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长奂得到消息时,听到的是紫云熙再次病发,要他去救命。
他本就在恼恨紫云熙,自己救了紫云熙很多次命,却还被她利用,最后,还把他积累了几十年的招牌给摘下来砸破了。
所以他故意慢慢从床上爬起身,慢慢套着衣服。
在侍卫要骑马带着他赶路时,他故意称年纪大了,身体不舒适,不能骑马要坐车,然后在他故意拖慢的情况下,等到他赶到楚乾宫时,已经快要天亮了。
轩辕天的整张脸,已经被他用毛巾用凉水搓的红肿,已经不能见人,要不是他还有一丝理智在,他脸上那层皮差点就被他揭了去。
刺痒入骨,他很想用手指甲去挠,但还好,他还留有一丝理智,知道用指甲会挠破皮,到时候,他这张脸算是毁了。
一想到布满疤痕的脸,他就是痒死,也控制住没去挠,等到柳长奂来,看看他的脸,又看看床上睡的安稳的紫云熙,这才发现,原来他想错了对象。
他心里这个后悔呀,连忙给轩辕天把脉。
“皇上,这……你是不是吃坏了什么?”柳长奂把了好半响的脉,也没把出什么来,就猜测他是不是什么东西过敏。
“朕不是过敏体质,不过……”轩辕天一眼就看出他想要说什么,他转头看了一眼紫云熙,“你去看看云贵妃的脸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柳长奂一听,眼中疑惑一闪而逝,不敢多问,连忙去查看紫云熙的脸,足足看了两分钟,柳长奂也没能看出什么异样来。
“皇上,恕老臣无能,没看出云贵妃的脸上有什么东西。”替云熙检查完后,他向轩辕天请罪道。
皇上脸上这么明显的症状,他居然看不出他是中毒,还是过敏,难道真的是他医术浅薄?
他心里哀叹一息:看来,他也该到告老还乡的地步了,继续在太医院待下去,他积攒了几十年的名声,就真的要毁了。
轩辕天脸上痒的要死,因为用手摩擦,连手掌心也痒的难受,他连忙让柳长奂给他开了止痒药方,去了太医院把药汤煎来。
半个小时后,喝了一碗止痒汤药后,轩辕天才感觉身上的痒缓了一些,至少他能忍受得住,又用了一些消肿药膏,他的脸才没有那么吓人,但,今日的早朝肯定是去不了了。
见皇上的症状下去了很多,柳长奂紧张了许久的心,这才放下,“皇上,老臣再给你开一剂药方,是用来泡澡用的,能止全身的痒。”他意有所指道。
轩辕天嗯了一声,已经几天几夜没睡一个好觉的他,眉目中满是疲惫,他道:“去大殿说一声,朕今日身体不舒服,早朝休闭一日。”
司马懿的党羽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只剩下把他的六十万兵马的兵权回收,只要找到兵符,他手中握有这几十万兵马的兵权,以后他就不用担心轩辕家的江山会不保。
这一次,多亏了紫卫国。
想到紫卫国,轩辕天看了一眼还没醒来的紫云熙,想了想,对柳老太医道:“你去看看左相,如果他醒来,就告诉朕一声。”
昨晚上,那边平静了一个晚上,紫卫国应该没事。
“是,老臣这就去。”他正打算一会儿去看看紫卫国,对于紫云熙的医术,他还是不信,他几十年习得的一身精深医术,怎么可能抵不过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的医术,他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都还要多,走过的桥比她走过的路都还要多。
偏殿门口,千夜正守着,因为屋里有颜如玉在,他不方便进去,就在外面守了一夜。
屋里,因为是最关键的一夜,小主子说过,老爷能不能度过危险期,就看今晚上,所以月影和千娇谁都不敢眯一下眼睛,全心全意的照顾紫卫国。
到了半夜时刻,他脸上通红发高烧,额头上热的都能煎熟荷包蛋,两人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整整一夜,喂药,放血,针灸,用酒精全身擦拭退热,能用的法子全部用上了,忙了六个多小时后,他的体温才渐渐降下去。
夫人因为伤心至极,昏迷了几个小时后就开始迷迷糊糊说梦语,呢喃了一个晚上,满头大汗,任凭千娇怎么叫也叫不醒,没办法,千娇只好点住她的昏血,让她能睡的踏实一点。
次日一大早,柳长奂前来见紫卫国时,紫卫国刚退烧,千娇和月影也累了一个晚上,实在太疲累,没精力去应付他,被守在门口的千夜拒绝了见面,气的柳长奂胡子一翘一翘,直骂千夜是个不长眼的奴才。
不管他怎么骂,千夜都纹丝不动,眼观鼻鼻观心,当作老狗在面前狂吠,说不让进就不让进,最后,见他油盐不进,气的柳长奂挥袖离开。
紫卫国还活没活着,更让柳长奂怀疑,他甚至怀疑紫卫国已经死了,说他还活着,这只是紫云熙的一个计策,目的担心自己的云贵妃地位动摇。
自从他得知紫云熙欺骗了他十几年后,对于紫云熙,他是恨到了极点,对于她的一切,他也不相信了。
当初紫云熙进宫,他知道她是不愿意的,但现在可不好说,轩辕天长的俊美,是莱阳国第一美男子,有地位,有权势,又不在是以前的那个杀人狂,这种男人,任何女子看了后都会为之倾倒。
紫云熙受了他那么多的宠爱,说不定早爱上他了,这紫卫国一走,她的地位就会受到动摇,因为目前,轩辕天正需要后宫女子更加稳固他的皇位。
柳长奂这么一想,老脸上就冷笑一声,去了太医院。
很快,一个传言传出,都说紫卫国死了,没救活。
这传言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
喜的人是一些对司马懿忠心耿耿还未除尽的党羽,这些党羽手上权势不大,轩辕天还没来得及除掉他们,他们都在背地里暗骂紫卫国,死了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