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瑾话中有所指,牵着她手的手还在她手心里转了一圈,弄的云熙当即一个大红脸。
好在她带着面具,没人能看的出来。
百媚啧啧两声,表示受不了他们腻歪的画面,无邪嘿嘿一笑,凑过去揽过她的腰,“媳妇儿,你是不是羡慕了?”
“谁羡慕呀,我也有夫君恩爱,不羡慕。”百媚趁势靠在他怀里,这脸皮,练就的比无邪的铁脸都还厚,怕是子弹也难以打穿。
金枝玉叶一群人猛往上翻白眼,对这两对不要脸的恋人不顾世人眼光,像是在比赛似得,当众猛秀恩爱,惊骇世人,就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她们一致决定,即刻打道回府,一副我不认识这两对傻瓜的表情。
云熙一行人回了魏府,一场女人的嫉妒谋算,云熙从头到尾一句话未说,只当看戏,就无形中把敌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开玩笑,她家瑾都不放在眼里的女人,她若是放在眼里,在大街上跟人家大呼小叫,咽苦情戏,岂不是贬低了自己的身份,抬高了人家的身份。
一只乱蹦跶的蚂蚁,她还不屑放在眼里。
她没放在心上,可有人放在了心上。
她还没进府,刚到魏府门口,就被长公主府前来的嬷嬷,给请去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要见我?”云熙一惊,目光下意识的移向身边的男人。
“去吧,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他淡淡道。
谁是丑媳妇?
云熙泪奔,呜呜……话说,她还没做好准备呢。
再说了,今日是她哥回家的第一天,他们一家三口团聚的第一天,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办呢。
“呃……能不能申请一下,过几天去见长公主行么?”她弱弱的提出要求。
“不行。”他一口拒绝,“我陪你一起去,很快就回来,就让母亲看一眼就行。”
至于母亲喜不喜欢,不重要。
他的娘子他喜欢就行。
若要选母亲喜欢的,怕是除了那几位身份娇贵的女子外,其余的女子全都是母亲不喜欢的。
不管母亲喜欢不喜欢,反正进了长公主府,一切有他护着云熙,母亲若是敢给她脸色看,他就住到魏府去住。
为了云熙不受委屈,他多任性几次,又何妨。
云熙再也不能拒绝,在拒绝下去,给长公主知道了,以后她在婆婆面前,就要难过了。
赫连瑾亲自带着她,去了长公主府。
自从云熙换了一个身份生活后,赫连瑾就从没打算要把她藏着掖着,甚至他巴不得告诉全世界的人知道,她紫云熙是他赫连瑾的未婚妻。
可惜,他现在只能低调的拥她入怀,连他未婚妻回了安城,他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告诉世人,他担心一切走高调路线,那都是一种冒险。
在云熙头上,他从不冒险。
所以,他走的从来就是低调路线。
妈呀,赫连瑾,你当众抱着人家,調戏人家,半夜偷进人家闺房,爬上人家的床,这算低调么?
咳咳……
赫连瑾的脸微微别过去……
进入长公主府,云熙只有一个念头。
若是要她一个人打扫长公主府的卫生,她肯定会累死,因为长公主府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她魏府就够大了,这长公主府有三个魏府大。
她现在知道,为什么二王爷娶了那么多小妾,还能一个小妾一个院子住着,王府怕是比长公主府还要大吧?
有了赫连瑾亲自领路,长公主府的老管家赵伯就变成了跟班,走在两人身后。
他视线落在前面两只十指相扣的手上,总感觉很不真实,似梦似幻。
他老眼昏花了么?
瑾王的手,居然和一个女人的手握在一起,还是十指相扣的那种。
要知道,瑾王以前可是连女人的衣服都不屑碰一下,怎么会牵着女人的手?
难道,外面的谣传都是真的?
还是他看花了眼?
他偷偷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感觉到了痛,前面那两只手,还是紧紧的扣在一起,他才相信,他没老眼昏花,而是瑾王开窍了,终于碰女人了。
很快,进入了长公主府的大厅。
一进去,紫云熙就见到一个穿锦戴玉,雍容华贵的妇人坐在主座,一手端着茶,慢慢抿品,一副很有耐心等人的表情。
云熙故意把脚步声放重了一点,可惜人家专心品茶,像是没听到她进来似得,连个眼神也没飞过来。
茶水,真的这么好喝,好喝的入了神?
云熙眼神闪了闪,想要把手从赫连瑾的手里抽回来,却被他霸道的不准。
他走上前,喊了声,“母亲,小熙来给你请安了。”
是请安,不是拜见,一句话就确认了云熙在他心里的位置,他是在高速母亲,小熙是他认定了的媳妇儿人选,不能更改。
既是他认定的媳妇,来见婆婆,自然是请安,晚辈给长辈请安。
拜见,那是去见身份比自己上比自己长的外人,才会叫拜见。
长公主生在皇家,怎能听不出赫连瑾的意思,她捏着茶杯的手一紧,再也装不下去了,抬起头看向他。
她无视云熙,紧紧盯着赫连瑾,眼中有着什么东西,好像碎裂了一样的痛。
她都不知道,为何儿子去了一趟莱阳国,回来后就变了一个样子,以前他处处敬着她,除了他的亲事坚决不让她插手外,其余的事情都会听她的。
可现在,他眼里再也没有了对她的尊敬,有的是……一种让她隐隐不安的不信任。
儿子竟然不信任她,她的心顿时有些慌了。
儿子不信任她,除非是他发现了什么东西,难道……他在莱阳国,有谁说过什么?
长公主的双手,立即捏拳,脸色立马变得不好看了,突然间,她有些不敢看赫连瑾的眼神,害怕他看她的眼神。
她移开视线,躲避他的目光,蹭地站起身,白着一张脸,道:“本宫身体有些不舒服,不方便见外客,还请魏小姐先回去,下次再来拜见。”
说完,她急匆匆的离开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