男人因为陆铭炜把她的肩膀咬出血来,看这次她不报复回去的!
裴靖东倒抽一口冷气,这几天两人简直就是打架,真正的打架,不过打到最后多半会变成一场韵*事。
真想把手机给扔了,真他妈的烦,打什么电话呀!
不过在郝贝这样的神情之下,他也不敢扔,接就接,说不定是什么无聊的推销电话呢!
这才划开屏幕接了电话。
“喂……”
男人刚接电话喂了一声,那妨郝贝却会拧了他一记。
电话另一头,一道干练亮丽的女音疑惑的问道:“不好意思,请问这是裴靖东的电话吗?”
男人的身子再次僵住,郝贝此刻真恨自己他妈的就是找虐的,这男人从接了电话后的变化,一丝一毫的变化,她都能一清二楚的看到。
而此时的男人,她已经无力去骂他了!
而且电话里女人问的话,她也听到了!
她郝贝虽然二点,但从来不吃亏,有仇必报是她本性。
“郝二贝,你他妈的属狗的吧,敢咬老子!”
郝贝冷呵一声:“呵,裴靖东,你他妈的不也属狗的吗?瞧瞧,老娘这儿还有你的狗牙印呢,起开,接你小情*儿的电话去吧,老娘不伺候了!”
霹雳啪拉的伸手打着男人的后背,巴掌声响亮又清脆!
要是平时,这男人肯定没有这么听话,但这一次,男人却听话极了。
郝贝揉着酸痛的腰,嘴里啐骂着不要脸之类的词语,拢紧了身上的衣服往洗手间走去。
她只刚走到洗手间的门口,还未关门时,便听到这男人喊了一个人名——方柳!
‘咣当!’洗手间的门被郝贝重重的甩上,发出的声响,震的卧室里接电话的男人都侧目了,眸底一丝阴沉闪过。
“对不起,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电话里的女人如是的说着。
男人坐起来,眯了眼看洗手间的方向,有些心不在焉的回了句:“没有,找我有事吗?”
“嗯,我听小槐说晴晴住院了,晴晴在医院里拒绝治疗,想让你去看看她,你可不可以去看看她……”
男人眸底有冷笑浮过,而后淡漠的道:“方柳,这是你出国后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然后打来的第一通电话,不问问你的儿子们好不好?反倒是让我去看你的妹*妹?”
“……”
电话那边的女人没有回话,过了良久,才是悠悠一叹:“他们有你照顾着,听说还有新妈妈,生活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不是吗?还需要我去问吗?”
“方柳你!”男人怒的拳头都握的紧紧的!
缓了下神又淡淡的道:“方柳,他们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可真够狠心的!”
“哈,你知道我为什么出国的不是吗?”
女人轻嘲的声音带着诡异的浅笑声,就这样钻进男人耳心中。
他眸底的神色更是风云变幻,有痛苦,有悲伤,更有一种叫作悔恨的东西充斥其中!
洗手间里水声哗啦啦的响,郝贝的脸上全是水,也分不清是淋浴的水还是她的泪水,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心里也是堵的难受。
兀然,愤愤不平的暗咒一声……
玛蛋的,凭什么她就要像个小可怜虫一样的在这儿自怨自怜!
清澈的水眸划过一丝愤慨,而后冲着门外喊道:“老公,给我拿下换洗的衣服,要穿你给我买的那套粉色的……”
男人原本就对着电话生闷气,两方就那样谁都没有说话,蓦然就被郝贝这一道使呼人的声音给打破了沉寂。
男人诧异的挑眉,就听电话里那道女音清冷起来:“呵,我还以为你是喜欢秦家小姐那种的淑女,没想到却是这种品味!”那语气有丝轻蔑和不屑,好像裴靖东喜欢提一个不入流的女人一样的。
男人一双虎眸轻眯,语气不善的道:“方柳,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跟你没关系!”
说罢切断了电话,起身往往衣柜处走去。
翻动着郝贝的那些换洗衣物,粉色的衣服,唇角扬起一抹轻浅的笑意……
推开洗手间的门:“媳妇儿,我来了……”
‘哗啦……’
哈哈……迎头便是一盆冷水泼了他一脸一身的!
当一把火PK冰冷的水?
激的他打个战栗,虎眸染上怒意,轻眯着凝视那一脸讨好笑意的死女人!
“靠,你他妈的有病是吧!”怒骂的吼声震的洗手间的天花板都似要松动。
郝贝一皱眉头解释着:“啊,我正好要清理洗手间呀,那会知道你这时候开门,对不起了,你快点过来洗个温水澡。”
听她这样说,他刚上心头的怒火隐去了。
冷哼着:“死女人,你是想冻死爷呢是不是!”
郝贝璀璨一笑的解释着玩游戏呀……此处省略……总之她说什么男人都相信了。
郝贝脸上甜美的笑容便被冷笑替代,走近一点,鄙视的狠剜一眼男人,坏坏的想着整不死你的!
哈哈哈,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想狂笑三声。
郝贝这才吩咐道:“老公,咱们要玩就玩真的,先说好,谁生气谁孙子!”
男人嘴角抽了抽,邪笑着保证:“放心。”
这时候郝贝又吐吐吞吞的喃喃着:“老公,其实,其实吧,我还有一件事跟你说……”
男人不耐为烦的出声:“还有什么事呀?”
“就是,就是,那什么,那个……”郝贝这样说着,双手已经是摩拳擦掌的要开始行动了。“啊,就是……”
突然,她大叫一声,使足了吃呀奶的力气,把男人往浴缸里推。
呼——
“卧槽!郝二贝,你他妈的耍老子玩呢是不!”
刚入浴缸男人就弹跳起来,他妈的,全是热水,烫死人的节奏!。
却又听郝贝大喝一声:“等会儿,别急,说过的谁生气谁孙子!”
紧跟而至的又是哗啦啦的淋浴喷头的水声,冷水开到了最大,呼呼的往他身上打着!
至此,男人总算是可以肯定,自己被人耍了!
……此处省略……
郝贝简直是后悔死了自己那该死的整人方法,那儿想到会反被整呀!
……
正午的太阳正明亮,斑斑点点的阳光洒进屋内嫩黄色的大床上,裴靖东那是又被一个电话吵醒了。
烦燥的他想骂人。
却听那边传来秦立国的声音:“靖东呀,如果有时间让阿南来家里吃个饭吧。”
裴靖东醒了神,出声问道:“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秦立国那儿悠悠一叹:“南边来人了,老爷子来了,说是要见见孙女婿呀,你也知道,老他爷子年纪大了,活一天都是偷一天的日子,所以……”
秦立国说的南边指的是南方的最大的豪门世家秦家,而老爷子则是秦家现任的家主,也是秦汀语的爷爷。
挂上电话后,裴靖东恋恋不舍的凝视着小妻子熟睡的脸,心中思绪万千。
拍拍她的脸,郝贝半睁着眼,看到眼前的男人就有想捶死他的冲动,“我要睡觉,你滚开。”
男人不怒反笑:“好,老公正要跟你说,有点事儿要去一趟秦家,你好好的在家,那儿也不许去,更不许去医院知道不?”
郝贝瘪了下嘴,心底狠狠一抽,妈蛋的,这死男人,还是欠收拾。
陆铭炜受那么重的伤,他都不让她去看一眼,那么,他这会儿去秦家,不是去会那个秦美人的吗?
杏眸睁开,嘲讽的看一眼男人,轻嗤着:“裴靖东,你他妈的还真是王八蛋,你都可以去会秦美人儿,凭什么限东限西的管我去哪儿呀!”
男人一双虎眸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听她连这怒骂的话说的软绵绵的都像是在撒娇,倒也不计较了,揉揉她黑色的秀发,才哄道:
“郝贝,你乖一点听话一点知道不,我去秦家,那是因为秦汀语的爷爷来了,老爷子年纪大,而且秦家跟裴家不光有生意上的合作,我爷爷跟秦爷爷也是老交情,我不能驳了老爷子的面子。”
“哼!”郝贝冷哼一下,不再回话,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心里却是不赞同男人的这一说法,都说男人都是自信的,这可一点也不假。
尼玛的,他当州官放了把火,还说的堂而皇之,还不许小老百姓点个灯,信他才有鬼。
裴靖东从衣柜里,找了套黑色的西装穿上,打好领带后,走过去,把小妻子露在外面的粉臂塞到被子里。
郝贝并没有睡着,听到他这话,也是强忍着才没骂回去。
敏^感的嗅到一丝男士古龙水的味道,心也跟着一点点儿的下沉,他又要变成另一个陌生的男人了吗?
听到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后,郝贝从床上坐了起来,神色冰冷的环视着屋内的一切……
这几天裴靖东都是把孩子们送到对门,连住都是住在对门,还跟她说没准就怀个孩子呢!
郝贝想到此冷笑一声,怀你妹的怀!
她妈说的太对了,什么情况都没搞定的时候,坚决不能要孩子。
想到此,心中一惊——
从医院车后座那次,到刚才最后一次,这三天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这男人还每次都那什么,所以……
咬了咬牙,赤脚踩在地板上往洗手间走去。
放了热水,滴上两滴舒缓身体的精油,这才走到洗手台前,看到放在那上面的一瓶男士古龙水,直接抄起,丢进边上的纸篓里。
郝贝泡完澡之后,感觉没那么累了,就回屋换了外出的衣服,把包包一背,就出屋了。
想着三天没怎么见到孩子们,心中要说不念着那绝对不可能。
但是想到在医院时因为柳晴晴的事,裴黎曦骂她的那些话,还有裴瑾瑜小娃儿的眼泪,郝贝的心就一阵抽疼。
不是她小心眼,不是她小气,而是她觉得有一种无力感。
她就是付出再多,到了最后,如果有一天,那个叫方柳的回来了,两个孩子会站在她身边还是方柳的身边?
裴瑾瑜小娃儿说过,她就是她的亲妈妈。
可是只是一个亲小阿姨出事而已,裴黎曦骂她说恨她。
裴瑾瑜虽然没有骂她,但是那眼泪也像是一把无形的钢刀,把她砍的无所遁形。
收回敲对面602门的手,叹惜一声,一步步的往楼下走去。
而此时,602的客厅里,两个小娃儿双眼都望着紧闭着的门板,这三天,他们很想去敲一敲对面的601,问一问爸爸,可不可以放妈妈出来了。
但是方叔叔说,爸爸在跟妈妈做那种能生小妹妹的事,不能让他们去打扰。
可是他们刚才有见到爸爸,爸爸说有事出去下,还说妈妈在睡觉,妈妈没起来时不许他们去打扰。
刚才那道细微的开关门声,还有那轻盈从屋内走到紧闭的门前的脚步声,都让他们雀跃。
但是——
那脚步声却是顿住后,下楼离开了。
裴瑾瑜小娃儿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打在迷黄色的沙发上,想哭,又不没脸哭。
“哥,小贝妈妈是不是生气了?”
“嗯。”
“哥,你不该那样说小贝妈妈的,我们向她道歉好不好?”
“……”
“哥,小贝妈妈真的很好很好,我很喜欢她的,我们向妈妈道歉让她别生我们的气好不好?”
“……”
“哥,求求你了拜托你了好不好,我们就跟小贝妈妈说我们错了,不该说那些话好不好?”
“裴瑾瑜!”裴黎曦终于说了三个字,却是带着愤怒与生气的语调。
“呜呜呜,哥,哥哥,我想要小贝妈妈像以前那样爱我们,我想要小贝妈妈永远做我们的妈妈……”
“小瑜,你明明知道,她不是我们的亲妈妈,我们的亲妈妈就算现在没回来,早晚也有回来的一天,她就是永远在国外不回来,我们不是也说好的,长到十六岁,我们就可以去找她了。”
裴黎曦安抚的声音非但没有让裴瑾瑜的哭声止住,反倒让他哭的更凶了。
“呜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呀,为什么呀,我也要小贝妈妈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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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于屋内小娃儿们的纠结心理,郝贝的心里也是不好受的,那六层的楼梯走下来,几次她都要回头,转身上楼去,去看一看孩子们。
但是咬咬牙就忍住了,想想她妈总说她二不拉几的一点儿也没说错。
那些话,虽然是孩子的口中说出,也许有人说童言无忌,但是孩子却是最敏^感的,最直白,最不会骗人的,往往说的也都是真心话。
她想,也许,过些时间,她就会释然,到时候他们还是好好的一家人。
走到药店,这次不用再跟男营业员废话,直接的说道:“事后紧急避孕药,效果最好的来一盒。”
反倒是男营业员让她这般利落给吓的一怔,而后赶紧的给她拿了药,付了钱,郝贝走出药店。
这次连水都没买,直接扣开,干吞进去。
白色的药丸卡在嗓子眼咽不进去,她就用手扣出来,重新放到嘴里,嚼碎了,和着口水咽下去。
嘴巴里一直都是苦涩的药味,却让她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爽。
去他妈的生个孩子,姐儿我偏偏不稀罕了!
打了车就往仁爱医院去了,凭什么你说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了,你都敢去会那什么秦美人,我为什么就不能去看前男友?
下了车,郝贝还觉得自己是带着情绪,带着怒气的。
一边走一边敲着自己的脑袋念叨:“二贝呀你就是二,跟那死男人生什么气,他值得你生气吗?气坏了身体,是你自己受罪,对呀,咱干嘛要生气……”
想通了的郝贝,走进医院大厅,坐上电梯,本来该直接到五楼的,却在电梯刚要关上时,进来了一道身影——夏秋。
夏秋摁了12层,郝贝站在最后,张了张嘴,想喊的,却见夏秋拿出手机打电话。
拨了一个号码后,就开讲:
“CC,我呀,你这会儿在哪儿呢?海南,靠,那么远,要死了的,找你呢,能干什么,不小心玩得了呗,当然,姐是能是那傻的人吗?在医院呢,刚交完费,一会儿做……”
这一个电话挂掉后,夏秋又拨了个号码,也是那样的一番话。
不过最后却是说了句:“……郝贝呀,我好久没见她了,没咋地,不想跟她玩了行不?”
说罢又是切断电话。
郝贝到了5层也没有下去,隐在人群后面的角落里,听着夏秋打电话,隐约的猜出夏秋是来打胎的,找了几个人都没人陪。
终于,十层到,进进出出的人少了许多。
到十一层时,电梯里只有三两个人,郝贝这才挪了几步到夏秋身边,拽住了下她的衣角。
夏秋正烦着呢,见有人拽她衣角,当下就瞪过去,却是瞪圆了眼,眸底有些水光,而后转头,不愿意看郝贝。
“夏秋,你……”
郝贝的话还未讲完,十二层便到了。
夏秋丢下一句:“不关你的事。”就步履急急的往电梯外走去。
郝贝站在原地,愣了下神,电梯便合上了。
电梯到了13层,郝贝便下来,走安全梯下去,到了12层的位置,停了下来。
站在安全门前,隔着那面上的玻璃,看到夏秋就坐在妇科治疗室的长椅上,手上拿着两张单子。
她站的这们位置背对着夏秋,但却能清楚的听到几个在等候的女孩子们说话的声音。
“你呀你,不争气知道不,才多大点就这样了,要是让你爸知道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这是一个中年妇年在训着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孩子。
“乖,亲爱的没事的,我会陪着你的,那样的渣男的孩子,不要也罢。”这是一个闺蜜样的姐妹安慰着自己的要打胎的好姐妹。
唯有夏秋,孤零零的一个人拿着那两张单子。
郝贝看不到她的脸,但刚才只那一面,她就知道夏秋瘦了好多,人也憔悴了。
而此时的孤寂背影更是萧瑟的让郝贝心疼。
郝贝就这样站在那儿,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才听到治疗室门口出来一个护士喊道:“36号夏秋来了吗?”
夏秋起身往治疗室门口走去。
护士接过她的单子看一眼,又瞧眼她的身后皱着眉头问:“家属来了吗?”
夏秋直言:“家属有点事下去了,一会就来,先做吧。”
护士把她的单子一扬:“那等家属来了再做,虽然只是个无痛人流,但没家属要是出点事,我们可担不起这个责,再说了,你做完也得有人扶着吧……”
“我自己也可以呀,我身体好着呢!”夏秋嘴快的反驳着。
护士摇头:“小姐,不管你身体再好,做完流产你都需要家属的帮忙,还是等一等你家属来了再做吧,下一个……”
“等一下,我来了!”郝贝推开安全门,朗声的冲那护士说道。
夏秋没有转身,听到郝贝的声音时,眼晴都红了。
郝贝走到护士跟前,带着歉意的笑容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护士,我就是她的家属,现在可以了吗?”
护士点了点头:“嗯,那你拿着单子,扶着她往里去,左拐,第三间屋子,先进去,里面还有护士会告诉你怎么做。”
郝贝握^住夏秋的手,不容她拒绝的点头:“嗯,好的。”
左拐到了第三间屋子,有护士接过单子,看了后,就让夏秋躺在治疗BED上,而后有医生进来。
医生说:“先给你做个B超,然后让你再做最后的考虑是不是要做掉……”
夏秋躺下后,B超仪器在她的腹部滑动着,而后电脑三维立体的呈现了清晰的图像。
“嗯,还不到一个月,不过已经着床,发现的够早的,确定不要吗?”医生一边指着电脑图像给郝贝和夏秋解释着,一边询问。
郝贝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图像,感觉好神奇,那样一个小圆点儿,就是胎儿吗?能长成小婴孩吗?
“夏夏,你……”
郝贝是心软的人,没有见着就算了,见着了,真心不想这样扼杀一条小生命的。
“不要,打掉,我已经交过费了,赶紧做。”
夏秋却是毫不心软,干脆利落的要求医生给她做流产手术。
郝贝无奈,只得按医生吩咐,给她脱去裤子。
之后又进来一护士,手上拿着静脉注射的点滴,挂好后,扎进夏秋的左手,把输液袋挂好。
郝贝察觉到夏秋握在扶手上的手上青筋都突了起来,她想,这个时候的夏夏很害怕吧。
她的手握^住夏秋的手,把夏秋的手放在她的手心,双手握^住,安抚道:“夏夏,别怕,有我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做掉这个孩子,但你要做的事,我一定会陪着你的。”
当初,郝贝就那样孤零零在超市里落泪怨天尤人时,是夏秋带她走出了那个阴暗的角落。
诚如郝贝先前说的那样,不管夏秋怎么想,她始终把夏秋当成最好的朋友的。
无痛人流,不过是注射了麻醉剂而已。
夏秋缓缓的闭上眼,睡着的最后一刻,眼角有泪珠子落下一颗。
夏秋是睡着了,可是郝贝却是眼大双眼,见证了一个未出生小生命是如何被扼杀的。
冰冷的手术器械在医生的熟悉操作下,一滩血水流入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中。
不过半个小时而已,医生把透明玻璃瓶的盖子盖上,指着里面的红色粘稠物体对郝贝说:
“已经干净了,你喊喊她,一会儿就醒了,注意术后不能食辛辣,最少休息七天。”
郝贝红着眼点头,拍拍夏秋的脸:“夏夏,夏夏,醒醒了……”
夏秋睁眼,迷糊的看着郝贝问:“二贝,我这是怎么了呀?”
郝贝被她这一问,当下就抹眼泪了,着急的问医生:“医生,不是说不会怎么样吗?她怎么这样了?”
医生叹惜一声解释说是因为麻醉的原因,一会就没事了。
郝贝这才信了,走到后面,帮夏秋把裤子穿好,这才扶了她站在地上。
刚打完胎的夏秋,虚弱的脸色发白,唇上也是一点血色也没有,手脚也是冰冷的。
可郝贝的手脚也是凉呀,凉的不能行。
“二贝,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夏秋这样说时,郝贝笑了笑:“夏夏,不用跟我客气的。”
又想到陆铭炜出车祸前那个视频的事,心里愧疚到不行的道:“夏夏,那个视频的事,我已经全弄了,那个是我对不起你。”
夏秋倒是一点也不吃惊:“我就说嘛,肯定是你弄掉的,不然谁能有那能耐。”
“夏夏,这事都怪陆铭炜是他诬陷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他给你澄清的。”这是郝贝想到的,能弥补夏秋的最好方法。
不过夏秋却是淡淡的苦笑道:“不用了,他也没污蔑我……”
郝贝愣神,惊愕的看着夏秋,视频是夏秋被三个男人……那不是嫁接的吗?怎么会?
夏秋笑了一下,拍拍郝贝的手:“二贝,那视频虽然是假的,但事情却是真的……”
……
夏秋打车走了,郝贝站在医院的大门口,却是眼泪止不住的掉。
夏秋说,半个多月前,就是夏秋把她赶走说绝交的那天,夏秋的弟^弟夏冬出了事,被一群小混混扣住,欠了赌债。
夏秋赶去救她弟时,被逼着还钱,她那有那么多钱,当时想到的第一想法是陆铭炜之前说过的,给她多少钱的事。
于是夏秋就给陆铭炜打了电话。
电话里扣住她弟的三个小混混,听到夏秋跟陆铭炜的关系不一般,还拿着电话威胁过陆铭炜拿钱来,不拿钱就三个人一起*了他的女人。
哪儿会知道,夏秋听到免提电话里,陆铭炜残忍到极致的声音:“那你们就*吧,上呀了她,我还倒给你们钱。”
三个小混混被激怒,就那样没挂电话的上了夏秋。
而那些视频里的夏秋的叫呀呀的声音,可能就是陆铭炜那时候录下来再找了同样的片,PS上去的。
所以这个孩子,夏秋必须要打掉。
事实上,事发之后夏秋因为难堪曾几天没出屋,醒了神后更是隔两三天就到医院做个B超,想要最早的时间确定是不是怀孕。
郝贝圆齐的指甲紧紧的掐在掌心,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陆铭炜怎么能这样?怎么会做出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情!
那还是她的炜哥哥吗?
那还是她青梅竹马的初恋情^人吗?
这会儿,她一点儿也不想去看陆铭炜了!
转身往跑边的公交车站走去,她再也不要理陆铭炜那变^态的神经病了!
脚步快速的往对面的公交站走着,却忽听有人在高喊:“杀人了,抢劫了……”
远远的就有个女人捂住受伤的胳膊,而那女人指的方向正是郝贝这儿,朝着郝贝而来的有一个年轻小伙子,手里一把明亮的水果刀,上面不染了血,杀红了眼一样的冲路人晃着刀子跑着……
郝贝吓呆了,那一路停在那儿的轿车中,有玻璃碎掉,还有那拿着刀朝着他而来的年轻人。
“郝贝!”却在那拿刀的年轻人快近她身边时,一道急促的男音在喊她。
而后她还没搞明白发生什么事时,人已落入一个微凉的怀抱中,那人带着她利落的一个翻身,避开那挥舞过来的刀子……
那拿刀的人继续往前冲,郝贝在男人的怀中吓坏了。
又差一点点的和死神擦肩了,抬眸时眼中满是惊恐的泪水,喃喃着:“沈碧城,你又救了我一次。”
沈碧城也是后怕极了的,刚才离的远远的,他看到郝贝,喊她,她没应,紧接着就看到那边叫着杀人了……
“哎呀,你别哭呀,这不没事吗?”沈碧城抬起郝贝的下颌,依旧是那方柔^软的格子手帕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郝贝那儿能不哭呀,是越哭越厉害,边哭边怨:“你说我这名是不是起的真不好呀,怎么什么倒霉的事都让我遇上了,小时候也是……”
郝贝一边哭一边说她这从小到大的倒霉事。
那是说一件又一件,像是水打开的笼头一样,哗拉拉的把自己的倒霉事全都细数了一次。
沈碧城听着听着让她给逗乐了。
什么被狗追踩狗屎,又什么遇人不淑……
这丫头说话的语速快的像在倒豆子,干脆利落,逗乐的奇葩词语也是一个接一个,明明说的都是倒霉的事,却又透着淡淡的喜感。
怪不得奶奶会喜欢她呢,而他……
郝贝讲的口干舌燥,喘气都急了起来,沈碧城就递上一瓶新拧开的水给她:“先喝一口。”
郝贝点头接过喝完接着讲。
两人就这样站在马路牙子上,女人神色肃穆拧着秀眉在讲,男人笑的满面春风时不时的抿唇乐一下听的认真极了。
俊男美女一向是吸引众人视线的,而郝贝也的确是吸引了某些人的视线。
而这某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带着秦汀语和秦老爷子来医院取点东西的裴靖东。
哦,也可以说是裴靖南,因为此时的他正是裴靖南的一副装扮。
黑色的悍马车嘎的一声停在了路中央,发出滋的一声响。
坐在后座的秦老爷子诧异的问:“到了吗?”
前座黑色西装的男人点下头:“到门口了,小语你先扶爷爷下车,我去把车停了,停场场有些远。”
秦汀语也注意到前面的动静,但是今天这男人愿意配合她哄爷爷高兴,那么自己就要听话才是。
“是呀,爷爷,来,我扶您下来,你好久没来南华了,走两步活动下也好。”
依旧一身紫色连身洋装,淑女气质绝佳的秦汀语说着话从车子里出来,打开另一边的车门把爷爷扶下来。
车子里的男人在他们下车后,并没有把车子开走,而是坐在车上好一会儿,看着后视镜里的秦家爷孙俩往医院里走时,才一推车门,满眼怒火的下了车。
啪的一声狠甩上车门!
黑亮的皮鞋把水泥路也踩的嘎嘎乱响。
只有十几步的距离而已,郝贝不是没注意到停在那儿的黑色悍马车,只是没看清里面的人而已。
郝贝是背对着那辆车的,当时听到车响只是瞄了一眼,没细看。
沈碧城从头到尾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当男人的脚步越来越近时,一阵微风吹来,吹乱了郝贝那披散着的长细卷发。
沈碧城神色温柔的一拢郝贝的秀发,把她的发拢在她的耳后,他的笑容如春日里的暧阳一般,照在郝贝的眼中,觉得这男人简直是温润如玉的代名词。
男人黑亮的皮鞋就停在两人身后两三步之遥,这么强大的冰冷气息,被温暧所笼罩的郝贝竟然是毫无所觉。
这时候,沈碧城温润的声音传来:“贝贝,过两天奶奶大寿,在京都回不来,我想给奶奶过生日,你陪我一起去好吗?”
郝贝诧异的抬头:怎么突然说到沈奶奶的事了,不过沈奶奶生日,自己还真想帮沈奶奶庆祝的。
还未等她回答,便听到一道阴冷的嗓音:“郝贝!你好大的胆儿……”
冷飕飕的感觉直冲郝贝的后脑勺。
却在这时,一道亮丽的声音自他们的后方传来。
“阿南,是不是车子出问题了……”
郝贝回身时,看到就是男人一身西装革履,而男人的身后十几步外,那扶着一个银发老爷子正往这儿走的紫衣美女,不是秦汀语又会是谁?
呵——郝贝冷笑一声,这TMD的到底是谁好大的狗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