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我家里……”见牛成义无认真的模样,田双双无奈将自己的家庭情况全部告诉了牛成义。
小时候,田双双也有一个美好的家庭。
她的父母是葡萄长的员工,薪资不高,但也不算低,一家四口过的还算小康。
但在五年前,父亲沉迷赌博,家里的钱全输光了,绝望的父亲自杀后,留下孤儿寡母三人。
一家之主欠的赌债,理所当然的转移到了家庭其他成员身。
田双双母亲为了还债,变卖了家里的东西,又找七大姑八大姨东拼西凑,这才还了钱。
那时候,三人的生活虽然很拮据,但也能坚持,可好景不长,母亲检查出得了尿毒症,生活压力骤然加大百倍不止。
初还没有毕业的田双双,不得已之下,放弃了学业,混迹于社会,想办法挣钱养家。
也在这个时候,田双双幸运的走了难以回头的行窃之路。
之所以说幸运,是因为小偷集团看了田双双的年纪和清纯的外貌条件,像田双双这样的小女孩,与人错身而过,谁又会想到她是一名手法犀利的扒手。
如果不是被小偷集团相,田双双没有一技之长,根本负担不起沉重的家庭经济。
小偷集团派专人教导田双双扒窃,怎奈世事难料,田双双才学了三个月,尚未出师,小偷集团被警方一打尽。
此后,田双双只能自学,好在她心思玲珑,倒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两次实践之后,她正式出师,成为了八方游走的独行侠。
这样,田双双东偷西摸的过了两年,直到在火车遇到牛成义。
期间,田双双也被人逮到过,但那些逮到田双双的人,和牛成义第一次的选择相像,见少女可怜兮兮,年纪又不大,便放了她一马。
同时,也在这期间,田双双和母亲的关系持续恶化,最终演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生活像一把刀!”听完田双双的叙述,牛成义长长的吐了口气,心里充满了唏嘘。
虽说生活所迫,不能成为田双双行窃的理由,也不能成为母亲卖女儿的理由,但现在说这些毫无意义。
“牛哥,你别觉得我妈势利,这么多年,我妈真的不容易,如果不是担心我弟弟,她大概已经去见我死去的爸了。”田双双轻轻的说道。
闻言,牛成义没有接话,或许田双双的母亲要二十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田家仅剩的男丁,但她这种卖女求财的作为,牛成义一万个不能接受。
再苦再累,也不能卖孩子啊。
“牛哥,你带我去哪儿?你自己走吧,我不能离开,我走了,我妈和我弟弟……”田双双正想劝说牛成义离开,牛成义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震惊了。
“去银行取钱!”
“取钱?”田双双瞪大了眼睛。
“对,取钱,二十万嘛,我从你妈手里把你买了。”牛成义正色道,话虽然不好听,但这是他唯一能帮忙的地方。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但凡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可事实,共和国亿万家庭,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家庭问题,都涉及“钱”这个字。
结婚要钱,离婚也要钱,生孩子要钱,养孩子也要钱,金钱不是万能,但没有钱万万不能。
黄有财为什么那么嚣张,不是因为他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嚣张跋扈如他,活得却绝大多数人都要好。
要是在以前,牛成义肯定拿不出二十万帮助田双双,但现在,别说二十万,哪怕两百万,牛成义也不放心,因为他已经超脱了金钱名利这四个字,完全不在乎。
“牛哥,别,别,别,怎么可以……”
“少废话,你以为钱白给的?我跟你妈买了你,以后你是我的丫鬟,洗衣服,做饭什么的,回头你去给我学。”牛成义故意这么说道。
“可你不是警察吗?”田双双反问道。
“警察怎么了?警察不可以有钱?警察不可以有佣人?”
牛成义似笑非笑的说道:“别叽叽歪歪,银行到了,赶紧取了钱回去,不然你妈真报警了。”
牛成义的银行卡是贵宾龙卡,五十万内取现,不需要预约。
二十分钟后,当田双双提着装着二十万的口袋走出银行,脸仍旧是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没想到牛成义那么有钱,取现二十万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她更没想到的是,牛成义真愿意花二十万从母亲手买下她。
田双双可不是傻子,虽然相处的时间只有有限的几个小时,但她看得出来,牛成义绝对是一个好人,牛成义说花钱买她,其实是为了帮她。
回到家,牛成义接过田苗手的口袋,放在了老妇女的床,轻描淡写的说道:“点点吧,二十万,一分不少。”
老妇人惊愕交加,前一刻还在担心牛成义将田双双拐跑,下一刻,牛成义竟然带着二十万回来了,这可是二十万啊。
望着一沓沓的现金,她硬着头皮道:“你可别拿假钞忽悠我,我眼睛不花!”
闻言,牛成义也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银行取款单,一并放在了床。
老妇女拿起取款单看了看,又扫了眼床的二十捆现金,心情难以名状。
咽了口口水,她抬起头看,和田双双的目光对视,心里蓦地百感交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牛成义竟然真拿出二十万买田双双,她也不知道该为女儿高兴,还是为她担心。
“确定了吧?”牛成义冷漠的问道。
“咳咳,确定,从今以后,我女儿是你的人了。”老妇人深深地吸了口气,心里还是有些不舍,不过望着白花花的票子,你按下了反悔的念头,赶紧将钞票装了起来。
而后,她朝田双双道:“丫头,以后你跟着牛医生,牛医生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不能任性,一定要听牛医生的话,我相信你医生肯定不会亏待你。”
说到最后,老妇人望了牛成义一眼。
牛成义自然知道她想表达的意思,无非是希望他好好照顾田双双,但他并没有回应,连女儿都已经卖了,再妄想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妈,我知道了。”田双双默默的点了点头。
“牛医生,坐,我去给你倒杯水。”老妇人为牛成义搬来凳子,挤着笑脸说道。
“不必了,你躺下把,我还要给你看病。”牛成义环视了一眼屋子,朝田双双道:“把窗户打开。”
“看病?”田双双愣愣的问。
“听话!快点儿。”牛成义催促了一声,他一分钟都不想待这里,心里感觉特别的别扭,但离开之前,他必须先治好老妇人的病。
如果不是为了给田双双的母亲治病,他根本不会来这一趟,花钱替田双双解决家庭矛盾只是顺便,治病才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
“你躺好,放轻松,别动。”
牛成义扶着老妇人躺下,虽然此人让他感到无的恶心,不想碰触哪怕一下,但对待病人,他向来一视同仁。
说着,牛成义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银针,丝毫不墨迹,田双双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银针已经落下了八根。
牛成义果断施展了大明月轮针法,尿毒症并不是单一的一种病,而是肾衰竭到了末期,无数肾脏问题的综合症状,所以现代医学对于尿毒症的解决办法是换肾。
坏掉的肾脏换成好的肾脏,这是解决尿毒症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但想要找得到匹配的肾源十分困难,所以民间一直流传得了尿毒症等死,很多人甚至认为尿毒症癌症还要恐怖。
“牛哥,你……你这是做什么?”田双双推开窗户回来,见到牛成义将一根根长长的银针扎在母亲身,脸色大变。
“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一名医生。”
牛成义淡淡的道,手指亮起蒙蒙白光,真气注入到病人的肾脏之。
若是在以前,想治好老妇人这么严重的尿毒症,他还真有些捉襟见肘,但现在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大日光明针法,而且随着修为突破,丹田的真气原来更加精纯,在大明月轮针法的配合下,复苏病人的肾脏的肾功能可以说是小菜一碟。
仅仅十分钟,牛成义便收了针,朝紧张兮兮的老妇人道:“你放心,我不会谋财害命。”
话落,牛成义收好银针,给田双双打了个眼色,先行出了门,而后朝跟出来的女孩道:“你母亲的病,我已经治好了,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留下或者跟我走,你选一个吧。”
“治好了?”田双双目闪过一丝疑惑,她母亲的病可是尿毒症啊。
“对,治好了。”牛成义平静的说道,以他如今的武道境界和医术,区区尿毒症,算的了什么。
“你不用急着答复我,我明天回京城,你如果愿意跟我走,明早九点之前到机场大厅入口来找我。”
话落,牛成义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