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显然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此时李花匠正带着几个伙计前来为云邪修葺花圃,顿时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李花匠常年奔走于墨城富贵之家负责花园的翻新修葺事情,他曾经在贵人的家中见过钟离弦,自然知道他是西陵太子,是邪王妃的皇兄,但是此时看到纠缠不清的两人,他急忙转身带着伙计离去,甚至手中的工具都丢弃在原地,他看到的可是西陵皇室的羞耻,若是再不走恐怕小命都没了。
钟离弦本想追上去,只是西亚公主死死的缠住他,让他无法脱身。
阿彩几人抬着拖着西亚公主回到房中,只是西亚公主如同发疯一般的撕扯着自己的衣物,嘴中发出令人羞耻的喘息声。
钟离弦看出了西亚公主的异样,他沉声喝道:“把她打晕。”
阿彩哪里下得了手,钟离弦上前一脚将阿彩踹飞:“没用的东西。”
钟离弦在西亚公主的颈后一砍,西亚公主便软软的躺在了床上。
一屋子的丫鬟婆子皆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公主什么时候这样的?”钟离弦的眸色冰寒,几乎要将整屋子的人置于冰窟。
“平日里公主都是好好的,只是今日有这种一场。”一婆子壮着胆子说道。
钟离弦轻轻一扬衣袖,一根银针飞出扎进了那婆子的太阳穴中,那婆子嘴中惊悚的声音还未出口便仰面栽在了地面上。
钟离弦的侍卫中有一位擅长验毒的高手,他很快将西亚公主屋子中常用的东西翻看了一番,很快在西亚公主的脂粉中察觉到了异样。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对西陵的公主,邪王的王妃下手?”钟离弦的脸上露出狰狞之情。
众人皆噤若寒蝉。
钟离弦冷冷的扫过众人,当务之急是找出解毒的方法,虽然他对西亚公主颇有微词,但是这个棋子少不得,至少在他与云邪没有彻底撕破脸之前西亚公主必须好好的待在王府。
侍卫将脂粉放在鼻息中闻了闻:“制毒之人手段高明,属下一时片刻无法分辨此人所用的毒物。”
钟离弦毕竟是外人,他不能在王府久留,只能带着侍卫还有那盒带毒的脂粉离开,临走之前他特意嘱咐阿彩看好公主,在他没有查明此事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偏殿中阿青眉飞色舞的向卫鸢尾描述着西亚公主的狼狈,卫鸢尾微微勾起唇畔:“三人成虎,人言可畏,或许明日西亚公主与钟离弦的纠缠就会被人谣传成兄妹偷晴,说不定到了西陵皇上的耳中便是西亚公主与西陵太子在东楚行苟且之事,甚至孩子都有了呢。”
这样的话,钟离弦是不会出现在明日的宴会上的,没了钟离弦的提醒,西亚公主那一点就着的脾气,不需卫鸢尾动手脚,她就会主动挑事。
“那明日的宴会定然是精彩纷呈。”阿青与卫鸢尾相视一笑。
云邪推门便看到卫鸢尾脸上还未退却的笑意,妩媚的眉眼微微弯起,仿佛如天际的弯月,嫣红的唇瓣上扬宛若盛开的玫瑰,再加上那对动人的梨涡,让人的心也随之陷入漩涡之中。
云邪的心中一动,唇角的笑意也随之浮现:“什么事让王妃这般开心?”
卫鸢尾脸上的笑容消散,她缓缓上前为云邪退下外袍,云邪对她的侍候很是享受,他微微闭上眼眸,鼻息间皆是她发间的芬芳,他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王妃用了什么香竟然这般好闻。”
卫鸢尾从来不喜欢用香,不过是洗澡的时候放些干花蕾。
“王爷又在打趣我。”卫鸢尾挣扎着想要云邪放开,她不喜欢云邪这样的碰触,虽然知道自己是逢场作戏,可是内心依旧有些抵触。
云邪笑着抚摸着卫鸢尾如绸缎般光滑的墨发:“明日便要宴请墨城令,王妃恐怕要辛苦些。”
尽管云邪已经安排妥当,但是有些事情依旧要由王府的女主人做主,西亚公主虽然身居正妃之位,但是她太过骄横又声名狼藉,王府中人恐怕没有几个服她的,卫官姝的身份又有些特殊,云邪也不好对她有所安排,只有卫鸢尾是自己名正言顺娶进来的女人,由她来做主最合适不过。
“为王爷分忧是我的分内之事,王爷何必如此客气。”卫鸢尾此时的模样娇俏可人,又温柔体贴。
云邪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王妃真的这么想?”
“王爷与我相濡以沫,我自当要与王爷夫唱妇随。”卫鸢尾抬起亮晶晶的眸子看向他,她的心里却漫过一丝忧伤,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等她了解了心头怨便与他相隔天涯,日后他们恐怕再无交集。
云邪墨黑的眼眸缓缓的靠近,暧昧的气息蔓延,就在两人的唇瓣重叠时,外面响起一阵喧嚷声。
云邪微微的皱了皱眉,卫鸢尾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我去外面看看。”
云邪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袅袅的走出去,为何方才她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难道自己看错了么?
卫鸢尾推开门便见卫官姝身边的丫鬟正被阿青推搡着,莫非这么快西亚公主便开始找茬了?
卫鸢尾收敛起脸上的喜色低声问道:“阿青到底怎么回事?”
阿青理直气壮的指着柳儿:“我都告诉这个丫头王爷王妃歇下了,可这丫头就是不听偏偏往里面闯。”
“喔?”卫鸢尾漫不经心的拖着长长的尾音。
柳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声泪俱下:“卫侧妃,虽然我们少夫人是寄居的外人,可是她好歹也是王爷的客人,卫侧妃您的表姐呀,西亚王妃怎么可以这样欺辱小姐?”
卫鸢尾微微蹙起柳眉,佯装吃惊的问道:“怎么会?姐姐不是想来与西亚公主走的很近,连我这个做妹妹的都有些醋意呢。”
柳儿急的眼眶发红,只能咚咚咚的磕着头。
云邪走里面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柳儿沉声呵斥道:“你主子是怎么教导你的,哭哭啼啼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