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冷清着急的寻找着泥老头儿行踪的时候,太子府中,太子爷——北辰浩明,却是一脸的愤怒,恨不得把整个太子府,都给烧掉。
座在大厅桌前,北辰浩明将手中的茶杯拿起又放下,脸上的表情,飘忽不定,任谁都摸不透,此刻的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北辰浩明对面,徐崖正恭敬的站着,一语不发。
倒不是他不想说话,实在是北辰浩明脾气太过喜怒无常,说多了,生怕惹得北辰浩明不爽,那可不是好事。
放下茶杯,北辰浩明猛然一拍茶桌,大喝道:“该死,居然没死,这一次行刺果然失败了吗?”
“哎哟!我的太子爷,您小声点儿行不行?这种事,可是大逆不道之事,您可千万别说得这样大声啊!”北辰浩明刚刚喝落,徐崖便是连忙凑上前来,四处张望一下,确定隔墙无耳之后,徐崖才小声的骂骂咧咧起来。
行刺皇帝这样的大逆不道之事,忌是可以这般乱说的?
还好这是在太子府,要是在别的地方,被谁听了去,这话说出来,那可是要杀头的,尽管面前座的是太子,但是,徐崖知道,北辰浩明这个太子,随时都有可能被老皇帝免去,只要北辰宣代站的起来,北辰浩明就睡不安稳觉。
被徐崖这一说,北辰浩明这才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北辰浩明冷静道:“上次在醉梦楼,你也知道,父皇说些什么,如果三弟站起来了,那我这个太子,就做不成了,所以,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尽快解决掉三弟。”
徐崖偏头想了想,无耐道:“太子爷,这次的行动,失败就失败的在将军家那三小姐,是她挡了那重要一刀,不然的话……”
北辰浩明脸色阴沉起来,一谈起冷清,他就巴不得把冷清碎尸万段。
这个女人,不但是和北辰宣代走得那么近,而且,还处处与他这个太子作对,每每想起来,北辰浩明心里就吃痛,誓要找个机会,将冷清除之而后快才行。
想到这儿,北辰浩明也是一捏手中茶杯,将之捏的粉碎,喝道:“她不是想跟我抢人才吗?也好,这次泥才怪那老头儿,在我手里,我看她怎么来跟我抢,就要抓住这次机会,把她给我除掉。”
对冷清,徐崖也是恨之入骨,犹其是那晚上,当着老皇帝的面,冷清还不给他这个状元面子,几次三番的羞辱他,所以,对冷清,徐崖早已是起了杀心,如果能把握住这次机会,致冷清于死地,徐崖是再高兴不过。
嘴角扯起阴笑,徐崖道:“是啊!只是可惜了那一刀,居然没将之刺死,那就还是按照风逸兄的计划行事吧!微臣相信,有风逸兄与川贝一郎两位能士相助,太子爷夺取皇位,将近在咫尺。”
“哈哈!”北辰浩明哈哈大笑起来,得意道:“我身边的能士,忌止两位,徐状元也算是一位,等我登上皇位,定少不了徐状元好处,以后招贤纳士的事情,就交给徐状元去办了,论起能人异士,我身边的,绝对比三弟身边的多,想和我抢皇位,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徐崖微笑点点头,一幅毕恭毕敬模样,可是,心里却是暗自叹气。
为了皇位,为了权利,面前这个太子爷,早已是人性尽失了,连父亲,兄弟都不放过,天知道这做皇帝,就有那么好吗?
叹息一口气,徐崖才打断了北辰浩明的笑声,低声道:“风逸国大军和扶桑军队,也在太子爷的安排下,正悄悄潜入北峰帝国,远方军队,我也按照太子爷的吩咐,派去了收缴兵符之人,现在,万事惧备,只欠东风了。”
北辰浩明低头想了一阵,冷声道:“两国大军潜入帝都附近,大概需要多久?”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算了算时间,徐崖大概道:“或许需要近两月吧!太子爷勿需着急,这已是最快的速度,正所谓,兵者勿扰,扰者勿动,且给他们这段时间,让他们慢慢来,不然,打草惊蛇,必将引来大患。”
北辰浩明点点头,乐道:“好,就依徐状元所言,本太子就给他们两个月时间,这两个月,我这边也要加紧布暑了,对了,把那泥老怪给我带上来,抓来饿了他两天了,今天,是该好酒好肉款待一番了。”
徐崖摇摇纸扇,一脸的大义凌然,骂道:“那老怪,不识时务,太子爷如此礼遇他,他竟是要去做那女人小弟,还说什么答应的事,就要做到,我看,他是昏了头了,要是这次,他再不从,那就把他除掉,我们得不到,也不能便宜那将军府,太子爷觉得,是不是?”
北辰浩明点点头,不再言语,思考一阵,却是摇头道:“暂时不杀,别忘了,他是我们引诱将军家那丫头的最好诱饵,要杀,也得先把将军家那丫头除去再说。”
“是,太子爷所言极事,是微臣鲁莽了。”一拱手,徐崖心知鲁莽,回道。
北辰浩明挥挥手,示意徐崖没事,拿起桌边茶杯,浅尝一口,吩咐道:“找人把泥老怪在我这儿的消息,散播出去,另外,去联系听水楼的杀手,是该动手了,那杀手榜,太次了,连盗个珠,动都死那么多。”
徐崖笑起来,点了点头,应声告退离去了。
……
夜晚,将军府中,冷清与北辰宣代正座在桌旁,一边,西厢尚文正拉着逍遥儿的手,劝蔚着逍遥儿。
逍遥儿这丫头,一听说泥老头身陷险境,整个人瞬间崩溃了,对逍遥儿来说,泥老头儿就是她的恩人,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想报,即使是一个弱女子,逍遥儿还是明白这个浅溥的道理的。
这不,吵吵嚷嚷,要去太子府找泥老头,就算是把自己献给北辰浩明,逍遥儿也想要知道泥老头儿的安危。
西厢尚文是一百个不愿意啊!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就能让她自己送上门去,让北辰浩明糟踏?要知道,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了,西厢尚文可都还没舍得动她呢!怎么能先让北辰浩明捡了便宜?
冷眼看着逍遥儿哭成个泪人儿,冷清笑道:“遥儿何必如此着急?我们这不是在想办法吗?想信我们,这里可还座着两个才子和一个才女呢!你急个什么劲儿?”
逍遥儿抹掉泪水,叹道:“三小姐有所不知,泥老对于遥儿来说,那就有如再生父母,试问,父亲处于危险之中,遥儿又忌能座得住?”
冷清摊摊手,无耐道:“那你座不住,也没办法啊!你送上门去,就算来个美人计,也不一定就能救得出泥老头儿啊!再说了,怎么能让你自己送上门去,那不是羊入虎口?不行不行。”
一番话说得逍遥儿愣住了,好一会儿之后,逍遥儿才又趴到西厢尚文怀中,呜呜哭泣了起来,这样说起来,美人计是行不通了,那她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倒有一计,能让太子自动把泥老交出来。”正在冷清劝蔚着逍遥儿的时候,一旁一直闷声不动的北辰宣代,却是笑起来,轻声嘀咕道。
北辰宣代刚嘀咕完,房间门却是被人敲响,一会儿,门被推开,泥雨与追水走了进来,二人来到冷清等人身前,追水站于一旁,双手缚于胸前,并不多言,泥雨则是恭敬的向冷清秉报道:“小姐,我们派出去的人,找到泥老先生了。”
四人一阵心喜,冷清忙问道:“在何处?是在太子府中吗?”
泥雨点点头道:“嗯!太子府中一个侍卫交待,泥老被关在太子府深处的地牢中,太子已经饿了他两天了。”
四人对视一眼,皆是有点儿着急了起来,最为难受的,还属逍遥儿,不过,知道泥老还活着之后,逍遥儿的情绪,明显要安稳下来不少。
看了眼逍遥儿,北辰宣代问道:“你们可有办法潜入太子府深处的地牢?”
泥雨偏头看了眼一旁站立着不说话的追水,点头道:“我们察看过太子府的地形,要潜进去,没问题。”
北辰宣代轻松一笑,乐道:“那好吧!你们就去刺杀泥老吧!将泥老杀死的地牢中。”
“什么?”北辰宣代一说出这话,周围几人皆是不可置信的叫了起来。
这北辰宣代莫不是晕了头吧?这要救人,怎么反而成了杀人了?要是把泥老头儿杀了,那逍遥儿还不闹得要死要活的?
眼前逍遥儿快发作了,北辰宣代这才笑笑道:“唉!此杀非彼杀,你们想想,太子抓泥老,不就想,他得不到让我们也得不到吗?那我们为何不反其道而行之?”
西厢尚文与冷清对视一眼,皆是笑了起来,无疑,北辰宣代这招反其道而行之,的确是一妙计。
如此,不但能让泥老头儿死去,还能让泥老头儿活过来,最重要的是,只要太子认为泥老头儿死了,那么,泥老头,便是安全了。
这招就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