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黎见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却是丝毫不为所动,满目怨恨的看着他:“于尚民,你说这些话,难道都不害臊的吗?好,就算我说的这些都不作数,那么,你耳朵后的痦子,腰部的胎记,右脚后跟上的两颗黑痣,外带你大腿根部的青色瘢痕呢?这些难道也是我胡言乱语吗?你敢不敢找人验证一下?若是你没有我说的这些东西,那么,我愿当众承认错误,我认错人了。若是,你便是他,那么我肯定是要讨回公道的。”
“你这妇人,怎么这般无耻?”周鹏志面色尴尬,虽掩饰的很好,却还是会让仔细观看他神色的人看出他的些微慌张。
玉嫣一开始便用神识锁定了他,见此,已经确定,这人在说谎。
他很可能真的是那苦命女子所言的已经逝去的丈夫,若真是如此,这人便是太过令人恶心了。
“原本,我只是想知晓一个答案,你这等负心人,我要来也无用。只可惜,我们父女皆是识人不清,看错了人,养了一头白眼狼。我爹爹更是为了为你‘收尸’而死在去京都的途中。你半夜安睡时,难道都不会良心不安吗?”乔黎悲痛又厌恶的道。
“哪里来的放肆女子,当初跑来府上说是我们家老爷的结发妻子,想要进门。被本夫人给挡了回去,如今竟是又不知羞耻的想拦路勾引我家老爷了么?”玉嫣方才就瞧见另一辆马车过来了,一个华服妇人牵着一个两岁大小的男孩儿走进人群中来,满脸的怒气。
乔黎看着对方,显然是见过,玉嫣看向那周夫人,其长得并不是多好看,顶多小家碧玉,被华服,首饰撑着,倒也是贵气逼人。
此刻又是一副怒容,倒是像那么一回事。
瞧着这男人已经将近三十的模样,可是两个孩子都年岁不大,这学问要么就是不行,要么,便是家中原先贫穷,遇到了乔家,才方有成就。
有了功名后,却是嫌弃给他知遇之恩的乔家,隐瞒诈死,娶了侯爷夫人,与乔家一笔勾销,不再相认。
这种男人,就算做了官,也必然是个贪官污吏。
“我要求并不高,只要大人肯让人检查一下,证明我说的那些东西,他都没有,那么我便不再纠缠。不但会赔钱道歉,日后也会永远离开,不再出现。”乔黎坚持。
王美菱却是面色难看了一瞬,随后眼底闪烁着寒光,有了杀心。
“我是老爷的妻室,难道我说的话还不能作为证据么?我家老爷身上,并无你说的那些胎记,黑痣什么的!乔黎,你的遭遇我与老爷也很是同情,你青年丧夫,又失去了爹爹作为依靠。有人与你说,明州城内的知府老爷与你死去夫君长得相似,你便来了。也情有可原,或许你在接连的打击后,有些失心疯了,也是正常。可是,还请你好好想想,你身边还有个幼女要你照顾着,可不能如此荒唐下去啊。”王美菱叹息着,一副很为乔黎惋惜的模样。
乔黎倒是被她恶心到了,脸色变了变,青白难看。
众人却以为她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实则她是被这女子给恶心到了。
“是啊,光凭我两片嘴皮子又能说过谁?没人能给我证明,只要你不应声,我又能如何。罢了,我乔黎也不是那种看不开的人。既然你不愿认我们母女,我们母女自然也不愿认你。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乔黎这话出口时,那周鹏志的眸底明显有一丝挣扎与恼怒。
玉嫣对此很是不屑,这种恶心的男人,竟然能够无耻到这种地步,当真是让人难以忍受。
自己不愿认人家,还不想人家日后过自己的清净日子么?
也是,相对之下,乔黎虽是商户出生,可那容貌与气度却是甩那侯府小姐几条街了。
“也对,你这般想也就对了。我家老爷是禹城周家的次子,并非你所说的那个什么于尚民。你是真的认错人了,一个女子带着孩子,原本就是艰难,想要攀附权贵也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听闻你家中也略有财产,养活你们母女俩应该没问题了。既然丈夫已经死了,那就别乱动心思,有些人并非是你皮相好,就能随意勾搭的,也要看够不够格,不是?”人乔黎过了那个坎,都要越过去了,这王美菱却是又来了这一茬,当真是让人难以容忍。
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更是让人手痒痒的。
“怎么?本夫人说错了?”王美菱心知肚明,知晓这女人没有说谎,自家老爷肯定有问题。
可是,那又如何,男人们还能没有个过去的?就算她是原配又如何?
如今人只会认识她这个知府夫人,那什么乔黎算个鬼啊?
乔黎原先的愤怒见到王美菱这副模样后,却是渐渐消气了,嘴角带着一抹嘲笑:“说起来,我也是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还看不清这男人的真面目。我等着看,等着看是你们能够白头偕老呢,还是等这男人官位越来越高后可会将你拉下堂去。而你可还有此刻的闲情逸致嘲讽她人,到时候你怕是连我此刻更不如。”
王美菱听到乔黎这般大胆的嘲讽,顿时怒了:“给本夫人将这死女人抓起来,收押大牢,污蔑朝廷官员,还辱骂本夫人,本夫人倒是要瞧瞧,到底谁才能笑道最后。”
“是。”一旁跟来的衙役应声,就要抓人。
玉珠突然跳出来,挡在乔黎身前,不悦的说道:“哟,知府夫人好大的威风,人家怎么侮辱你了?只不过是说,谢谢你让她看清这男人的德行而已。这种负心的货色,也就你这等小家子气的女人才看得上,你当宝贝一样护着的东西,在旁人眼中,不过是旁人不要的再也看不上的的廉价货罢了。”
“放肆,你又是哪里跑出来的臭丫头。”王美菱气急败坏的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