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 所谓感情,把爱对方变成一种本能
那天萧潇去明伦见贺连擎,沿途员工见了,表情可谓是五花八门,诧异之余隐隐意外。
萧潇来的不巧,就在她抵达明伦的前一刻,贺连擎才刚刚在办公室发过火,一方面是因为工作,一方面是因为消失不见的易婷。
应是这几日明伦气压比较低,所以当萧潇在秘书陪伴下走近贺连擎办公室时,依稀还能闻到空气里流窜而出的火药味。
秘书敲门,片刻等待,随后开门祧。
萧潇站在门口,触目所景让她下意识挑了眉。
办公室狼藉一片,贺连擎坐在办公桌后,桌上文件全都散落在地,只见他双肘撑着桌面,手指覆面,表情不明。
秘书就是在这样的氛围里一步步走近办公桌,然后告知贺连擎,唐氏萧董来了。
萧潇珐?
贺连擎霍地撤手抬眸,寒冷的双眸直视萧潇,无意识皱眉:“你怎么来了?”
贺连擎是应该皱眉,之前企划案事件栽赃陷害,他本打算借助陷害唐婉,借此激化唐二爷和萧潇之间的关系,让唐氏内部乱起来。只可惜唐婉和明伦“互通”报价邮件,日期虽找到,但唐婉负责的楼层监控“有问题”,唐二爷根本就查不到那个时间段究竟有谁出没过。再加上傅萧是夫妻,来自于明伦的危机感可想而知。
萧潇因为贺连擎的问话笑了一下,此刻倒像是平常人对话了,若是顾虑身份,贺连擎势必会道一声“萧董”,但此刻却是“你”。走进办公室,礼貌请秘书回避,最近唐氏和明伦争抢生意,团队之间明争暗斗,比稿竞争,所以集团负责人见面不管是谈公事,还是私事,难免会很微妙。
秘书离开后,办公室里一时间只剩下站在原地的萧潇和坐在办公桌后冷漠盯着她的贺连擎。
“贺董气色似乎不太好。”萧潇避开地上散落的文件,主人不热情,只能自己找地方落座。
贺连擎数秒没有回应,萧潇坐在沙发上抬眸看他,那个数日前还意气风发的贺连擎,此刻并不畏惧在人前展现他的颓废,疲惫的靠着椅背,投射在萧潇脸上的目光虽然不友善,但脸色却犹显苍白。
“萧董来明伦,该不会是专门来查看我气色怎么样吧?”是讽刺。
萧潇看着窗外,贺连擎办公室亦有一片落地玻璃窗,忙碌间隙,倒是很适合临窗眺望看风景:“圈里传闻,贺董近几日为情憔悴,看来所言非假。”
明白了,萧潇来这里,敢情是专门来挖苦他?若是以往,贺连擎大概还能保持一份冷静和理智,比如说依萧潇的性子,她若登门造访,必定是有事,更不存在挖苦人之说,但时机不对。贺连擎现在焦头烂额,哪还有空分析话里深意,仅仅是因为字面意思,就足以让他呼吸短促吃力了。
“萧董,我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管你今天来见我,究竟是为了什么事,都还请改天再约。”这是逐客令,贺连擎指尖甚至已经触及内线电话,似是让秘书进来送客,偏在这时萧潇不紧不慢的说话了。
“易小姐下落,我知道。”
贺连擎身体僵住,手指骤然撤离,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萧潇,或许他是在怀疑他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今天中午,我和易小姐才刚刚见过面。孕期两个多月,一顿午餐下来,易小姐虽说没什么孕吐反应,但胃口却很差。”这些,大概是贺连擎最想听到的吧?不需说太多,但足以让他心着急。
果然。
“她在哪儿?”贺连擎心急如焚,站起身,绕过办公桌朝外走。
萧潇无视他的焦急:“贺董,不介意的话,可以请我喝杯水吗?”
贺连擎止步,眉皱的更深了,但他又能怎么办呢?他找易婷多日未果,如今易婷行踪却在萧潇手里,所以再急他也要人前矮三分。
再一次按下内线电话,吩咐秘书:“送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的问萧潇:“白开水?”
见萧潇点头,贺连擎撂给秘书一句“白开水”就挂了电话。
贺连擎再次落座办公椅是不可能了,双臂环胸靠着办公桌,开口问萧潇:“她为什么要见你?”
“这就要问贺董了,听易小姐说,贺董似乎很喜欢我?”
“……”萧潇问话太直接了,贺连擎瞥了她一眼,撇嘴不接茬。
撇嘴,意味着不屑萧潇的话,更是无形推翻“喜欢”之说。
这时秘书敲门,送进来一杯水,萧潇等她离开才开口说话:“贺董,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心理:因为轻易得到,所以不珍惜;因为得不到,所以误以为很珍贵。好比登山,我站在山巅,易小姐陪贺董一起登山,登山过程有汗水,有美好,有各种情绪累积,可等你爬到山顶,就会意识到其实最美好的风景是过程,而那个过程你早已在不知不觉间中融进了你的情绪里。”
贺连擎被一个小丫头莫名其妙说教一通,心里竟是又好气又好笑:“借你吉言,不用爬山顶看风景,我
tang已经意识到你非我所要。”
萧潇唇角上扬:“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
此话一出,气氛是真的开始变得微妙起来,两人先是对视片刻,再然后竟都是唇角笑容一圈圈扩大,最后贺连擎摇头轻叹:“我承认我嫉妒傅寒声,说起来他是我第一个嫉妒的人,这不是什么隐晦言辞,不嫉妒难进步。你既然拿山顶做比喻,那我也不防告诉你,我欣赏你,因为主观认为你不是我的,因为触及不到,所以就更加欣赏你,但欣赏也好,喜欢也罢,未及爱。”
萧潇微笑点头:“承蒙贺董不爱大恩,倘若贺董真对我有心思,我家先生......”中国有句俗语,叫“说曹操,曹操到”,萧潇一句话还未说完,手机就突然响起。
萧潇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对贺连擎道了声“抱歉”,按下了接听键。
本是清冷女子,人前说话也多是淡漠,但接听电话时,却是语气温软:“我很好……到时候我在家里等你……我在——”萧潇说着,看了贺连擎一眼,站起身再次歉然一笑,走到了落地窗前。
贺连擎看着萧潇的背影,声音虽刻意压低,但还是能隐隐听到萧潇的说话声:“我找贺董有事......一会儿就回去,我——”
萧潇措手不及间,手机被人夺走,除了是贺连擎,还能是谁。
贺连擎连嘲带讽:“傅寒声,干脆把你老婆缝在身上,走哪儿带哪儿好了。来我这里怎么了?光天化日之下,难道我还能欺负一个孕妇不成?”
萧潇无语。
此时国外,同样是办公室,傅寒声拿着手机,用嘴型对周遭几人道了声“抱歉”,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带上了门,薄唇微启,终于道出适才萦绕在唇齿间的两个字:“幼稚。”
国内C市,贺连擎没有回“你才幼稚”四个字,他这么一回,那可真是太幼稚了,所以他直接挂断通话,挂完后才意识到人家夫妻正通着话,他这么一搀和本就不对,如今又挂断,怎么看都有些没礼貌。
把手机还给萧潇,贺连擎面子明显有些挂不住,最近因为易婷,他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了。
贺连擎调整语气,声音诚挚:“萧董,我在找易婷,还请萧董能够告知行踪,只当是我贺连擎欠你一个人情。”
落地窗前,萧潇和贺连擎并排而立,萧潇侧转身看着窗外,数秒后贺连擎也同她一起望着C市满城繁华。
其实事业也好,家庭也罢,都不需要太浓郁的恩怨情仇,因为生命里硕果仅存的一根软肋,就足以支撑一生中所有的悲喜沉浮。
2008年10月,爱情世界里,萧潇最致命的软肋是傅寒声,贺连擎最致命的软肋是易婷。
傅寒声和萧潇,把感情一点一滴的融进平淡里,把爱对方变成一种本能,凡事平心静气,这是日子,也是人生。
再说贺连擎和易婷,就像是身处两个天地的人,但幸福究竟是什么?贺连擎商界游走,易婷家居安然,这样的相处方式,又怎能说不是一种幸福呢?
“贺董,我和易小姐颇为投缘,如果两位结婚,还请告知,届时我和我先生一定现身出席。”萧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