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
即便证实了,她还想在证实一遍。
浑身下淬冷的感觉弥漫在浑身下。
青丝里的头皮冒出了一层汗。
他们通过破落院子的后院了一个马车。
马车走的很远。
那个郎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对路线还是很清楚的。
若歌半信半疑的看着他。
郎看出她的警惕了,回味往事的忧伤蔓延出来:“太后还不是太后的时候,她是慕容府侍候太后的贴身丫鬟,和太后打小长大,感情十分要好,我也是慕容府里专用的郎,总去总去,三来五往的便和她在一起了,可,竟然出了这件事情,我们两个为了活命,只好分开,只好装作不熟悉的样子,那件事情对于太后来说是这辈子的噩梦和愧疚,她本想杀了她,但是念在她们从小长大的情分便留了她一命,把她放在了很偏僻的地方让她自生自灭。”
若歌听着,沉默着。
马车愈走愈不平稳了。
若歌知道快到了。
郎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来了三个浸了药物的帕子,他捂着口鼻,道:“这儿曾经是瘟疫爆发的一个山庄,那些人没钱看病,当地知府派过来郎的时候,这儿的人已经无法治愈了,一一死去,后来知府害怕疾病传染,一把火烧了这个村庄,从此以后,这个山庄与世隔绝,没有人愿意来,因为都害怕会染病,咱们捂着口鼻进去好。”
他们捂着帕子来到了一个小屋子。
泛着霉味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榻,连个桌子都没有,地有一个草垫子,面摆着一个破碗和一个破茶盏,说的难听点,狗窝和牢房的环境都这儿好。
床蜷着一个人,佝偻着。
郎看着这一幕不免心酸,哽咽出声:“惠芳。”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慧芳慢慢的爬起来,看到来人,先是一愣,那张瘦的皮包骨的脸尽是沧桑,她的头发如枯草一般,已经不成人样了:“是你……你……你来了?”
“是我。”郎道。
很快的,慧芳注意到了若歌,她一怔:“这是谁?”
“慧芳,这是……”郎想了想,咬牙道:“这是当年那个孩子……”
“你说什么!”慧芳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居然还活着,怎么会!”
若歌看她的神情便知道,真相是残忍且真实的。
她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静静的看着她:“我便是当年那个孩子,请你将真相告诉我!”
慧芳一时经受不住,坐在了地,她削瘦的身子撑不起那松垮破旧的衣裳,如一个提线木偶,晶莹的泪水顺着她苍老的脸颊流下来,喃喃道,似是带着愧疚和忏悔:“这几****经常做噩梦,梦到那年的情形,难怪……难怪……原来你没有死,你还活着,罪孽啊,罪孽啊。”
“慧芳。”郎哽咽的唤着她的名字,知道她一直在愧疚活着。
慧芳抹干了眼泪将事情从头至尾告诉了她,因为当年她也是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