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便真真走了,一边走着还一边哼起了歌,好似心情极佳。
却是留在原地的艳水水气红了脸,开什么玩笑?竟敢要她去疏通茅房?
她来这儿是享福的!
为什么她都搬出柳千千了,还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啊?
不仅如此,好像还拉仇恨了似的,这又是怎的回事?
莫不是这些下人都不识礼不成?
想来也是,看来她还是得找到那个侧妃娘娘花亦之,她与柳千千关系好像不错,这样的话,柳千千的名头应该不会再出错了吧?
思及此,唇角微微扬起,只自信的笑了一笑。
哼,等她当上了妃子,定然要让这些人好看!
再望眼,将军府内。
柳千千自回去时起便一直整理着什么,又是洗澡吃饭又是换衣换药,还给自己准备了一堆银子和玉凝膏,胸口裂开的伤口换药之时,又是疼的呲牙咧嘴。
不过这点伤她向来不会放在眼里的,毕竟以前还在当杀手的时候,伤的比现在重也不是没有。
休养了这么多天,她便真不想太过矫情了。
这些天来,一切都太过被动了些,都是等出现刺客了,才去抓他们,等出事情了,才去纠结那些事。
如此这般当真不是太好,还是得主动着些。
这一切事情,看似来自不同的势力,但若细究,又会发现它们的共同之处。
无仇帮之事已经解决了,逃走的白衣和无伤他们此时根本自顾不暇,便一定会休养一些时日,不会轻易动手。
而曲县之事,好似最重要的就是查出古县令的死因,其实不然,因为实际之上,最该重视的就是背后的柒水族。
既然那柒水族能藏那么久,那便定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族,便也一定猜到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或者说害怕她和皇甫月泽接下来会做什么事。
所以才一直混淆视听,又是杀死古县令,又是刺杀挽歌,更是时不时的给她制造点小麻烦,这些对他们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伤害,但却绊住了他们的脚步。
如此这般,她与皇甫月泽,完全成了被动的一方,也完全按着他们的脚步走了。
再这样下去,三个月不迟早给浪费完?
所以,这一次,她定然要主动出击了!
收拾好了要带的一切之后,忽儿门被推开,尔后叶儿抬步便走了进来,只见她略微欢快着道:“千千姑娘,听说你明日要去曲县啦,可以带上叶儿吗?正好叶儿也要回去看看叶儿的家里人呢。”
柳千千浅笑了笑,想来这个叶儿迟早都是要回家的,她在这儿也呆了一些时日了,反正都是要走,顺便带她一程也是可以的,于是便轻轻点头着道:“回去收拾收拾吧,明日清晨,与我一同出发。”
“好耶,那叶儿这就回去,明日叶儿再来找你,嘻嘻。”叶儿欢喜极了,说完便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便见她刚一出去,三月又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只惆怅着道:“小姐,您这次又要出门好些时日了吧?”
柳千千笑容微僵,却是道:“你不是知道了吗?要是不把事情查清,我和那个倒霉太子便又要倒霉了。”
三月略带委屈的咬了咬下唇,“可是这次能不能带上三月啊?三月都好久没有同您一起出过门了,自您上次脑子进水之后,同三月都生疏了不少,好多事情都不带三月一起了……”
“傻瓜,除了你,我不知道我不在府上时,还有谁能帮我管理这儿了,虽说我与我爹都时常不在,但诺大的将军府也不能荒废了不是?你在这儿的话,这儿便才像个家,他日我回来了,也能像别人回家一样,有人嘘寒问暖,有人备上热腾腾的饭菜不是?”
温婉的话语缓缓传出,三月忽地便红了眼眶,着实是爱哭极了。
便听她吸了吸鼻子道:“虽然小姐老是骗人,但说起话来,还是感人的紧。”
“……”
这么煽情的时候,她就不能好好说一次话吗?
于是便长长一叹,“我还是很少骗人的好吧?上次那不是意外吗?好啦,你也别伤感了,我又不是不回来。”
“那您可得早些回来。”
“恩,事情办完就回来。”
听及此,三月这才缓缓止住了眼泪,尔后退下之时,又道:“明日还要赶路,三月便不打扰您休息了。”
柳千千温婉一笑,同时缓缓点了点头。
待门关上之际,她忽儿长长一叹,这个三月,难得话少了些许呢。
如此苦口婆心的模样,就跟一个母亲般,当真话多的紧。
却是窗外忽然传来两声轻响,好像敲门声一般,让她微微愣了一愣,莫不是听错了不成?
正欲躺回床上,窗外忽地又再次响了两声,这会她才确定自己没听错了,于是伸手便将窗户给推了开,想瞧瞧是谁在吵。
不想刚一开,一个酒壶便从上方吊了下来,在她眼前一摇一晃着,惊的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待反应过来之后,张口便大骂了出声,“死泡泡,这天都黑了,你想吓死谁啊?”
话落之时,一个白影霎时便闪进了她的房中,尔后一手将酒壶轻轻放上桌子,一手习惯性地把玩着手中的白扇,只略带轻狂着道:“怎的又吓人了?我这次可是敲了门的!”
柳千千唇角一抽,却是快速接道:“你家的门都是挂着的!”
刚刚喝了口酒的上官泡泡面色一僵,差点便将酒水给喷了出来,好在吞的及时,只是给呛的连连咳了好几声。
待终于不咳了之后,他才语重心长着道:“小伙伴,你这说话就不能好好说吗?明明方才对你那小丫鬟还温柔的紧呢,一到我这就这样,不太好吧?”
柳千千快步走到桌边,拿起酒壶便放到了地上,尔后一脸严肃着道:“你和人家怎么比?一来,人家是女的,你是吗?二来,人家走的是正门,你呢?窗户蹦进来的!三来,人家跟了我多久啊,你才认识我多久啊?还敢拿酒来我房间喝,你怎么不把饭菜也带来?”
上官泡泡一脸纠结之色,“我那是轻功,是跳进来的,你怎的能说成蹦啊?”
柳千千抬眸便是一记白眼,“蹦和跳有区别吗?我觉得你就不该叫上官泡泡,而是直接叫猴子泡泡!”
上官泡泡面色微变,拿着白扇便指向了她,“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吗?我这次带酒前来,是想为上次之事赔罪的好吧?”
瞧见那白扇,柳千千忽地便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你干嘛啊?这么危险的东西,能不能收好点!”
上官泡泡不语,却是将扇子放上了桌,尔后弯腰拿起酒壶,仰头对着自己的嘴巴便倒了下去。
一旁的柳千千唇角微微抽了一抽,拿了个杯子便放到了他面前,只道:“人长的倒是不差,就是喝酒的模样差了点。”
上官泡泡略带不满的放下酒壶,却是道:“小伙伴,我怎的觉着,你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说着,他还摆出了丝丝嫌弃的表情。
柳千千只看了他一眼便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然后云淡风轻着道:“你上次那么整我,我只是骂你几句,已经很便宜你了吧?”
他尴尬的俊脸微红,“那不过是意外……”
“是是是,天都黑了,要是过来喝酒的话,我伤未好,陪不了你,你便自己随便找个屋顶躺着去吧。”
听及此,上官泡泡的神色闪过一丝失望,“听闻你明日要去曲县,我还想着得好几日都瞧不见你,特意来看看你呢,结果你开口闭口均是这么伤人,当真是太令人伤心了。”
瞧着他这般模样,柳千千不由得便呼了口气,“你们倒是一个个都关注着我那点破事啊。”
他微微挑眉,而后又戏谑的笑了一笑,“小伙伴就一个,自然得关注着些了。”
听及此,柳千千忽儿大惊失色,瞬间便站起了身,“不对,明日我们要去曲县的事,莫不是已经传开了?”
上官泡泡唇角微扬,“你才知道?”
话落之时,柳千千不由严肃地蹙了蹙眉,“这样不行,若是这样的话,明日的途中定然会有无数埋伏!”
坐在一旁的上官泡泡轻轻挑眉,却是道:“那可不一定,也有可能今晚就按耐不住呢?”
“你的意思是,今晚那群人就有可能开始动手了?”
上官泡泡戏谑的笑了一笑,“你以为人家都像你们一样拖拖拉拉啊,一直掌握着主动权的他们,怎的可能轻易就转为被动?定然是会主动出手到底啊!”
听及此,柳千千忽地便更加不安了,也对,她做事情确实不太迅速,而皇甫月泽对这些事,似乎也一直处在被动的位置。
如今他们两个决定脱离他们设计的路线,那么那些人定然会恼羞成怒,或者更加主动的。
对于他们来说,似乎就是要掌握着别人的一举一动,甚至安排着别人要走的路,他们才会踏实一些。
如今这般,他们的计划定然也是乱了,那么今晚恼羞成怒的想解决了她和皇甫月泽,或者再制造事情拖住他们,也是有可能的。
思及此,柳千千不由得便严肃的看了上官泡泡一眼,“所以你是过来提醒我的?”
上官泡泡摇了摇头,“泽兄那儿可是早就已经开始闹腾了,我只是来同你说一声,那些人儿,估计这会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