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打多久呢,御巡司的官兵赶至,玉嫣低呼一声无趣,就要给那些人点穴。
不料,那些杀手竟是同时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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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方才还在飞舞的刺客们,纷纷倒地身亡。
御巡司的人自然是识得容君祁的,再看玉嫣气质高贵,不用想也知道她是谁了。
“下臣拜见世子爷,拜见长乐县主,下臣来迟,还请世子爷,长乐县主降罪。”那为首的侍卫长跪地请罪,一群兵士全部跪在那里等候发落。
一些胆大的便探头探脑的看着,瞥见马车上萧王府的印记后,纷纷跪地不敢再窥探分毫。
直觉那翠衣女娃很是漂亮,原来她便是新封的那位长乐县主啊。
听闻她制作出了麻沸散,可以暂时使人麻木,接受治疗时不会感觉到痛苦,还解决了此次军营里的瘟疫,并帮助靰鞡人,使得对方与自己国家签订两国交好契约,俯首称臣。
如今人人都知晓,只是不知这位长乐县主竟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还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京都是什么人?一个个跟人精似得,那当真就是贵族满地走的地儿,说不得到人群里随便拉出一个人,说不得就是哪家的公子或小姐们。
“起来吧,与你们无关。”容君祁出声,下车,揭开一人的面巾,玉嫣与容君祁同时皱了皱眉。
捏了那人的下巴,果见那人的舌头早就没了。
“脸被毁容,舌头被割,这个组织的人很是残忍呢。”玉嫣叹息一声,方才偷偷拿了鬼王令,都发现没有察觉到灵魂的气息。
这只有一个解释,他们的灵魂都献祭给了魔。
难道,这个世界里除了那位血饮楼的楼主外,还有旁人?
“聋哑杀手,面容被毁,除了血饮楼,怕也没有旁处会做出这等残忍的事情来了。杜萝……”容君祁冷哼一声,眼神冷的可怕。
那位侍卫长根本连头也不敢抬,杜萝?
振威将军夫人好似就叫杜萝,他貌似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他会不会被灭口?
若是玉嫣知晓这侍卫长的想法,必然会说一句,侍卫长大人,你真的多虑了。
“我都还没想着收拾她,她却又来自投罗网?呵……看来先前的惩罚还不够,今晚,陪我走一趟呗。”玉嫣笑起来,笑的很是甜美。
容君祁却是知晓,杜萝要倒大霉了。
“荣幸之至。”
“行了,将这里收拾一下,本县主还要去一趟孟国公府,便不耽搁了。有劳侍卫长了。”玉嫣看了眼在一旁有些轻微颤抖的侍卫长,心里疑惑,他这是怎么了。
“哎,世子爷,县主,您二位走吧。这里交给下臣了,下臣一定会好好查这件事的,这群贼人太过可恶了,竟是在京都内,帝君脚下行刺萧王世子与长乐县主,这件事必须好好查。”侍卫长神色激动的道。
玉嫣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行了,你回去告诉你上峰和大理寺,这件事不用再查了,背后的人是谁,我清楚不过。这件事,我想私了。”
“可是……”侍卫长还想表现一下,玉嫣却是摆手:“这件事若是帝君问起,我会亲自去跟他老人家解释的,血饮楼也不是你们能够查的地儿。”
血饮楼?
那个传闻中无恶不作的魔教?
可是那魔教不是在西境大凉山么,又怎么和县主扯上关系了?
还跑来刺杀?
貌似他又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会不会被灭口?
玉嫣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侍卫长,心道,这人怕是在暗想什么吧?
那想法都快全部明摆在脸上了,还真是……有逗逼潜质呢。
暗笑着,正要上马车,一个五十上下的妇人却是突然冲了出来,趁着侍卫们不察,冲到玉嫣跟前,跪了下去。
“您就是长乐县主娘娘么,求求县主娘娘救救民妇家老头儿吧!听闻您医术高明,是御医院院首的徒儿,那一定很了不起。民妇家老头儿自打四十岁开始,便开始长期咳嗽。去年年初时,便开始不时的咳血了,如今是越发的严重,就在方才那群贼人攻击县主的时候,他不知道碰到了哪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口里全是血,县主娘娘。民妇家老头儿是民妇的天啊。如今天要塌了,民妇可如何活下去啊。”妇人一边哭着,一边扯住玉嫣的裙角,好似生怕玉嫣不答应转身就走一般。
玉嫣皱了皱眉,看了看抓住自己裙角的手。
凝视着民妇哭诉的脸,那眸底的闪烁神色,让她心生警惕。
这是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么?
“人在哪里?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丢下他一人?”玉嫣不动声色,伸手握住了容君祁的手,捏了捏他的手,以示警告。
容君祁看了她一眼,给了个神色,表示他知晓了。
“就在那边的成衣铺子外躺着呢,今儿个是集市,我与闺女扶着他出来走走,也热闹热闹,哪知道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那妇人一脸懊悔的样子。
“你叫什么名字?”玉嫣转身对那侍卫长问道。
侍卫长还在幻想中,听到玉嫣问他,连忙回道:“杨鸣,下臣叫杨鸣。”
“好,杨鸣侍卫长,麻烦你去帮这位大婶,将她丈夫搬过来。”玉嫣原本想着,这老太太心怀鬼胎,或许会有病人,却是没想到竟是那么的严重。
当看到让那瘦弱的老头时,她也是一愣。
上前把脉,神识探入老头的胸腔内,肺部上面两个大瘤子,已经化脓破裂,可是老头却是没有死,简直是奇迹。
同时,老头的内府衰竭严重,俨然是没得救了。
老头身边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却也难掩她的美。
瞧着这一家都穿着不好,就算那妇人也是黄巴巴的,可是这闺女却是白净好看,那双手更是不像出自这样家庭的手。
玉嫣不动声色,放开老头的手腕,起身道:“他已经没救了,好好陪伴他最后的时光吧!他时日不多了。”
那妇人顿时哭天抢地起来,眼神闪烁着,不时看向那闺女,可对方却是丝毫没有看她一眼。
就在玉嫣和容君祁要离开时,那一直垂着头的女子抬起了头,满脸的梨花带泪:“县主娘娘,求求您了,求求您了,救救我爹吧!”
玉嫣转身,展颜一笑,众人被她明媚的笑容晃到了眼,只觉周围花卉的色彩都不及那笑容三成。
“他,当真是你爹?是你丈夫么?”玉嫣的话,让看热闹的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