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点的头头是道。
孔雀在一边听的胆战心惊。
这……
九千岁是在挑拨王爷和皇上的关系啊。
但她毕竟是一个属下不能在主子们面前多嘴,只能私下再和离玉树解释。
小玉树拿着帕子擤鼻涕,听到这儿,她抬起头:“皇叔的娘亲很凶吗?”
她从未见过啊。
“凶?这个词儿怕是形容的不够精准。”九千岁向来拎得清,自然知道宫中大大小小的阴谋诡计:“心计颇深呢。”
小玉树呆若木鸡的看着他。
百里飘雪一个劲儿给九千岁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了。
“小树树,别听他瞎说八道,他那嘴不靠谱。”百里飘雪把凉透的牛乳茶从小玉树手中拿走,看她眼神飘渺的样子想法子转移话题,小飘飘的视线落在头顶,夸张道:“呀,瓦顶都破了,小树树,你今夜要睡漏风的屋子吗?”
“不要。”话题转移成功,那风呼呼的吹着,冻的小玉树缩了缩脖子:“朕不要住这里。”
“诶?那正好啊,今夜去千岁阁住吧,正好咱俩说说话。”百里飘雪自作主张的说,也不管九千岁的洁癖了。
九千岁厌恶别人睡他的床榻,百里飘雪能睡他的床榻那是意外:“不行,本座不同意,岂能让外人随便睡本座的床榻。”
“涯涯。”凄凄艾艾的声音从小玉树嘴里飘出来,飘到九千岁的耳根子下:“朕是外人啊?”
瞧瞧那可怜见儿的。
九千岁于心不忍:“自然不是,那,今夜就暂且宿在本座那里吧,不过啊,皇上你也得让宫人们赶紧把你的乾清宫给修缮……”
百里飘雪阴恻恻的眸瞪着九千岁。
妻奴九千岁只好把话吞了下去,话锋一转,道:“修缮的结实一些,慢慢修缮,别着急,先在本座那里宿着。”
“涯涯,你真好。”小玉树没想到一向龟毛,洁癖,挑剔的九千岁这般善解人意,展开手臂要抱一个。
“诶诶诶。”身后,脖领子被小飘飘揪住了:“不要抱我家成涯。”
“小气鬼,你以前不在的时候朕经常抱呢。”小玉树把腿伸直了,方才蜷缩在一起都麻了。
孔雀看她活动着身子知道她没有方才那般恐惧和紧张了。
九千岁轻咳一嗓子:“不要乱讲。”
三人一来二去又说了一会子话才往千岁阁走去,孔雀把小玉树捂成了厚厚的粽子,不让她受风,又命许多宫人护驾,一路保驾护航把小玉树送到了千岁阁。
千岁阁不再那般没有人气了,四处摆放着百里飘雪的东西。
百里飘雪好似一个女主人,叉着腰道:“成涯,今夜你住在外殿的长塌上,我和小树树住在内殿。”
“本座抗议。”那可是他和百里飘雪的床榻,岂能让他人酣睡,再者说了,把他的床榻弄脏了可怎么好。
“抗议无效。”百里飘雪挺胸抬头,拉着小树树进了内殿。
九千岁吐了一口气,他真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平白无故的招惹百里飘雪,毫无法子的他只能吼了一嗓子:“让她沐浴。”
结果,内殿传来的声音直接把九千岁弄晕了:“沐什么浴,都已经上塌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