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和你说过,林鑫成有一次到公司楼下来骚扰我,就是火鸟救了我,然后我答应了他要请他吃饭。”
左铭风闻言皱眉,嗤笑了一声,“所以你就和他吃饭吃饭宾馆去了?”
“不是,你听我说,”贝伊若见左铭风这样,有些着急,急着解释道,“够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反正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允许你出去工作的。”
“你,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贝伊若开口问道,“我不相信你?那我说我没有派人跟踪你你信了吗?”
贝伊若见左铭风拿这件事情说她,“你简直不可理喻,我真是越来越讨厌你了!”左铭风闻言抬头,放下报纸,“讨厌我?那你喜欢谁?”
“我喜欢火鸟,行了吧,你满意了吧!”见左铭风这样咄咄逼人,贝伊若一时愤怒,话脱口而出,话一出口,贝伊若就变了脸色,开口想要解释,却被左铭风打断。
左铭风闻言愣了一下,“好,好,好,你喜欢火鸟是嘛,”随即指向门口,“那你去找你的野男人去吧,永远也别回来了!”
贝伊若听着左铭风这么说,愣在了原地,手里的面包不自觉地掉了下去,嘴唇开开合合半天,最终不可置信地开口,“你,你说什么?”
想解释的话在一瞬间咽了回去,她想告诉左铭风,她说的不是真的,她只是太过于生气了,一时间口不择言,才说出了喜欢火鸟的话,她也不是真的左铭风,她最喜欢的就是她的铭风了,那个在她面前永远像个大男孩一样的铭风。
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铭风会对她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明明,不是这样的啊,她那天真的和火鸟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只是听着火鸟叙述小时候的经历,听着听着就不自觉地喝醉了,而火鸟也什么都没做,他将她送到宾馆以后自己睡在了沙发上,他们都好好的。
她想告诉她的铭风,让她的铭风不要再因为这件事情和她冷战了,他们俩个人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
而且,她也是一个人啊,一个成年人,一个独立的个体,不是谁的附属品,她不过是不想做一个无所事事的成年米虫,想要出去工作,靠自己的努力赚些钱,来提现自己的价值啊。
她知道,这些钱对于铭风来说什么都算不上,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不能剥夺她工作赚钱的权利啊,而且,若是没有那张照片,她真的真的不愿意相信,她最爱着铭风,那个不管什么时候都意气风发的左铭风,竟然也会像电影里心理有问题的变态一样,派人跟踪自己。
这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事情,所以这几天虽然冷战,但是她也不断地想了想,是不是自己真的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才让铭风觉得患得患失,这么没有安全感。
可是如今,因为自己说错了一句话,一句无心的话,她的铭风竟然要她滚,叫她去找火鸟,和火鸟在一起。
怀疑自己和别人在一起给他戴绿帽子还不算,如今还这么无情冷酷,竟然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真的叫自己去找别人,可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自己想了要和他解释的啊,可是他每次都不听自己把话说完,还总是曲解自己的意思。
贝伊若想到这里,心里凉了一截,泪水在眼眶里不住地打转,努力眨了眨眼睛,却还是止不住,贝伊若连忙低下头,任眼泪一滴一滴掉进桌子上的白粥中,消失无踪。
吸了吸鼻子,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伤心,贝伊若抬头,眨了眨眼睛,眨掉眼角的水汽,看着左铭风,手滑下桌子,紧紧抓着裙角,努力控制着语调,让其尽可能地听起来足够平稳,不让人发现她此刻的脆弱。
“好啊,”贝伊若开口,“既然你那么希望我和火鸟在一起,”贝伊若说着吸了吸鼻子,“那么想我走,那我也就不在这里讨人嫌了,我走就是了。”
说完,贝伊若转身离开,越走越快,越走越快,一旁的仆人阿诗曼见贝伊若匆匆地跑出来,眼角含泪,不由得有些担心,开口问道:“夫人,你怎么啦?”见贝伊若不理她连忙追了上去,“夫人您要去哪里啊?”
贝伊若一把甩开阿诗曼,开口说道:“别管我,”说完也不停下,继续走着,走出别墅以后,开始跑起来,一刻不停,逃离了这个另自己伤心的地方。
而另一边别墅里,左铭风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只是碍于面子,硬撑着没有开口向贝伊若解释,哼,凭什么每次都是自己服软,明明是她的不对,她竟然,竟然说自己喜欢火鸟,还越来越讨厌他了。
想到这里,左铭风不由得有些委屈,自己明明就没有做错啊,不让她出去工作也是为了她考虑啊,她那么单纯,被骗了一次了还不长记性,要是再次被骗了怎么办?
她为什么不能理解自己呢,还有,明明是她做错了啊,她怎么总是不能为他们两个人的未来多考虑一些,总是想着自己的事情,他也会伤心,也会难过,也会,也会委屈啊。
不管了,这次自己绝对绝对不服软,他就不信了,她贝伊若还敢真的抛下他不管,去找什么火鸟!
可是等左铭风一抬头,就看见贝伊若努力的眨着眼睛,一副要哭了的样子,不由得一愣,自己的话,是不是真的说的太重了,这个傻瓜,哭了就哭了嘛,还一副要掩饰的样子,她以为谁看不出来嘛?
话是这么说,不过,左铭风的手不自觉地去碰被他刚才因为愤怒而扔在边上的报纸,碰到了之后就不自觉地捏紧了报纸,手不住缩紧,将那可怜的报纸差点捏碎。
见贝伊若抬头,左铭风紧紧盯着贝伊若,眼睛一眨不眨,她的眼眶红了,她,哭了,被自己弄哭的,这样想着,左铭风心一抽,嘴巴张开又闭上,想要开口向贝伊若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只心里一阵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