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毫无乐趣的战斗该结束了。”
破妄之眼开启后,在萧天阙的眼中整个世界都发生了惊天巨变。
怒啸狂奔的天妖皇在他眼中如同龟爬一般。
妖煞之气护体,凝聚成利刃护甲……
这一切在他眼中形同虚设。
天妖皇浑身上下的破绽尽数出现在他的眼中。
“给我趴下!”
萧天阙抡动右腿,一脚踹在天妖皇都下颚处。
“咔嚓!”
这看似力道不大的一脚却直接令下颚骨碎裂。
“轰!”
天妖皇更是整个的后仰栽倒在地,烟尘冲起,碎石四溅。
“不可能!”
它怒吼,至宝被毁又屡次受创,身上的妖纹黯淡了不少,气息也变得急促不稳。
最令它感到悚然的是,眼前的这人给它的感受截然不同,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萧天阙负手而立,悬于半空,徐徐劝说道:
“天妖皇,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不会要你性命,相反这对你而言更是一场机缘。”
他犹记得仙剑三中曾提及,天妖皇被镇镇妖剑下后,不仅未死反而因祸得福,实力大增。
“住口!”
天妖皇怒喝一声,张口血盆大口,滚滚黑风涌入他的口中,企图将萧天阙一同吞杀。
萧天阙无奈一笑。
手掌微转,一颗石子出现在他手中。
紧接着,食指轻轻一弹,石子如同子弹击中天妖皇的舌尖。
仅是这轻轻一击。
肆虐的黑色妖风瞬间消散。
“不……绝不可能!”
天妖皇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心中无比骇然。
一颗小小的石子竟有如此威势?
“本皇岂会不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天妖皇心有不甘,狂喝一声,周身妖力汇聚于右臂,而后以排山倒海之势猛然拍下。
欲将萧天阙镇杀。
这一击的威势极其可怖,激起气浪无数,地面炸裂,血池沸腾,周遭一切化做齑粉。
“何必自讨苦吃呢?”
萧天阙目光微凝,向上猛冲,扯住天妖皇的身体,单臂一晃,如同拎小鸡仔似的将它摔砸在地。
破妄之眼活脱脱的就是外挂。
萧天阙之所以不喜欢动用它,就是因为毫无体验感……
破妄之眼不仅能够看穿一切虚妄,更是能够看穿敌人的破绽。
在这种变态能力的加持,纵然是对手的修为高于自己,也讨不到半点好处。
“怎么可能?你到底是谁?”
天妖皇彻底被震撼住了,一度怀疑眼前的人并非萧天阙,而是被人附身亦或者被夺舍了。
“蜀山掌门,萧天阙!”
这一次,他手臂稍稍一发力,五指扣紧。
天妖皇只觉得一股怪力涌入手臂。
“咔嚓!”
下一刻,一道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它的整条手臂竟脱臼断裂了。
天妖皇彻底惧了。
此刻的它已无再战之心,只想逃遁离去。
然而,自己身处锁妖塔,就宛若瓮中之鳖,根本无路可逃!
“嗯?”
天妖皇正绝望之际,敏锐的嗅到了自由的机会。
方才萧天阙召唤地枪的位置,禁制的威力明显衰减了不少。
它只需将此处禁制撕裂针眼大小的口子,便可逃之夭夭,重获自由。
心中有了盘算后,天妖皇开始行动起来。
“小子,本皇同你拼了!”
它狂吼一声,口中妖光大作,整个锁妖塔第七层被照亮,宛若白昼般。
“去死吧!”
一道璀璨的妖光直击萧天阙而去。
刺眼的白芒令其睁目如瞎。
然,他根本无需看一眼。
以指为剑,凌空虚划,铮铮剑气横空出世,凛冽的剑光闪过,这一道妖光瞬间四分五裂,烟消云散。
“想逃?”
萧天阙轻笑一声。
锁妖塔何处的禁制松弛能够逃得过他的眼睛?
天妖皇的盘算,他早已看透。
“哧!”
一声轻吒,镇妖剑横空出世,朝着天妖皇镇压而去。
“不好!”
天妖皇面色骤变。
它感受到了可怖的气息已经将自己锁定。
那是一种生死的大恐怖。
难不成今天真要命陨于此吗?
“轰!”
镇妖剑顷刻之间贯穿了天妖皇的躯体,将它镇压在剑下。
茫茫剑气,滔滔神威顷刻之间爆发而出,瞬间将整座锁妖塔笼罩。
大地震荡,神威激荡八方。
“这……”
塔内塔外双方表情截然相反。
在这股剑威的笼罩下,锁妖塔的禁制增强来数倍,所有虚妖更是被瞬间绞灭。
自从,塔内众妖逃出锁妖塔的概率,几乎为零。
蜀山弟子也不用像以往那般日夜不停的监视锁妖塔。
“大师兄究竟做了什么?”
蜀山弟子心中充满疑惑,却是万分惊喜。
禁制加强,说明萧天阙并无大碍。
林薏依、苏小蛮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今日贫道饶你一命,是为日后打算。”
萧天阙临走时,看了一眼剑下奄奄一息的天妖皇。
之所以留它一命乃是为了后世着想。
徐长卿、景天等人皆是后世之人。
他们的命运自己虽说了如指掌。
对自己而言,那样的结果或许并不完美,但对他们而言何尝不是最好的结果。
自己若是贸然改变,影响历史走向,将来他们会面临什么?
当然,自己若是能活到那个时候,身为前辈自然会出手帮帮这些年轻人。
解决完镇妖剑的事,萧天阙化做一道神虹离开了锁妖塔。
“竟连天妖皇都不是他的对手,呵呵,师尊,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徒儿给你送来的大礼!到时你就会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感受到萧天阙离塔,千机面露出了一抹阴冷的笑。
出锁妖塔后,萧天阙并未停留,道袍轻挥就带着苏小蛮离去了,只留下一句话。
“林师妹、宁师弟来我居所,有事告知。”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
林薏依双拳紧握,手中香囊炸开,化成粉末的香料撒出。
这是她让白素轻教自己,一针一线缝的。
本打断下山之前赠给他……
“师姐,定是那妖女能够蛊惑人心,大师兄才会这般对她!”
一旁的白素轻可谓是同仇敌忾,出声安慰道。
“不可胡言,大师兄岂会被人蛊惑!”林薏依沉声喝道,而后自我安慰道:“他此番做,定是有他的目的。”
她看向宁晟,“宁师兄走吧,大师兄还等着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