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坐在太极殿上,瞅着下面那个血葫芦一样的吐谷浑使者就觉得脑仁疼。
这特么挺好的心情给毁了,都什么狗屁倒灶的破事,怎么也需要‘圣断’了呢?
事实上这也怪不得房玄龄那一帮宰相们,什么事只要跟秦浩沾上关系,谁也说不准这里头到底藏着多少的花花,就说人家和俩王爷一块干的地产买卖,那特么哪是房子,简直就是下金蛋的鸡啊!听说一直到现在为止,这小子都只是在卖贵族别墅区,那些个筒子楼一棟都没卖过,却已经赚了几百万贯的利润了。
更别提人家一月之前轻轻一句话,就让大唐少说多得了几百万人口,弄得各宰相都不太敢办他了,生怕哪出来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也正因此,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案子,愣是给推到李世民这了,可关键是李世民也不敢瞎办啊!房玄龄和长孙无忌看不懂秦浩,难道李世民就看得懂了?
李世民道:“尊使先回去吧,朕调查清楚之后,会给尊使一个说法的。”
谁曾想,那吐谷浑的使者却不干了,嚷嚷着非要让秦浩上来对峙,这嚣张的态度让李世民很不爽,心中隐隐有些怒气,只是这使者毕竟身份特殊,想了想,李世民还是忍了,并示意太监去把秦浩给叫来。
好在,秦浩此时正在风言衙门里办公呢,这要是像往常一样玩忽职守估计又得挨训了。
等秦浩进宫之后看见那吐谷浑的使者,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却看也没看他,径直朝李世民行礼道:“臣秦浩,参见圣人。”
李世民威严地问道:“秦郎中,这位吐谷浑的使者说他身上的伤是你砍的,你看看你认不认识。”
秦浩起身,却连头也没回地道:“啊,没错,是臣砍的。”
回答的这么痛快,而且连一点解释都没有,李世民一时间几乎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小子啥时候这么老实了?
那吐谷浑的使者大笑道:“哈哈哈,好小子,算你有种,说!跟你一块的那几个同谋都是什么人?”
秦浩却白了他一眼,以一种理直气壮的口气问道:“管得着么你。”
哈?
打了人还这么嚣张?还是当着你们中原皇帝的面?这小子难道是个疯子么?
“你……你……狂妄!”
李世民也一脸懵逼,便听秦浩道:“我跟我大唐圣人说话,你插什么嘴,这有你说话的份么?”
那吐谷浑使者被气的鼻子都快歪了,指着秦浩怒目而视,“你你你……好大的胆子!我乃堂堂吐谷浑汗国的使者,你与你的同党意图行刺本使者,居然还敢在这大殿之上胡搅蛮缠?”
“切。”
以为秦浩会说什么,可结果没想到,秦浩居然直接就不搭理他了,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憋屈的那吐谷浑使者好不难受,差一点身上那刚涂了金疮药的伤口就裂开了。
李世民总不能让这俩人在大殿上吵起来吧,于是乎冷哼一声,问秦浩道:“秦郎中,你因何事殴打于吐谷浑使者?”
秦浩听得出,李世民有拉偏架的心思,事实上事情的起因都不用确认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你丫在长安城敢说大唐的不是,某种程度也确实是找揍,到时候太极手法一使,小稀泥这么一和,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顶多罚点银子之类的,伤不到筋骨。
谁知秦浩却脖子一梗,满不在乎地说道:“打了就打了,哪有什么理由?在我大唐的国土上,打番邦蛮子还需要理由?”
这回答连李世民都惊了,这特么是吃错药了?这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拖下去一顿胖揍了,可这么说话的人是秦浩,李世民一时半刻的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他相信秦浩绝不是一个无的放矢盲目自大的人。
这是大唐的天授秀才,可不是什么纨绔。
另一边,听了这话的吐谷浑使者气的身上伤口裂开都开始往外呲血了,怒道:“我可不是什么蛮夷,我是吐谷浑汗国的使者,代表吐谷浑汗国的颜面!”
秦浩却装出了一副大惊失色地表情,问道:“使者?哎呀呀,这可真是。。。。失敬失敬,原来您是使者啊,怪我怪我,那就是我的不对了,可是。。。。。啥时候吐谷浑成咱大唐的附属国了?”
附属国?什么附属国?
吐谷浑使者大怒,这回都不跟秦浩说话了,要知道这可是在李世民的大殿之上啊!作为使者的他直接质问李世民道:“尊贵的中原皇帝陛下,请问这个妄人是什么意思!他在向伟大的吐谷浑汗国挑衅么?请问这是这个人的意思,还是大唐的意思?”
秦浩却装出一副不懂的神色问道:“这位。。。。蛮夷说的话我就不懂了,既然吐谷浑汗国跟我大唐不是从属与宗主国的关系,那您这所谓的使者是干嘛地?我们两国。。。。没关系的话,你特么使个狗屁啊!”
吐谷浑这使者压根没接秦浩的话茬,直勾勾地盯着李世民,而秦浩也是一样,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等着李世民的反应。
好半天,李世民才开口道:“尊使……先回去休息吧。”
吐谷浑使者如遭雷击,大吼道:“中原的皇帝!你要向伟大的吐谷浑汗国挑衅么?你这是要带来战争么!”
李世民猛地抬头,虎目如电,一股血海一般的气势扑面而来,骇的那使者竟然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只见李世民一字一顿地道:“朕让你……回!去!”
吐谷浑使者好像才弄明白,自己是在跟谁说话,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只得扔下半句场面话道:“我……我回去可以,但……今天这事,你们唐朝必须给我们吐谷浑一个交代,否则,咱们就兵戎相见!”
说罢,这使者颤颤巍巍地走了,明显刚刚被李世民的眼神给吓得不轻。
等吐谷浑使者走了,李世民才转头以一种绝对的严厉看向秦浩道:“说说吧,怎么想的。”
秦浩却道:“回圣人,臣就是这么想的,臣以为我大唐人从此以后必须将四个字刻在心里:不服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