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阿姨?宋眉给很多朋友家的大人带了礼物,还真没有想到给程家带礼物。
“妈你忘了,学长和我们一起去的日本,他肯定给程阿姨带了衣服。”宋眉坐下来收拾行装。
“那能一样吗?”穿着新衣服的陈芳脸色变得很难看:“你这丫头,真是不懂事,炜年给你程阿姨带礼物是儿子给母亲带的,你给程阿姨带礼物是你的一片心意。”
“妈和程阿姨是好闺蜜,我和程阿姨却不怎么熟,我又以什么身份给程阿姨带礼物呢?你也答应我了,这趟去日本要是对学长依然没有感觉就不逼迫我和学长在一起。既然我和学长只是朋友,就根本没有必要给程阿姨带礼物了吧。”
“炜年怎么不好了?这孩子是现在女人想要的成功人士。要不是他一心扑在你身上,他又怎么会单身到今天?他这样的人,放到未婚的市场上,那还不是大把的小姑娘们抢着要嘛!你如今不抓紧,将来有哭着后悔的时候。”陈芳劝告的口气很重,就好像她能预知未来,看到自己的女儿对失去程炜年后悔莫及痛苦流体。
宋眉脑子里根本装不料那么多,什么未来啊,前途啊,她要是有,也不会放弃电视台那么多人恨不得挤破头进去的单位,在她的字典,只有随遇而安,天塌下来都有人帮他顶着之类的词汇。“妈,你也知道,你女儿凡事从来没后悔过,不属于自己的强求也没用。”
“眉眉……”陈芳强压住火气:“要是你将来真被剩下来怎么办?那岂不是我这个当母亲的责任?”
“真要是那样我也不会怪您,况且要想婚姻可靠,与其让自己去找男人,倒不如等着男人找自己。”当然她的话隐瞒了一个事实,她已心有所属,出了徐敬外的所有人,根本就不值得她费尽心思地去找。她宋眉是个彻头彻尾的享乐主义懒人。
“歪理一大堆。”陈芳横了她一眼,立即把身上宋眉买的衣服换下来,往沙发上一丢回了房间。
“妈!衣服!”
“不要!爱送谁送谁!”陈芳愤愤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宋眉抱起双臂,无奈地倚在沙发上。诸如此类她和宋家二老的摩擦天天都在上演,要么都说女大不中留呢!
金城市新城,位于中街一带,商务楼盘林立,其中一座造型别致的高级写字楼已经竣工。
写字楼前方的广场右方,有一处供休憩的区域,几只遮阳伞下面设置有充满浪漫气息的桌椅。
此时中午饭点,白明走过来时就看到三个女孩儿坐在阳伞旁白年一条木头长凳上,一个手里把玩着饮料杯子,另一个嘴上叼着根吸管,另一个把一瓶绿茶放到嘴边却没喝。白明凭直觉一下子就能判断出这三个女孩子是在附近写字楼里工作的上班族,可能是前台、秘书或助理什么的。她们三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什么,三双眼睛却都盯着一个方向。
白明顺着她们盯着的方向看过去,
阳伞底下坐着一个男人,三十岁出头的样子,一张清俊的脸生得很是白净,衬衫也是雪白,而且挺括得好像没有一丝折皱,他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能一眼看见蓝黑色的西服裤子笔挺的裤线。虽然是坐着,也能看出是中等个子,身材匀称颀长。他的西装上衣搭在沙发上,看得出来是仔细地搭上去的,不会把西装压出任何折痕,一条银色的领带被细致地折叠成一个平整的小方块,掖在西装口袋里。这人一只手拿着一本DM杂志在看,另一只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椅子前的桌面放着一只iphone的手机,手机旁边是一叠文件。
白明笑了,恨不能把那三个女孩的目光都截留到自己的身上,他向这个男人走过去,站在木头案子旁边,说:老板,早到了?”
徐敬低头看了一下表。“有一会儿。”
“咳!我被堵在了经典的堵车路段上,好不容易做摩的脱身的。”白明坐下说着,一面擦着脑门上的汗水。
“其实你不必亲自过来,刚才我和对方谈妥了价格。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快把总部移到这里。”
“这么快?他们答应了我们提出的价格?”
“恩。”徐敬的脸色很平和。白明难以置信地望着徐敬,这才多少功夫就谈妥了。
“刚才我打电话给霍少庭说了下价格,他非说这是州长儿子的特权。我顿时就脑洞开了。”
白明呵呵一笑。
他当然知道这是徐敬的幽默和谦虚。在利益前面,州长儿子能有什么特权呀。
尤其是第一次打叫道,多少人的心里甚至抱着刻意刁难一下州长年儿子的念头。
而徐敬显然没让那些人如愿。
白明以前跟着徐敬创立公司时就知道他的口才了得,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外加州长儿子的身份,很少有摆不平的人和事儿,而他在商业上的天赋更不用说,只是他想不到荒废了这么多年的徐敬,竟然能够在这么短时间恢复自己的状态,甚至比那些年他见到的他更出色。以他看,徐敬没有像圈子里面传说的那样在自甘堕落游戏人间,这个人分明就是在韬光养晦。这让放弃行业巨头公司的高额年薪毅然选择积蓄跟随他的白明感到备受鼓励。
“白明。”徐敬突然语重心长地开口:“怕是后天你又要飞一趟日本了。”
“没问题。”白明连连点头。老板牛逼了,底下的员工当然奋不顾身。“生产基地在日本,以后两头跑恐怕是不可避免的。那你把协议酒店的电话告诉我。”
徐敬想了想。“协议酒店还没最终敲定,明天我给你去电话。”
“恩,等你电话。”白明低头看了下表:“咱们去吃饭吧,人家都吃晚饭在休憩了。”
白名转头看一眼三个女孩儿,那些女孩子若不是已经酒足饭饱,哪有这个闲工夫在看帅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