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测,在离玉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于是,在离玉树的‘威逼利诱’之下她听完了他们之间的窘事。
九千岁扯着帕子一边擦嘴一边道:“小树树,自从上次你罚那个刁蛮公主给本座洗衣裳,本座就惹上了大麻烦啊,她真是不识好歹,不但没给本座洗干净还把本座的衣裳都染上了大酱,本座还从未见过如此刁蛮的女子呢,真是太可怕了,她这个样子怎么能嫁的出去呢,皇上,幸亏你没娶她,否则,那将是咱们朝廷的大不幸啊……”
困。
真困。
离玉树的脖子上就跟挂了一个巨大的秤砣似的,拽着脑袋一颠一颠的,九千岁看离玉树困蔫蔫的也没有心思听自己说话,拍了拍檀木桌:“咳,皇上,你就这么不愿意听本座说话啊,在本座这儿从白天睡到黑天。”
“啊?”离玉树一个激灵醒过来了,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一蹦三尺高:“天怎么都黑了呢,你怎的不叫朕呢。”
哎呀,她还得赶紧回去找皇叔呢。
没准儿皇叔已经等她好久了呢。
九千岁看她如此激动的样子总觉得有猫腻,不就多聊了一会儿嘛,不过他现在没心思想那么多,自己的事都够他一个头两个大的了。
“皇上,不晚,才擦黑而已。”九千岁不止何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离玉树想,幸亏自己睡着了,不然看到九千岁的白条鸡还不得瞎眼了啊。
“这叫才擦黑啊?”离玉树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那颗跳动的心早已飞到乾清宫去了:“不说了啊,朕要回去了。”
“诶,喝杯茶再走啊。”九千岁招呼着。
“不喝了,给你的小飘飘喝去吧。”离玉树的回音荡在九千岁的耳内,句句戳心,惹的九千岁又开始拿帕子擦自己的嘴巴。
今夜,挂在天上的半个月亮像挂在懒汉脖子上的半块大饼,懒汉因为懒,没有把大饼转个,所以就饿死了,离玉树奇怪自己为何会想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故事来。
借着朦胧的月色,没有提马灯的小玉树朝乾清宫走去,小肚子在外面守夜,见来人,恭谨见礼:“皇上,回来了。”
“皇叔来了?”听着小肚子的语气还以为有人等着自己呢。
闻言,小肚子一怔:“没有啊。”
“那你见到朕这么亲切。”离玉树有些失望,心想,这都黑天了,皇叔怎的还不来呢。
小肚子嘴甜道:“因为皇叔是奴才的主子啊,见到主子自然亲切了。”
“嘿小嘴儿真甜。”离玉树有了点笑模样:“赏你两个鸡腿。”
“多谢皇上。”小肚子道:“诶皇上干什么去。”
离玉树含糊道:“晚膳在九千岁那吃多了,朕去溜达溜达,你不用管朕。”
“皇叔皇叔,臭皇叔,就知道看书,书有那么好看么?书有朕好看么?”离玉树一路嘟囔到离傲天的书房,看到书房里竟然黑乎乎的,这说明没有人:“诶?皇叔又去哪儿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