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腊月,南越岭的山林依然郁郁葱葱,也有一些阔叶树木的叶子发黄或掉光了,但数量并不多,比起北方来,绿『色』才是不变的主『色』调。
不过,冬季的山里比其它季节安静多了,多数小昆虫过不了冬,只有短短的寿命,一些动物更是早早地储备过冬的食物,躲在温暖的窝里蛰伏起来,只有少数的动物还在为活命而奔走,让人惊鸿一瞥。
叶泉进山一个小时后,太阳终于『露』出了一丝笑脸,但山间的气温还是很低,路旁一些杂草还凝结着霜『露』,行走在山间小道上,有时一阵冷风吹过,浸透『裸』*『露』的皮肤,让人感觉到一种彻骨之寒。
没人同行,叶泉自然空着双手,他以精神念力探索周围环境,又有暗劲修为和超出常人数倍的体能,行进的速度就跟一阵风似的,好在虎妞和两条杜高犬都不是普通的猎犬,不然跟都跟不上。
走了两个小时,叶泉来到了一个叫野猪林的地方,这个地方自封山育林后,已经极少有人涉足,就连山道也不时被灌木杂草封锁,不时要用开山刀劈砍一下。
走到这里,叶泉开始偏离山路,专门朝偏僻的地方前进,一边前进一边“搜刮”着地皮。
只见叶泉用精神念力锁定三棵水桶粗的马尾松,念力一动,那三棵大树连根带叶,包括地面上的一些菌类、树上的几只松鼠和小鸟等也全部被转移到空间里,原地只留下三块方圆数米的空地和一些小树、灌木和杂草等。
叶泉每前进一段距离。就会停下来挑选一些成年大树,和空间里还没有的动植物收进空间,转移到森林规划地上。
不过,叶泉倒不担心自己会造成环境破坏,大树被移走后,周围还有许多小树,空地用不了一年时间就会长满。再过几年小树也会长大,填满这片山林的空隙,这也是森林中的自然循环。只有当一棵大树倒下后,才能让阳光直接照到地面上,给其它小树成长的机会。叶泉只是加快了这一过程。
同样的道理,人类对森林的砍伐之所以会给环境造成破坏,是因为许多砍伐的过程是推进式的,这会给环境带来毁灭『性』的后果,恢复起来也要缓慢得快。
如果采用了空中集材,以择伐的方式,将成年大树砍倒后用直升机从空中吊走,留下周围的小树和完整的生态环境,尽量减少人为的破坏,情况就会好上许多倍。
当然。这种方式的成本要高得多,只有一些欧美发达国家或地势险峻的地区才采用。
南越岭周围的人口不算多,也没有大型的伐木场,山民们也许不懂“环境保护”这个名词,但自古就有类似的观念。加上南越岭在十多年前就成为了国家级的自然保护区,使这片山岭的生态环境和树木保存得极好。
叶泉这一路走来,不仅搜刮了上千棵成年大树和各种植物,就连一路上遭遇到的野生动物也没有放过,其中不乏野猪、水鹿、野羊、黄麂、小灵猫、果子狸、穿山甲、金环蛇和五步蛇等大型或珍稀的动物,甚至叶泉都觉得山里的野猪和野鸡。都开始有些泛滥了。
中午,叶泉觉得一个人没意思,干脆没在外面野炊,而是进了空间,在城堡里享用了一顿美餐。
下午的时间,叶泉依旧到处是转移大树,值得一提的是,他在一个山脊上找到了十二棵银杉!
银杉是新华国特有的世界级珍稀物种,与水杉、银杏一起被誉为植物界的“国宝”,也被植物学家们称为“植物熊猫”,属于国家一级保护植物。
银杉曾广泛分布于北半球的亚欧大陆,时至今日,经历沧海桑田的巨大变化,只有新华国才有分布。
1955年,银杉在我国南岭省首次被发现的时候,和水杉一样,也曾引起世界植物界的巨大轰动。
要知道当时植物学界曾认为,冰川时代曾经生长在地球上的银杉,除了在德国还保留两块化石标本外,已在世界上绝迹,因而被誉为“活化矿”。
50年代发现的银杉数量不多,而且面积很小,1979年以后,在其它地区又发现了一些,但数量依然不多。
叶泉发现的十二棵银杉有大有小,最大的一棵高近三十米,树干高大通直,挺拔秀丽,枝叶茂密,据叶泉估计树龄至少也有四十年,堪称“银杉王”了,如果被外界知道,肯定是一则不小的新闻,说不定会引来不少目光。
银杉的线形叶背面有两条银白『色』的气孔带,每当微风吹拂,便银光闪闪,特别漂亮,银杉的名称想必就是这样得来的。
对于这些珍稀植物,叶泉倒没有动那些成年大树,而是选了最小的六棵银杉移进了空间,留下了六棵大树,这样做的原因,一是利用空间浓郁的灵气加速幼树的生长;二是银杉喜阳怕阴,如果被大树荫蔽,就会死亡或生长受到影响,还不如移到空间;另外银杉是雄雌同株,用种子繁殖,留下的大树只要不被破坏,很快就能再长出幼苗。
冬季时日短,山里比平原也黑得更快,刚过五点,太阳便下山了,若是要野营,这个时候就该寻找合适的地方,准备落脚了。
不过,叶泉有空间随身,又是独自一人,就懒得再去扎营,决定等天一黑就进空间休息,他想起前面不远处有一座木屋,是山民们为了方便进山打猎、采『药』而修建的,叶泉以前曾跟人来到一次,但那次是十年前了,便存了故地重游的心思。
木屋建在一处开阔地,面积不大,但全部用腰身粗的原木建造,历时二十年的风雨霜雪依旧牢固,木屋的前方还有栅栏隔开了一个院子。
叶泉走到离木屋若一百米的距离时,精神念力察觉到木屋中已经有两个人的存在,顿时有些意外,现在不比从前,随着青壮年的外出打工,进山的人已经很少了,碰面的机会就更少。
虎妞走在叶泉的前面一点,这时也嗅到了生人的气味,顿时吠叫起来。
虎妞这一叫,肯定惊动了木屋里的人,叶泉倒不好马上消失,只得从空间里将背包拿出,背在背上,并将身后的两条杜高犬弄进了空间。
wωω ⊕TTκan ⊕¢ ○ 一会儿的工夫,从木屋里走出两个人,一个约六十多岁,两鬓已见斑白,但精神极好,从脸上的皱纹,就能让人猜到这是一个久经风霜的人,身上穿了一件陈旧的夹克衣,腰间别了一把柴刀。
另一人比叶泉年龄略小,个子不高,有两道浓眉,皮肤黝黑,手里握着一支鸟铳。
老者姓乔,是南山屯的人,一辈子以采『药』为生,在附近很有名气,老人面貌变化不大,叶泉以前见过数面,也算认识,当下打招呼道:“乔老爹,是你啊,身子骨还这么硬朗?这个时节还进山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