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师傅……”
刘彪一双豹眼就像铜铃一般圆睁着,惊讶的看着地上衣衫褴褛,鼻青脸肿,一脸像猪头的家伙。
“彪哥,是我,是我……”李师傅正是毛云华的司机,开的那辆白色宝马车。
“是谁干的?”
看着地上一溜蹲着的人,正好是十个司机,一个不少,刘彪浑身就像燃烧起来的一团火焰,一双豹子眼睛射出一缕凶狠的光芒。
刘彪那魔神一般的杀气让场面瞬间陷入一阵了沉默,几十个人几乎是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都不准离开。”张扬说话了,淡淡的语气不容置疑。
“你说不准离开就不准离……啊……”
话还没有落音,张扬一个跨步,左手捉住了那手持铁棍混混的手臂,右手重重击下,一声让人心悸的“咔嚓”声音,这混混的整条手臂已经骨折断为两截,铁棍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凄厉的惨叫声让人一阵心惊肉跳。
一双双惊悸的眼神看着张扬,就连刘彪他们都惊讶的看着张扬,在他们心里,张扬一直是一个姓格比较温和的人,在没有逼得无路可退的时候,他很少会下狠手,而现在,只是几个普通的混混就让他下如此狠手,这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我是强者,如果随随便便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那我们岂不是辱没了强者这个名头!”张扬感觉到刘彪阿泽他们的惊讶,回头淡淡道。
“兄弟们,上,他们人少!”
一个混混举起一根铁棍猛的冲向张扬,立刻,混混们就像炸了马蜂窝一般,对于混混们来说,他们靠的就是一股气势,而不是靠组织和纪律,不过,往往就是靠这种气势,混混们的杀伤力也不能小觑。
数十个混混蜂拥而上。
“呯!”
“呯!”
……
张扬的身体就像一架精密的战斗机器,每一个举手投足都听到“咔嚓”的骨裂声音,只是电光火石之间,数十个混混都倒在了地上,惨叫声不绝入耳。
只是十多秒,二十多个混混已经倒在了地上,剩下的十多个也如同雕塑一般凝固在空中。
刘彪他们不禁都是目瞪口呆。
他们本是准备加入战争的,但是,他们只是一个愣神,张扬已经快速的解决了战斗。
“走!”
张扬看着一地的人,淡淡道。
这个时候,早有司机叫来了一群黑人保镖,一群伤员拖着受伤的身体开着车浩浩荡荡的离开了。
到车上的时候,从李师傅嘴里众人这才明白事情的经过。
一个老掉牙的敲诈桥段,李师傅和其他的司机唱了一会歌,怕张扬他们要车,就提前出来等候在车上,一辆车在倒车的时候和李师傅的车刮掉了一点漆皮,然后,事情就开始了,先是一群人威胁敲诈,那知道,十个司机里面有几个都是跟随刀哥混的,哪里吃得了这种亏,仪仗着人多就动手了,那种知道,对方有二十多人,加有一群围观的人打落水狗,十个司机立刻被打得头破血流。
显然,是外地牌照惹的祸。
一辆外地牌照的车停靠在娱乐场所是很容易被人欺负的,当然,如果声音是本地人的声音也不碍事,关键是,宝马司机是ZHU市人,一口广东话,这已经奠定了他被敲诈勒索的伏笔。
一阵暴打,甚至于,十个司机都来不及给张扬他们打电话就被打得趴下了。
蚁多咬死象的例子再次上演。
“我艹,我们杀回去,狗曰的,敢敲诈我们!”刘彪顿时大怒。
“急什么?”张扬冷冷一笑道。
“扬哥有妙计?”小李子坐在副驾驶,兴奋的把脑袋伸到后面问道。
“像这种把目标定位在高档小车的碰瓷团伙,都会有背景,那些小混混没意思,要搞就搞大的,我们等着他们的老大出面。”实际上,当张扬发现被打的是自己的司机后,张扬发现了和宝马轻微接触的一辆帕斯特小车,立刻就判定了这是一场碰瓷闹剧。
“蓬!”刘彪在自己脑袋上面狠狠的拍了一巴掌,“奶奶的,居然忘记了,这是碰瓷,嗯嗯,等他们来,狠狠的敲诈……”
“呵呵,我这是满足你,你不是想闹事吗,我们就大点闹,就当阿泽送给春哥的礼物。”张扬笑道。
“春哥……哦,春哥就是阿泽的大哥,对对……”
刘彪先是一愣,立刻想起了这个出场一次的疆省老大,他们结识阿泽的时候,阿泽就是跟随着春哥,实际上,张扬来到省会就想到了春哥,因为,张扬非常清楚,阿泽还记挂着春哥,虽然阿泽从来不说,但是,来到省会后,他已经表现出了一丝波动,显然,这是因为春哥的存在。
“扬哥扬哥,啥子春哥的俺不关心,我只是想知道,碰瓷是什么回事?”小李子急问道。
“彪大爷告诉,‘碰瓷’是古玩业的一句行话,意指不法之徒在摊位上摆卖古董时,常常故意把易碎裂的瓷器往路中央摆放,专等路人不小心碰坏,他们便可以借机讹诈被,‘碰瓷’者气受了,钱花了,还得抱回一堆碎瓷。现如今,这类倒霉事儿更多则是发生在私家车主身上,在很多大城市甚至还出现了团伙作案的职业碰瓷党,一般,这种碰瓷团伙的老大会有一点点背景,目标定位越大,背景越深,我们的车是顶级宝马车,开这种车的人身份非富即贵,对方既然敢碰,说明,他们在省会有着很大的势力背景,嘿嘿……我想,只要我们找一家酒店住下,保证不出一个小时,对方就会杀上门来……”
“他们就不怕碰上厉害的主?”小李子呆了一呆问道。
“不怕,一般,这种人都是地头蛇,而且,在红道上面会有一定的社会关系,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就是这个道理,除非,遇到权势滔天的对手,不过,这种机会少得可怜,哪怕是遇到了,大不了赔礼道歉了事,真正有权势的人,也不会和这种人计较。”刘彪的江湖经验永远是最丰富的一个,特别是对一些下层的混混更是了解透彻,在学校的时候,这厮就经常玩这些技巧,敲诈几包香烟之类的。
“对了,阿泽,你和春哥有联系吗?”刘彪问道。
“没有。”阿泽看着车窗外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联系?”
“没必要。”
“明天看春哥去吗?”
“去!”
……
阿泽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十多分钟后,十辆车停到了一个四星级酒店的停车场,众人开房各自休息,一群司机找酒店要了一些急救包自己整理了一下伤口,虽然一个个打的鼻青脸肿的,但都是皮外伤,修养几天就没问题了。
……
就在张扬住进酒店的时候,一个KTV包间里面有一个四十多的大汉正低头喝着闷酒,在他的身边,环侍着数十个彪形大汉,气氛很压抑沉重。
在省会,无论黑白两道,不认识他的人很少。
他就是刁哥。
刁哥是土生土长的省会人,他以前只是一个小人物,控制着一个小小的碰瓷团伙和一个黄牛党,时势造英雄,张扬杀死了买买提在省会的代言人后,省会出现了权力真空,买买提因为内部混乱,也没有把精力放在这里,他趁势而起……
他的势力得到了爆炸式的发展,如果没有一群疆省人的存在,那就几乎是完美了。
现在,他很烦恼,非常烦恼。
因为,他的一群跟随他打江山的兄弟被人废了十多个,这群兄弟是以碰瓷为生,因为他的强大,他们的胃口也越变越大了,以前还有选择姓的碰瓷,现在几乎是只要发现目标就下狠手。
这让他很郁闷,一直以来,碰瓷这种事情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现在他控制的行业是曰进斗金,但是,跟随他的几个老兄弟似乎对老本行更感兴趣,对于他们来说,碰瓷来钱是最快的,也是最爽快的。
刁哥很明白这群老兄弟的心理,这是一种职业病,就像小偷一般,哪怕是出门办其它的事情,眼睛也总是注意着别人口袋,实际上,刁哥就有无数次想碰瓷的想法,奈何身份不允许他亲自出马干这行了……
对方会是什么人呢?
有黑人保镖,有十辆外地豪华车……
刁哥已经打了几个电话询问这群人的底细,但是,没有任何线索,政斧部门也没有这些人底细。显然,这是一群有钱人,而且,很可能是外地黑社会。
“呯!”
啤酒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刁哥猛的站起来。
“兄弟们,抄家伙,不管他是谁,在省会,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卧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