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丢人都丢到宫里去了,还跑到房顶上喝酒,这要是摔下来怎么办?”
秦浩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醒酒汤,李欣现在越来越像自己前世的媳妇了,呛起来就跟机关枪似的没完,嘟嘟嘟嘟嘟的,秦浩发挥左耳听右耳冒的优良传统,说啥都听着,问啥都答对行好,犯错时嬉皮笑脸的一混就混过去了。
“没事,你夫君我是属猫的,有九条命,东宫那房顶摔不死我。”
“呸!谁担心你了,我担心的是太子,万一太子掉下来摔坏了,咱全家都得跟着倒霉。”
“…………”
秦浩白了李欣一眼,自顾自的出去打了套养生拳,算是像老天乞求自己能活的长一点。
李欣倚在门口,毫不客气地道:“差不多得了,酒醒了就赶紧回来,办正事。”
“哦”
秦浩只得哭笑不得地回来,顺便揉了揉隐隐有些发酸的腰,对正在要孩子的年轻人来说,那事似乎都成了一种任务。
又一番折腾过后,李欣她双腿盘起,手上掐了个莲花法印,摆了一个特奇怪的姿势坐着,也不知是从哪学来的怪招,据说这样可以增加怀孕的几率。
咚咚咚,门外有人敲门。
刚完事就敲门,显然是刚才就在门口候着了,“小姐、姑爷,裴行俭到了,就在客厅上等着呢。”
说话的是小红,跟着李欣一起陪嫁过来并让秦浩试了一次的那个,理论上来说也算是秦浩的侍妾之一,因此不管是他还是李欣,倒也不是特别尴尬。
因为最近他和李欣要孩子的原因,白日宣淫的很严重,经常有时候来人叫门时撞见这事,这些下人便会很聪明的去找来小红等在门口。
打开门一看,便见小红站在门口媚眼如丝,面颊微红,却也只是含羞似得行了个礼,道:“裴公子他们回乡省亲完了,刚回来,就拿了点河东的特产过来,说要孝敬姑爷。”
因为小红是李欣的人,所以整个院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管自己叫姑爷。
李欣出身于皇家,他爹李孝恭一院子的美女,本不是个善妒之人,但最近这段时日对秦浩看的却极紧,就连小红也不敢勾引自己,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她给睡了,惹李欣不快,当然,小蝶那头更是已经独守空房好几个月了。
说白了,还是这孩子的事给闹的,家中大妇没动静,万一让旁人有了种,终究是件挺麻烦的事。
甩了甩这些用不着的想法,其实自己的生理年龄今年过完年也才刚刚十八岁,还是虚岁,放一千年后,看电影都属于被分级那一拨的,现在居然嗷嗷的为了生孩子被折磨,这特么叫什么事啊。
来到客厅,裴行俭领着小芸,正坐在客厅上手拉着手,时不时的说一句悄悄话,笑的直眯眯眼那种,就像自己和李欣刚结婚时一模一样。
于是秦浩发现,自己特么的也和当时的李孝恭几乎一模一样了。
亲切地招呼裴行俭坐过来,取了团茶想要烹煮,却被小芸给抢了过来,像模像样地摆弄了起来。
这让秦浩忍不住感叹,女人啊,唉!
在自己家里自己天天喝茶,也没见她碰过茶具一下,如今刚嫁人这才几天啊,居然都学会伺候人了。
“卫国公和魏国公那里去过了么?”
“去过了,老师那里和大伯那里都已经去过了。”
“英国公呢?”
“还没。”
“你在并州的时候,英国公对你没少帮衬,几乎是拿你当徒弟一样在培养,结果等你回来又拜了卫国公,虽说卫国公的本事英国公向来是服气的,但难免人家心里不舒服,一会出了我的门就去一趟吧,带重礼。”
“是,英国公于我实有半师之恩,一会自当上门好好拜个年,但大哥于我却更是恩同再造,理应先来拜过大哥才是。”
秦浩得意地笑了笑,又压下嘴角道:“这话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跟我你还客气什么,小芸啊,去我书房,把那红珊老虎给拿来去,英国公是属老虎的,又素来喜欢奇珍异宝,一会去他们家拜年的时候把这东西带着。”
这红珊老虎是前些时候李泰在扬州时托人送来的,通体赤红无半丝杂色,实乃一件重宝,要知道唐朝时珊瑚可是极为名贵的宝物,尤其是这般可以雕刻成动物的大块珊瑚更是稀有至极。
裴行俭连忙站起来摆手说不要不要之类的,小芸却已经痛痛快快地撒丫子就跑了,好像生怕自己反悔似的,看的秦浩都忍不住一阵牙疼。
裴行俭带来的所谓特产加一块可能都不如这老虎一个虎爪值钱,这家伙新姑爷上门,自己还得搭钱,上哪说理去。
“你起表字了吧。”
“是,表字是家中长辈给取的,字守约。”
“守约,不错的名字,年后怎么打算的。”
“已经想好了,我师父的意见跟您相差不多,子曰不患无位,患何以立,男儿在世应该追寻功业,一位的求官反倒是本末倒置,我打算去一趟登州,做县令。”
秦浩点头道:“很好,很好,你能想明白就好,高句丽这些年越发的不老实了,圣人几次去书全都置若罔闻,而且屡屡朝百济用兵,大有一统半岛,在东北再建一个天可汗体系的意思,连漠河人和契丹人都敢堂而皇之的拉拢,这一仗,不远了。”
裴行俭道:“高句丽万众一心上下用命,加之气候寒冷,辎重运输不易,前隋炀帝百万大军三次东征皆惨败,实在是强敌,我大唐这些年连连征战,将士疲敝,此战恐怕还需多多准备,怕是一时半会的还打不起来吧。”
秦浩笑着道:“这话是你说的,还是卫国公说的?”
裴行俭一愣,道:“是我分析的。”
“嗯,所以说,你还嫩啊,不信你去跟卫国公请教请教,看看他怎么说,兵法是要看的,但不能死读书,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没错,按常理来说,将士们这些年征战理应疲敝,国库空虚需要积蓄,大唐的确需要准备,但问题是,谁说征战就一定疲敝呢?”
“我跟你打个赌,你回去问你师父,一年之内,我大唐与他高句丽之间,必有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