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鸢尾聪慧,也善于懂得察言观色,她知道该怎么做!”不然以卫鸢尾往日的性格,又怎么可能轻易的会跟着母后走?她定然是察觉到他和母后之间不太友善的关系。
墨城与西陵国仅隔着一条江河,乘坐船只约莫半天的时辰便能到了。
邪王率领着一千卫兵登上西陵国岸口的时候,太子的人马早已经在岸口等待。
苏蕾从轮船中走下来的时候看到这架势,微微的愣住,但是随即慕瑾便在苏蕾身旁说道;“不用怕,记住昨晚阿彩教你的,也记住你现在是西亚公主!”
苏蕾有些畏惧的眼神听到这句话,便慢慢的变成了一种目中无人,甚至是傲慢。
而西陵国皇上知晓邪王要携带西亚公主回国探亲,自是下了命人早早备上了宴席,邀请了文武百官。
邪王的名声不仅在东楚国声名鹤起,就是在四国中听之也是令人心中胆颤抖。
西陵国朝中武官对邪王既是敬畏却又是惊惧的,而文官虽然时常听闻邪王的名声却一直不知邪王是何许人也,
当邪王一身玄紫色蟒文朝服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时,身上那股浑然天然的王者霸气便立刻让一众文武百官感觉到肃然的威慑之气。
邪王身上那股睥睨天下而又强悍的气势,让所有人连与邪王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而一袭淡青色甲马华裳的西亚公主站在气势雄浑的邪王身后,身上的刁蛮与嚣张被克制的毫无踪影。
若不是西亚公主在西陵国的名声早已传遍,恐怕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此刻安静的跟在邪王身后的会是当日嚣张无比,心狠手辣的西亚公主。
“邪王一路辛苦了!”西陵国皇上年事已高,两鬓花白,但是双眸却依旧精湛,但邪王出现在皇上面前时,皇上也不免被邪王身上的气势所微微震撼道。
难怪邪王能够能怔住刁蛮任性的西亚公主,恐怕就是西陵国最强悍的将军站在邪王面前,那也是不敌邪王一分。
邪王身上除了久经战场的血性与雄浑外,更是有睥睨天下的气势,一个是王者之势,一个则是将军的血性,这两种不同的气势融合在邪王一个人身上,又怎能让人不被震撼住呢?
西陵国皇上看到邪王的第一眼,便知晓邪王日后定会有一番大作为,也深深的觉得太子钟离弦当初的决定并没有错。
如果不出以外邪王很有可能便是东楚国的下一任皇帝,而西亚公主必然成为了皇后。
西陵国皇上想到这,脸上的笑意不免加深。
这一宴会便是设在如火如荼的梅园当中,此时的梅花盛开的正旺,一株株,一朵朵并接在枝头,好似下一秒便会从冰清玉洁的梅花丛中走出一位姿态妖娆明媚的梅花仙子。
邪王落座在皇上的右下手,纤长的睫羽掀起,位于对面的上手位置应是钟离弦落座,然宴会已经开始了,钟离弦却是不见人影。
苏蕾脸上贴着西亚公主的人皮面具,坐在邪王的面前,一脸冷漠和高傲的在众人面前扫过,凡是与西亚公主对视的官员且都脸色慌张而又惊恐的垂下眸来。
阿彩俯下身给苏蕾倒上一杯梅花酿制的酒:“公主的酒量极好,每每喝多之后便会与人比武,射箭!”
苏蕾听言,眉头微微一皱,望向身旁的邪王,邪王却是朝阿彩瞥了一眼,淡声道:“接下来的事情,你最好做好了,否则……”
阿彩听闻,立刻慌忙的说道:“奴婢省的!”
阿彩连自己都想不过当自己将实情说出来的时候,邪王竟然还能饶她一命,并且允诺过她,只要她将实情办好了,不仅免了她的死罪,还可以替她消除奴籍,与自己的家人团聚。
这么大的诱惑,阿彩哪有不配合的道理,自然不敢有二心,细心教导苏蕾模仿西亚公主来,虽然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但是苏蕾却已经将西亚公主模仿的十分相似了,除了西亚公主残佞的气势模仿不出来之外,其他的已经有八九成相似了。
西陵国皇上对邪王既是满意然而却又是带着几分警觉。
与邪王简单的说了几句之后,话题自然就延伸到了西亚公主身上。
西亚公主尽管刁蛮任性,可到底是皇上唯一的公主,因此皇上一提到西亚公主的时候,苏蕾便立刻按照阿彩教的走到皇上跟前,开始撒起娇来,惹得皇上也是十分开心。
阿彩跟在身后,听着两人的话语,心中是重重的送了一口气,这苏蕾还真是将西亚公主的语气模仿的出神入化。
就连皇上都没有看出来。
不一会儿梅花楼上便歌舞升平,青丝竹弦其上,现场的气氛也是其乐融融,觥筹交错间。
西亚公主已是将酒瓶里的酒喝了干净,脸色已经微微潮红。
走起路来已经有些晃晃悠悠的,阿彩在旁搀扶着。
皇宫的人几乎都知道西亚公主酒量虽然很好,可是一旦喝醉酒品却是很不好。
西亚公主将过来搀扶的阿彩直接推到一边,径直走到一个侍卫面前,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举着手就朝着舞台上的舞姬,歌姬走去。
本是热闹寒暄的人见到这情景,迅速的安静下来,脸色份外的沉重。
而台上的舞姬和歌姬早已吓得面容失色,纷纷尖叫着从台上走了下来。
西亚公主虽然走得晃晃悠悠的,可是那拿着刀的气势却依旧骇人。
谁不知道西亚公主是一个狠角色。
邪王稳坐在座位上,骨节分明的手捏着白玉酒杯,漆黑的眸光深沉的望着酒杯中飘荡着梅花的清酒,对于突然安静下来的宴席,仿若置身事外一般。
西亚公主拿着刀,在台上尽情的挥舞着,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又嘴里念念有词,说得无非都是一些令人听不懂的胡话。
皇上甚是觉得丢人,让人将西亚公主拉下来。
几个太监和宫女抖抖索索的上前去拉,结果却是被西亚公主一个挥刀给吓的又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