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是病人,我有权利决定自己接受怎样的治疗。”
白芷摇头:“不,你没有这种权利,该如何治疗,全在于大夫,你可以表达你的不满与建议,听不听,取决于我。”
胡风盯着她,盯着那双刚刚还笑的弯如弦月,现在却认真沉静的眼睛,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女孩?这副柔弱的躯壳内,有着一颗怎样的心?
他没再说什么,从椅中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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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回身,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眼前,秀致的眉头渐渐皱起,这个胡风,纵是如今记忆全无,也是这般的深不可测,若有朝一日他恢复记忆,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
短短的午休过后,白芷和赵兰去了里长家,随里长一块去看分给她们娘儿俩的田地。
因是女人,两母女一共只分了一亩水田,位置不算好,但也不算坏,赵兰已经很满意了。
沙地有半亩,是块荒了很久的地,想种上东西,看来得费不少的功夫。
里长带她们看完地,回来的路上,指着成片水田中的两亩道:“瞧瞧,自打你那天手受伤后,白家的田里,便再没有人来过,就这么荒着,真不知这家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赵兰看着那两块田,叹了一气道:“这些年,田里地里的活都是我在做,他们原本就闲惯了,这会恐怕还没转过弯来吧。”
白芷哼道:“管他们有没有转过弯来,从今往后,他们白家的事,与咱们娘儿俩全无干系,娘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绝不能再与他们来往。”
赵兰笑道:“你这丫头,说得我好像是个三岁小孩,这点道理我难道不懂吗?”从前的她或许会犯这样的傻,顾虑也很多。
可现在不同了,在她亲眼看见芷儿了无生气的躺在草席上后,她对白家人,已经深恶痛绝,再不存一丝一毫的期望。
里长也道:“那家子人,断了好,断了好啊,如今你们起房的钱也有了,将来过上好日子,便是对他们白家人最好的教训。”
白芷回头看了眼远处自家的水田,位置在水源的上游,田边又没有像其它水田那样的送水沟渠,说是水田,其实是块旱地。
若想在这田里种上青麦,就得手动注水,将水从远处的小河里一桶桶注入田里,想想就头痛。
她朝里长问:“里长伯伯,这田里一定要种青麦吗?我能种别的吗?”
里长不解:“种别的?种什么?”他不想到在水田里不种青麦还能种别的什么。
白芷摇头:“我还没想到,但若种青麦,就需要大量的水,可你看这块地,不靠近水源,又没有送水的沟渠在旁边,想要种上青麦,实在太难了。”
赵兰忙道:“不怕不怕,我来担水,多花些功夫和力气便行了。”
里长笑道:“芷丫头,这田地是你们的了,想种什么都由着你们自己。”
白芷突然想到一样东西,好种好活产量又高,吃起来也不赖,最重要的是,不用很多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