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李淑妃这么蠢的人一下子也能反应了过来,更别说这些在场的大臣了。 wωw● Tтká n● ¢ O
云沉央听了云礼这个惩罚也挑了挑眉,虽然是在意料之中,可也并不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再怎么说云仪也是云礼的亲生女儿,却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狠下了心,在这宫宴上都不给云仪留一点面子,这要是以后等她长大了,该怎么在京城中的贵女圈混下去?或许不用等她长大,她今天晚上就已经给不少人留下来了非常不好的印象了,估计等到明天,大街小巷上就能传出来三公主云仪不受宠,不懂礼,目中无人……一系列的传言了。
云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李淑妃瞧着,连忙上前捂住了云仪的嘴,连哄带骗的,这才把云仪弄回了宫中。
云礼这才坐上了最高的座位,看着下面的人便拍手,身边的李玉德立马懂了云礼的意思。
他是真没想到云仪竟然这么不懂事,现在都到了这个时候来了,还在这跟他闹脾气,若是她真的聪明一点,刚才就应该领了命,恭恭敬敬的退下去接受惩罚,大不了事后再给云礼认个错。
像云礼这般疼爱孩子的,又哪里会有那么狠的心?不过就是意思意思,给这些大臣们看罢了。
“宫宴开始——!”
底下的人全部都热热闹闹的,一波又一波的献艺蜂拥而上,云沉央挑了挑眉,眼看着按照公主的排名,马上就要到她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会儿竟然有一些说不出来的紧张。
转头看了坐在妃嫔位置的苏黎,只瞧着苏黎对她笑了一下,便没再有什么过多的表示,云沉央立马回了一个笑容。
果然,到了她,云沉央走上了前,看着云礼坐在高坐上一脸盎然的看着自己,云沉央俏皮的笑了一下,拍了拍手,琼浆和玉露立马端着两个大盒子走了进来。
“长平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都没有闲下来,如今好不容易能休息休息,趁着宫宴了,便想着给父皇一个惊喜。这里是长平这些日子以来努力的结果,还请父皇笑纳。”
云沉央这话说完,琼浆和玉露两个人立马把那两个大箱子的盖子给掀开。整整两箱子黄金,金灿灿的,差点没闪瞎众人的眼睛,再定睛一看,这小小的人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哪里还有三岁孩子的模样呢?分明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正一品的长平公主。
云礼瞧着面前的贺礼,也是惊讶的不行,不过他毕竟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惊讶也都是来源于云沉央年纪尚小。
只是面前的这个女儿,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竟然能拿出来这么多的钱。
一想到当时云沉央抠抠搜搜的,只给了他一颗金花生和一个碎银子请他喝茶。
不知为什么,云礼竟然还有一些想笑。
“儿臣这些日子一直在帮母妃打理满春园,好不容易满春园成了京城里最大的衣服铺子了,儿臣也跟着于有荣焉了起来。这些银子……啊不,这些金子是儿臣这几个月的奋斗成果,儿臣愿意把他们全部都放到国库里去。”
云沉央这下算是把满春园曝光出来了,虽然还有一个玉妆轩她还没来得及跟云礼说,可是云沉央还想保持一下自己神秘的身份,并不想这么快便告诉所有的人,她就是玉妆轩的幕后东家。
若是悄悄告诉云礼的话,那这事儿便好解决了一些,所以在宫宴上,云沉央只是把满春园抬了出来,剩下的事儿她没有多说。
但是云礼看着云沉央脸上的神色格外的满意,似乎对这个女儿真的喜欢的不得了一般。
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云礼哈哈大笑着。
“好好,长平这个礼物当真是送到了朕的心坎中,若是朕早知道长平有这般有本事,定然早就把那暮雨令提前给了长平。却没想到是朕眼拙,没有一开始便看清长平这颗明珠,如今倒也还算来得及!既然长平都这样说了,那必然也会好好护着满春园的。朕的小公主的店铺,朕说什么也得给小公主守住了。”
宫宴上的人听着云礼说这个话,都吓得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喘一声,这一下,云礼那可真的就说出来他对于云沉央到底有多喜欢了。
只是这些人都没有想过,竟然这么快云沉央就占据了云礼心中这么重要的位置。
一时间,下面人心各异,都各怀鬼胎的,倒只有少数的人真心实意的为云沉央高兴。
“既然长平挣了钱,那以后可切莫不可再给朕一颗金花生当茶钱了!”
听着云礼老事重提,在宫宴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侃她,云沉央的脸也红了起来,接着就开始撒娇。
“哎呀,父皇~”
宫宴很快就结束了,守岁倒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云沉央到底年纪还小,云礼特地允许云沉央提前休息,所以云沉央这才躺在床上呼呼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了午夜,宫里都灯火通明的,只有极少数人已经灭了灯。
按照祖上留下来的规定,今夜云礼是该去皇后那里歇下的,只是皇后早就已经被他禁了足,更别说他这段时间看着皇后就心烦意乱的,根本就不想再多瞧皇后两眼。
也就是今天这场宫宴,皇后并没有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若是被云礼逮住了,云礼必然又是一场惩罚直接下来。
所以云礼思前想后了一番,决定今晚就去念春阁,不再踏足坤宁宫了。
皇后得知这个消息以后,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就连宫里的东西都被她摔的七七八八的。
眼瞧着皇后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正常,甚至比前两天还要更癫狂一些,春禾心下担忧,却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在一边站着,默默地把自己当做一个隐形人。
就在皇后在坤宁宫里发疯的时候,太子和云玲兄妹二人牵着手便蹦蹦跳跳地来了坤宁宫。
本来他们兄妹两个人在外面还是很放松的,只是一进来这个地方以后,便从心里感觉到了一阵压抑,顿时他们两个人脸上的笑容便落了下来。
尤其是云玲,一想到前段时间利用她,让她对苏黎做出来那样的事情,心里就有些失望。
她现在想想,心里还对苏黎愧疚,真的,更别说后来虽然她做出来了那样的事情伤害到了苏黎,可是苏黎竟是既往不咎,对她仍然像之前那样,还经常派人送东西给她,她便更觉得实在是愧疚不已了。
看着皇后,云玲不知为何,心里那一份疏离感立马又涌了上来。
眼瞧着坤宁宫的正宫寝室里面一地狼藉,太子和云玲兄妹二人站在原地,不敢多说话。
春禾瞧着,抬头对着云玲使了个眼色,那意思便是让云玲快点走。
只是今天毕竟是跨年夜,她怎么样也得来给皇后请个安,但是一瞧见皇后这般模样,云玲又有一些不知道该怎么样说。
太子这一会儿也确实是愣住了,他倒是知道了云礼今天晚上不会来坤宁宫这件事儿,只是却没想到对皇后的刺激竟然这么大。
本来他也已经猜想到皇后必然会生气,却没想竟然这么厉害。
太子心里有些担忧,还想上前安慰皇后一番,却没想到刚伸出手,接着便被皇后狠狠的拍掉了。
皇后瞪着一双眼,咬牙切齿的看着太子和云玲兄妹二人,云玲更是吓得直接躲到了太子的身后。
“哟,这不是本宫生的孩子吗,怎么这会儿想到本宫了?怕是来看本宫笑话的吧!怎么不去念春阁?便是连你们父皇今夜都要在念春阁歇着呢!你们可是苏黎背后的狗,竟然在这样好的时刻不赶快去祝贺苏黎,还来本宫这坤宁宫做什么呀?”
皇后阴阳怪气的,双目透着血红,说出来的话更是狠狠地伤着兄妹二人的心。
一听她这话说的,便不是正常状态所言。
太子脸色微微沉了下来,往后退了两步,甚至还拉着云玲往后走。
只是云玲听着皇后说这话,也不知为何,脑子一抽便站了出来。
“母后,你说这话都不会觉得心疼吗?我与太子哥哥兄妹二人,一直都把您当做是我们的亲生母亲啊!就算苏娘娘再怎么得宠,那也不是我们的亲生母后啊!更别说前两日您做出来的那样的事情,这一会儿,玲儿哪里还有脸再去见苏娘娘呢?”
这话不说还没事儿,一说皇后整个人便更显得疯魔了。在她耳中,云玲说这话,话里话外的便是怨她前两日在她身上装了红花去害苏黎,导致她现在不能去念春阁找苏黎。
这下更加坚定了皇后怀疑她向着苏黎的心了。
眼下一听云玲这么说,她心里若说是一点都不生气,那绝对是假的。
只瞧着皇后现在的状态越来越不对,云玲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太合适,连忙又往后退了两步。
太子对着自己身后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让人先把云玲带下去,自己则是准备在坤宁宫里和皇后好好说一会儿话,最好能让皇后现在先平静下来。
却没想到在这一番混乱中,皇后竟然一巴掌便扇上了太子的脸,太子头偏到了脑袋一边,愣愣的,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事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便是连皇后这一会儿也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刚刚还混沌不清的脑子,这一会儿可算是清醒了一些。
“太子,母后……母后刚刚不是故意的,母后不过是有一些生气罢了。太子,你怎么样?你别吓母后啊!”
皇后连忙上了前握住了太子的手,太子叹了一口气。
罢了,再怎么说到底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总不能因为亲娘打了他一下,以后就不再认她了吧?
只是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便是云礼罚他,也不过是罚他抄书写字,更别说平日里从学堂和宫学中,他的成绩一直都是名列前茅的,根本就没有受过夫子的惩罚。
这份委屈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呢。
想到这儿,他也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吩咐坤宁宫的人看好皇后,让她不要乱跑,这才走了出去。
眼看着太子的身影越来越远,皇后这下心里可是真的慌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两天就是频繁的癫狂,看什么事都不顺眼,刚刚进来还失手打了太子。
这孩子本就从小到大,因为她的标准严苛而跟她不那么亲近,现在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这孩子万一以后跟自己离了心,那她以后还怎么做太后?!
皇后不管不顾的就想要往前冲,想要拦下太子,却没想太子的步伐实在太快,坤宁宫又有云礼派过来监视皇后禁足的人,直接便把皇后拦在了坤宁宫中,不让她踏出一步。
不论皇后在后面怎么喊,太子都没有回头。
说句实话,太子现在也需要冷静一下,虽然只是被打了一巴掌,可是他明显地感觉到了皇后的精神和从前不太一样,若是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能找一个太医给皇后看看。
太子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这一出去才瞧见云玲还在坤宁宫外蹲着,等着他呢,太子心下一软便走上了前,扶起了蹲在地上的云玲,好生嘱咐着宫人把云玲送回去,自己这才提步回了东宫。
云玲抬头看着太子一边脸的红肿,自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也不敢多说,只能担忧的看着太子,得到了他的一个微笑,云玲这才不放心的回去了。
后面倒是一直都平平静静的,这个年就这样过去了,没什么别的大事。
就在云礼恢复上朝制度的第一天,便有加急战报从边疆传了过来。
“禀告皇上,镇西伯有加急战报传来,说是匈奴来犯,这些日子已掠夺了不少粮食之类的,给边疆的百姓带来了许多的苦恼。微臣以为,若不趁着这个时候赶紧把匈奴一举歼灭,日后怕是会更难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