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很多次,她从龙斯哲房间出来,回到小木屋,发现小嫣儿摔在了地上,在哭泣着,额头上被摔出鼓鼓的包。每次,看见嫣儿受罪,她的心,便如刀绞,对自己的厌恶也加深了几分。
她恨自己,恨自己的懦弱无能,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后来,她再去龙斯哲房间时,她不得已将嫣儿的腰上拴着绳子,在地上铺上厚厚的棉褥,让她睡在上面。她想尽各种办法来保护她,然而,每次回来,她都多多少少受点小伤。
农历的新年,大年三十这晚,玲珑带着小嫣儿在小木屋内,凄冷地过着清冷的节日。小木屋内没有暖气,只有廖凡送来的一个取暖器,这晚,她简单地吃完佣人送来的晚饭后,喂饱了小嫣儿就已经上床了。
天气太冷,她只有紧紧地抱着小嫣儿在被窝里,才不怕被冻着。
“嫣儿乖,妈咪给你唱歌,好不好?”坐在被窝里,轻拍着怀里的小嫣儿,她柔声地说道。
“忘忧草,忘了就好,梦里知多少……”她轻轻地唱着,空灵的声音在狭窄的房间内,婉转地飘散开。
“嘭——”此时,一阵劲风从门空袭来,惊恐间,只见木门被打开,龙斯哲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空。
“哇——”小嫣儿可能是因为被开门声惊吓住了,也可能是因为龙斯哲的到来,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嫣儿,乖——不哭——”玲珑忙着安抚怀里哇哇哭泣的小嫣儿,完全忘记了招呼龙斯哲,在她的眼里,此时,嫣儿才是最重要的。
龙斯哲进门,关上门,冷冷地关上门,然后将手里拿着的大大小小的几个盒子放在木桌上。
在玲珑的安抚下,小嫣儿已经渐渐停止了哭泣,只是一双满含泪水的水眸,吧嗒吧嗒地看着站在桌边的龙斯哲。
见小嫣儿已经渐渐地停止哭泣,她才想起了龙斯哲,抬眸看向他,看着小木桌上,大大小小包装精美的礼盒,她的脸上浮现起疑惑与惊讶,不知道他这么晚过来所谓何事,还有这些大包小包的,都是些什么。
门豪团体幻幻。幻。“明天跟我去A市!带着她!这些都是精品服饰,把你和她好好打扮,别给我丢人现眼!”应元宝的要求,他想他带着嫣儿一起去中国,而这个小女娃离开玲珑是不行的,所以,不得已,他只能带着她们母女去A市。
谁叫他那么疼他的干儿子呢,同时也很想见见妙涵,还有她家刚出生的女儿。可恶的男人,自己的可爱女儿就在面前,他的心里却想着别人的孩子。
“是,我清楚了。”她低头,淡淡地回答。他的话,她早就学会了免疫,她在想,是不是时间长了,她就能将他放下了,然后不爱了,也就没有任何感觉了。
龙斯哲听着她淡淡的口吻,看着满室的清冷,看着饭桌上,餐盘里,似乎并未动过的凉却的饭菜,他的心口,那抹不该有的疼痛又浮现了。
“到A市,不要乱说话,最好什么都别说!”看着她冷冷的样子,他厉声说道,然后转身,大步离开这个清冷的房间。
门外,传来轰鸣的礼炮声,这是龙宅每年的庆祝方式,外面,一片喜气洋洋,她的住所,凄冷一片。
玲珑心酸地将睡着了的小嫣儿放在床里面,盖好被褥,她下床,拆开那些礼盒,看着里面精美的高档服饰,心里的酸,就更加浓烈了。
为什么要带她们去A市?既然怕她们损了他的颜面,为何还要带?!
第二天,她早早地起床,穿上他为她准备的衣服,这些精美的服饰,也算他送的礼物吧?她在心里嘲讽着自己。
一身保暖的套装,很合身,仿佛是量身定做的般,外加一件长款的白色的棉服,还要一套奢侈的但简单的首饰,她一一为自己戴上。
小嫣儿的衣服也是精品的婴儿服饰,里里外外,都是淡淡的粉色,她精心地为小嫣儿穿上一身漂亮的衣服。出门的时候,已经有佣人在门口等待。
A市,夏家。
她在到达夏家的时候,才知道,他带她们来的正是那个夏妙涵的父母家,她听话着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每个人都露出最真诚的笑容。
她看见他对那个夏妙涵,露出温柔的笑容,对着她的女儿,那么温柔,那么和蔼,就像一个慈祥的爸爸。想到他对待嫣儿的态度,想到他从未正眼看过嫣儿,她的心就抽痛着。
以为不在乎的,在遇见夏妙涵,在感受到他对夏妙涵的浓浓的爱意时,她发现,她的心里,自始自终都在乎着他,她以为忘了,以为不在乎了,然而,却只是被掩藏了而已。
饭后,她好像做错事情了,她只是真诚地,或者说是本能地帮忙收拾碗筷,却遭到了他冷冽的凶狠的视线。她明白,她真做错事了。
“玲珑,我一直当斯哲哥,是哥哥,希望你不要多想哦。”为两个可爱的小宝宝洗澡的时候,妙涵看着心事重重的小玲珑,她和善地说道。
“妙涵姐姐,我没多想,真的,我也没资格多想,我只是龙家的女佣而已。”小玲珑看着妙涵,连忙慌忙地解释道。
看着她单纯的却又心事重重的样子,妙涵在心里叹息着,她看出来,这个小女孩,一定很爱很爱龙斯哲,而且,一定爱得很苦。
自从晚饭后,龙斯哲就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想起她刚刚在饭桌上的丢了他脸面的举动,他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从浴室出来了,大步地走到床边,看见她已经识相地脱光了,躺在了被窝里,他狠狠地索取了番。
玲珑本来以为不在乎了的,但是在清楚地看到他对夏妙涵的爱恋,清楚地看见了夏妙涵的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时,她的心,还是抽搐了,她还是在意了。
在床上,她忍不住地哭诉出声,得到的却是,她和夏妙涵,一个是泥土,一个是天上的云,根本没有可比性。
“滚——”他发泄完后,厉声喝道。
她下床,狼狈地抱着自己的衣服,狼狈地穿上,然后缩在墙角,度过一个冰冷刺骨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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