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枪啊,要兵器干什么?”林飞有心逗他,立刻摇了摇头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其实兵器这个林飞是真想过,古武者间的对决普通的枪基本没什么用,有一把趁手的兵器绝对是加分项,可每每有这念头的时候林飞都犹豫不决。
像林哮的长刀,上官怜的匕首,肖成全的红樱枪,哪一样不是长时间苦练,日积月累打下的坚实底子。自己这种半路出家的是望尘莫及,没师傅指点的话想练一样兵器很难,尤其是那些古怪刁钻的冷兵器。
林飞想过练刀,有一把刀的话就算不战斗干什么都方便,一开始以为刀是最好练的,可林飞发现自己错了。
就算是普通的砍刀也需要苦练,手腕的抖动,劈砍的套路加之用力的把握都是个精细活,看似大开大合但值得琢磨的细腻点很多,入门是容易可越练越难想达到精通的程度也不简单。
“枪有什么用,听我的有一件趁手的武器对你来说最重要。”似乎是怕林飞后悔,廖清赶紧把林飞拉到了他收藏冷兵器的房间前,掏出钥匙在门上鼓捣着,按密码时的手速那叫一个快。
刚才他还推脱说这些门不能打开,他不知道把钥匙放哪了,这会从兜里一掏就是一大串。
林飞真是哭笑不得了,廖老既不想白占自己的便宜,又心疼这些宝贝不想大出血,如此的纠结也是为难他了。一把年纪还得这么折腾自己。
收藏冷兵器的房间面积挺大的,奇怪的是这里还供奉了一尊佛像,与这个压抑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这些东西都是真家伙,看着是文物但戾气太重了。”廖清走了进来,看着这一屋的宝贝讲解说:“古时候的兵器不比现在的工艺品只是摆设用,那时候全都是为了杀人而铸造的,像铁尺这种用于防身的比较少,说得再天花乱坠都是杀人的武器。”
“就算是位高权重的人,手里的剑也指染过人血!”廖清感慨道:“礼仪所用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这些沙场兵器,虽然看不见但在古代兵器是很贵重的东西,如果刀麾之下无死鬼的话就是一种浪费。”
林飞也深有同感,一走进来就闻见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不是那种很新鲜的感觉,而是有一种压抑到让人无法呼吸的沉重感。
廖清拿起了一把青铜
剑,锈迹班班还卷了刃,隐隐可见卷刃的地方还有暗红色的东西,似乎是凝固多年的鲜血一样已经发了黑。
“我很少去处理这些痕迹,这都是历史的见证。”廖清拿起剑来,望着班驳的剑身感慨道:“这把是战国的青铜剑,当年肯定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利器,看这残次的程度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它应该埋于地下长眠才对,机缘巧合的落在我的手上,我不忍心把那些记载着过去的痕迹清洗掉。”
廖清是真正的沉迷此道,一脸的回味似乎回到了那金戈铁马的年代,那种情怀是旁人难以理解的。
可惜的是那青铜剑林飞看不上眼,说难听点已经残次得不像话了,别说杀人打架,连割草都有难度,文化价值高但实用性没有。
而且古时候冶炼技术有限,说是金属器但杂质太多,拿放到现在没准敲不过人家一擀面杖,还是算了吧!
林飞要武器是拿出去打架用的,总不能拿这古董破烂和人对招,威胁别人说要是打坏了你赔不起,就算对方是穷逼但到了生死相拼的时候谁管这些啊。
这间小房内大多都是那种残破的古兵器,真正上过战场杀过人的那种,这么多年下来也残败不堪了,论起杀伤力估计都没一把菜刀好使。
一些品相还算完整,但金属最怕的就是腐蚀,不管怎么保存还是无法避免岁月的洗礼,大多数已经是千创百孔惨不忍睹。
林飞露出了失望的表情,还以为廖清收藏的不是什么神兵利器,最起码也是那种吹毛断发的宝剑,结果是这些已经残破不堪的旧货。
在他眼里价值连城的文物,在林飞眼里却是一把把没用的破烂,别说杀人了用来杀鸡估计都够呛。
廖清正在抒发情怀,眼见林飞左顾右盼的很不给面子,郁闷了一下倒也没发火。
毕竟岁数大了,他知道别人不可能和他一样对这些东西有着难言的情怀,尤其是这个浮躁的社会大家都很现实,很少有机会能静下心来体会那种心灵的洗涤。
大多数人看这些古董文物,第一个考虑的是经济价值,在这方面廖清没资格骂别人市侩,因为他这些藏品也是用铜臭十足的金钱买来的。
廖清虽然很文艺,但不到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地步,要不是手紧的话他也不会带林飞来
到他专属的宝库里,要知道这对于他而言是绝对只属于自己的极乐世界。
“眼珠子别贼溜了,我知道这些东西你看不上眼!”廖清小心翼翼的把青铜剑放了回去,笑骂道:“我拿样东西给你看看,至于是不是好东西你就自己琢磨吧,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这东西的来历。”
说着话他走到了佛像前,伸手在佛像上鼓捣了几下,这里设置着机关,嘎吱的一声看似固定在桌子上的佛像就被挪开了。
从进宝库开始林飞一直开启着透视眼,其实在第一层已经感觉到若有若无的古怪,只是林飞判断不出那种古怪的感觉从哪来的,加之那些特殊的气息比较微弱,林飞没多大的兴趣。
当然也不排除在特殊环境下透视眼会受到干扰的嫌疑,因为这里的东西确实很杂乱,隔了那么多道门有时候也看不清,所以林飞索性就不用透视眼扫视了。
这一个兵器库里一点奇怪的气息都感觉不到,透视眼一扫过去半点异样都没有,可在廖清将佛像移开的时候林飞神经都紧绷起来,一直波澜不惊的林飞有种被惊吓到的感觉。
佛像底下浓郁的一片,黑色带着深红的腥气浓郁得几乎化不开,看不到里边到底是什么东西。
廖清将底下的东西拿了出来,一个古旧的盒子,一打开那种带着腥味的煞气更是呈冲天之势。
“这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定义它的年代。”盒子内是一把黑色的小刀,就如是军刀般的大小,廖清有些为难的说:“看样子是老,但什么年代看不出来,这重量又不像是金属所铸的,不附和每一个年代的冶炼技术,很奇怪。”
廖清肉体凡胎看不出什么,就这样拿着那煞气冲天的东西,混然不知这东西在林飞的眼里何等的震撼。
说着话他把盒子递了过来,林飞忍不住握住了这把煞气冲天的小刀,刀身漆黑一片似是黑金或陨铁打造的,可一入手却是轻得有些吓人。
“这应该不是铁的吧!”廖清满面困惑的说:“虽然我很不愿意破坏它的完整,但也想弄一小块做一下化学验证,但这东西用普通的切割机竟然切不开。”
林飞用手掂量了一下,这把小刀简直轻如无物,打眼一看似是金属的质地,但这份量却比塑料还轻,这到底是什么材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