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可以把奴婢解开了。”若歌摇晃着自己缠住的手腕。
慕容澈怔仲出神的看着她。
明白了她的意思,那些圣旨都撕成那样了,想要拼凑整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竟然答应了。
竟然这么答应了。
慕容澈想咬死她。
她宁愿饿死,也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朕等着你的好消息。”慕容澈咬牙切齿的说。
他高大的身躯灵活的弓起摸到了放在龙榻柜的小银剪。
凉丝丝的锐利感觉贴在若歌的肌肤。
咔嚓一剪子。
若歌的双手自由了。
咔嚓又一剪子。
若歌的双脚自由了。
“多谢皇。”她呼了一口气,动了动手腕,血液不通畅的感觉跟闷在地窖里似的,若歌撑着硬邦邦的身子起来。
慕容澈扶住了她,看着她勒的通红的手腕,愧疚感油然而生,他垂着龙眸,心疼的去揉她的手腕:“你的性子太倔若是乖一点,听话一点,何必受这种苦呢,疼不疼?”
然而这种打一个巴掌,赏一个甜枣的法子对若歌根本不受用。
“皇,可以让奴婢下去了?”若歌疏离的拂开了他的好意。
“滚,赶紧滚,跪着爬过去,跪着从朕的寝宫离开。”颜面全无的慕容澈又暴躁了起来。
“是。”若歌淡淡道。
果然,若歌听话顺从的跪在地,拢过自己的衣裳裹住了自己,屈辱的跪着来到了外殿,将那些圣旨碎片收在了裙摆里,她垂着面色苍白的脸:“皇,奴婢告退。”
“滚!”慕容澈轰隆把一个花瓶砸碎了。
若歌扬起苦涩的弧度,跪爬着离开了乾清宫,膝盖传来疼痛,她隐忍着,来到寝宫门口,若歌才想爬起来,封总管一脸为难的看着她,纠结了半天都不知如何开口。
皇真的是太任性了。
“若歌姑娘,这……这……”封总管很心疼她。
若歌冰雪聪明,自然当即心领神会,她蠕动着唇:“封总管,我知道了,你不必感到为难,我懂了。”
三个字‘我懂了’夹杂着无限的悲凉。
七拐八拐的九曲长廊,长长的甬道,冰凉的石头地,还掺杂着零碎的小石子,若歌的膝盖又疼又凉,路过的宫女唏嘘的看着若歌,小声的议论:“瞧瞧,那不是若歌姑娘么,皇身边最得宠的女官,怎的跪着出来了呢。”
“都跪着走了一路了。”
“看这样子好像是从乾清宫的方向出来的。”
“是呢。”
“伴君如伴虎,没准儿啊,是惹了皇呢。”
“是,一个女官而已,想和后宫的小主们争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谁?”
“对啊,听说还是个孤儿呢,爹不疼娘不爱的,也没有什么靠山,算以后死了都是孤魂野鬼。”
若歌听着她们对自己的讽刺和讨论。
不可否认,她们说的对。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关心她,爱她。
她没有体会过被人爱是什么滋味儿。
唯一的温暖是来自慕容澈,可他却总是把她从温暖丢进冰窖里。
‘走着’‘走着’眼前忽然出现一抹身影,若歌抬起眸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