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来了。
跪在床榻前查看离傲天的伤势。
玉树在一边焦灼的看着,急的她来回踱步。
郎中拿出了一把小银剪剪开了离傲天的衣裳,他张弛有力,喷张肌肉上赫然插着一把羽箭,郎中看了一眼,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这羽箭没有毒,而且伤口也不深,我处理一下。”
“好,你快点。”小玉树焦急的催促着,后知后觉的她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赶忙道:“不对不对,你慢一些,温柔一些,不要把我皇叔弄疼了。”
慕容澈拧着眉头看着急的快要窜天的小玉树,把她拉到了一边:“你别太紧张了,郎中说没事自然是没事的。”
“恩,可是我还是怕。”离玉树搅弄着手指,那一根根葱段般的手指头被她自己捏的红红的。
“怕什么?过来,来我怀里。”慕容澈朝她摆摆手,敞开了怀抱。
“我不要,我要守着皇叔。”离玉树一个箭步蹿了过去,她蹲在床榻前,抓着离傲天的手掌,看着虚弱的他,心疼的不得了:“皇叔,你不要怕,我会陪着你,你要是怕疼我会给你呼呼的,我会给你揉揉的。”
离傲天被她这幅可爱认真的样子逗笑了。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过为了让她安心,他还是微颌首:“恩,有玉树陪着,我不怕。”
“恩。”离玉树郑重的点头,然后对郎中道:“郎中,开始吧,皇叔已经不怕了。”
慕容澈:“……”
郎中:“……”
鹧鸪:“……”
皇上本来就不怕啊。
完全是她自己害怕了啊。
郎中捋了下胡须,用浸了止血的面巾擦了擦旁边的血迹,接着手脚麻利的将那羽箭拔了出来。
闷哼声隐忍的从离傲天唇瓣中溜出来。
离玉树拍着他的俊脸:“皇叔皇叔,不怕不怕,已经拔出来了。”
郎中的脸上也溅了一些血,看了一眼箭头:“的确不深,回来的及时,而且也没有伤筋动骨,只要上一些药包扎一下便好。”
郎中一边说,一边熟练的替离傲天处理伤口。
他的肩膀上围着一圈浸着药粉的白色绷带,他的唇干裂,却不失王者的英气。
只要不是什么性命堪忧的重伤,是不会把离傲天怎么样的。
这些年来,离傲天风里来,雨里去,受过的大大小小的伤不计其数,他早已习惯。
他靠在塌上,脖子下垫着一个软枕,眸色幽冷的落在鹧鸪身上,王者之气是与生俱来的:“鹧鸪。”
“属下在。”看到主子这般严肃,鹧鸪也跟着严肃起来。
离傲天思绪清明,声音铿锵:“带着郎中去庄老爷的泉池查,查池水中有没有问题,另外,把庄老爷抓起来带回来好生的盘问,还有,把那大臣还有起头闹事的人抓起来,另外,不允许任何人随意出入城门,也不允许信鸽四处乱飞。”
“是!”鹧鸪道,随即领命而去。
离傲天闭目养神,玉树跟个小猫似的挠着他的掌心。
他一睁眼便看到她怯生生的模样,离傲天清冷的神色温柔下来:“怎么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