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嫚,你没事吧?”
姚嫚这才看清楚,她撞到的人居然是宋文昊,有些吃痛的扶着他的胳膊,“我应该是扭到脚了。”
“我扶你去里面休息。”宋文昊打开一个走廊旁边房间的门,开了灯让姚嫚坐在里面的椅子上,“你在这等会儿,我去找人来帮你看一下。”
“唉,你别走啊。”见他要走,姚嫚立马拉住了他的胳膊。
宋文昊笑看着如小鹿般受到惊吓的姚嫚,“我不走那谁来替你看脚啊。”
“哎呀反正你别走,我一个人怕……”
从没见过姚嫚如此委屈又令人怜惜的模样,宋文昊不禁心里一阵酥麻,心也跟着软下来,“好,我就坐在这儿陪你。”
“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姚胥吧,让他先送我回去,我没拿手机。”姚嫚仍然可怜兮兮的看着宋文昊,任何男人看见她这样想必都会生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望,宋文昊也不例外,按照她的请求拨通了姚胥的电话。
“嫚姐,你这是怎么了?”没过多久姚胥便赶了过来,没想到的是旁边还跟着莫晨风,这还是第一次与他跟宋文昊待在同一屋檐下,姚嫚不禁有些尴尬,不过随后便被脚上传来的痛意所取代,“我刚刚扭到脚了,你先送我回去吧。”
姚胥也没多说什么,很懂事的走过来要将姚嫚扶走,只是奈何姚三小姐脚上穿的是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哪能跟着他单脚跳啊,“哎呀,疼死了,你抱我出去吧。”虽然这个样子在那俩男人面前会显得有些尴尬,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还不想另外一只脚也废了。
羞赧的把头埋在姚胥怀里,姚嫚也不敢看其他二人的表情,只听到姚胥跟他们话别的声音,“那我就先送她回去了。”这个时候她想她还是当鸵鸟会比较好,因为仅仅在刚才短暂的几秒钟里,她就明显感觉到了在宋文昊与莫晨风之间那有些诡异的眼神交流,为了保住自己的全尸,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好了鸵鸟,把头抬起来,我们上车了。”姚胥好笑的将姚嫚放下,“这才刚开始你就应付不来了,还是没有得到堂哥睿的真传,他最近都干什么去了,也不好好教教你。”
姚嫚瘸着脚坐上车,没好气的瞪了眼驾驶座上的姚胥,“说得我多水性杨花似的,人家还是很纯情的好不好。”只是两个之中不知道选哪个而已,或者说是不知道放弃哪个。
“好好好,咱们姚家就数你最纯情最少女。”
“那是自然。”姚嫚也丝毫不推辞,心安理得的认同了他的话。
“说真的,你刚才没看见,你们家阿风那表情,脸都绿了。”
“什么我们家,他是你好基友,又不是我的。”
“瞧你这狼心狗肺的样,这么快就想撇干净了?连我这个局外人看着都心寒了。”可怜的小风风,白伤神了。
“去去去,少在这里装正派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刚刚又没干什么,他怎么就脸都绿了,没道理这么小气吧。”她也只是跟宋文昊一起坐在房间里,什么都没干好不好。
“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反正我赶到的时候正好看他站在门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哈?原来他们不是一起来的,“你是说,他在你之前就一直站在那房门口?”
“嗯哼,貌似是的。”
噢,她可能知道为什么了,不过她也是情急之下才会拉着宋文昊的胳膊不让他走的,平时都没跟他这么亲密过,想必那位莫先森又吃醋了,想到这里,姚嫚不禁嘴角上扬。
“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跟弟弟我分享一下呗。”姚胥见她如此开心,不禁有些好奇。
“没什么,小孩子瞎凑什么热闹。”
姚胥很不服气的轻哼一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也只比我大几秒钟吧,在我面前充什么大人。”
“大几秒钟那也是大,谁叫当时你那么不争气,让我先出来的,否则今天就轮到我叫你哥了。”
“一定是我让你的,多好的品质啊,打从娘胎里就这么的gental。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脚是怎么扭到的,还没见你穿高跟鞋失手过。”一个穿十厘米的高跟鞋在舞台上劲歌热舞都没事的人,在平地上反而栽了跟头,他可不信。
姚嫚似乎又想起了刚刚那可怕的一瞬间,脸色变得有些惨白,“如果我告诉你,我刚才看见一个明明已经死了很多年的人出现在我面前,你信吗?”
“你是说,你见鬼了?”
“是啊,一想到我就起鸡皮疙瘩,本来是想快点离开那条阴森的过道的,没想到正好撞到了宋文昊,好巧不巧的还把脚给扭了。看来我跟那宅子真的是八字不合。”她再也不要去那里了。
姚胥好笑的扬了扬眉,“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房子也有八字,嫚姐你又让弟弟我长见识了。”
“这是拟人,拟人懂不懂?一看就知道小学语文没学好,回头让独孤老师好好给你补补。”据说在她支教的那所小学,她什么都教,是位全能型老师。
不理会姚嫚的调侃,姚胥继而问道,“那么你看见的人到底是谁?”
“我也不认识她,只是前不久在姚静家的书房见过她的照片,小静跟我说那是大伯一个死去多年的同学,天呐,真的越想越慎人。”
“封建迷信要不得,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得是,也许你看到的那个人正好就是照片上那女人的孪生姐妹,就像我跟你。”姚胥很有耐心的帮姚嫚分析情况,真是会自己吓自己,还把脚给扭了,这就是不相信科学的下场。
“真的?”被姚胥这么一说,感觉事情明朗了许多,真是被那宅子给坑惨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到。
回去之后姚胥打电话叫来了他们家的私人医生林如海,那个在背地里被姚嫚叫做黛玉的爸爸的帅气医生。他只是简单的给她用药酒做了次推拿,再吩咐了几句注意事项就走了,姚嫚心里也稍稍松了口气,幸好没伤到筋骨,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明天记得帮我跟堂哥睿请个病假。”
“你认为,那个吃人的资本家会批么?再说了,你只是扭到了脚,脑子又没废掉。”
“我可真是心寒啊,姐姐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这做弟弟的不同情我也就算了,还在这里帮那资本家一起剥削我,什么世道。”姚嫚顿胸捶足,就只差没挤出一把辛酸泪了。
“好好好,算我怕你了。”他也只是说着玩的而已,她姚三小姐不想去上班,又有谁能够拦得住她?
第二天不用上班,姚嫚原本打算舒舒服服的睡一觉,可谁知道她那身体这么不争气,脑袋胀得厉害,于是她发现她光荣的感冒了,要不要这样啊?
一整天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就着药丸度过,除了林医生跟家里的保姆,她就没再见过其他人了,也没什么鲜花跟该有的问候,姚嫚心里不禁在墙角画着圈圈,叫你们不关心我,不问候我,祝你们明天个个都感冒。
“我说莫少总,咱可以稍微休息一下吗?”姚胥喘着粗气抱怨着,他已经陪眼前这位大哥打了两个多小时的壁球了。
“才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看来你最近缺乏锻炼。”莫晨风用毛巾擦了下汗,丝毫不理会一旁已经累趴下的姚胥。
“是是是,我承认我没有您老人家体力旺盛,不过你这要发泄的也早该发泄完了吧,可否准许小的先回家呢?”
莫晨风不以为意的喝了口水,“平时也没见你这么恋家。”
“哎,没办法。”姚胥无奈的叹了口气,“今天家里就只剩下我跟我那姐姐俩闲人,我要是不早点回去陪她,指不定她要怎么数落我。”
听他提到姚嫚,莫晨风心念一动,不过随即又有些自嘲般的扯了扯嘴角,“不是还有个宋文昊么,你瞎操心什么。”
还说不是在吃醋?姚胥好笑的拍了拍莫晨风的肩膀,“这话说得真酸,我说你这飞醋吃得可就真不是时候了,据我所知,那位宋家表哥一大早的就飞英国了。”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小嫚告诉你的?”莫晨风脸臭臭的问。
啧啧啧,瞧这一脸的妒夫样,“你想太多了,她怎么会跟我说这个。你等会儿,我接个电话。”姚胥从一旁的椅子上拿过手机,一看原来是姚嫚打过来的,说曹操曹操到,“喂,嫚姐,我听得到,您能小点声么?”耳膜都要震破了。
“这都几点了,你还不给我滚回来,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家窝着有多无聊吗?”电话那头传来姚嫚气急败坏的嗓音,中劲十足,完全不像一个病人。
“行行行,小胥子我这就滚回来,娘娘您别着急。”
“你说我这容易嘛,都病了一天了,连半朵花跟问候都没有,跟小静她们求安慰,她们那些没心肝的居然叫我一个人在家里自生自灭,好不容易盼到你下班了,没想到你这小子居然这么晚了都还不回来,准是泡妞去了,那妞是谁啊,比你亲姐还重要吗?”姚嫚一口气将这一整日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她就没见过她这么凄凉的病人。
“冤枉冤枉,天大的冤枉,妞没有,汉子倒是有一条。”还是条泡在醋坛子里的汉子。
“我不管,反正我都吃了一天的药跟粥了,嘴巴里难受死了,你给我带只烧鹅回来。”
“行,别说是一只了,就是一车小的也给您弄回来。”
好不容易才挂了姚嫚的电话,这女人一生起病来可真可怕,不带这样折磨人的,“我说莫大侠,您也听见了,今天我可真不能奉陪了。”家里的那位娘娘都发话了,不过也得亏了她这电话,他宁愿回去被她荼毒,也不要待在这里陪这位大爷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