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董子平看到他的眼神有些发怵。
彦先生吸了一口香烟,烟头闪烁明明灭灭的红光,笑道:“我除了枪法和厉害,也很擅长心理学,你的微表情已经出卖了你。其实高手也是人,而且你记住我另外一个名字,我叫……浪子燕。”
“浪子燕?”董子平愣怔在原地发呆,嘴里喃喃自语。
彦先生说完,钻入了一辆奔驰车,三辆车排成一线飞速的奔驰在车道上。
……
餐厅里,方唐镜一只手拿着金属叉子,一只手握着餐刀,正在努力消灭桌子上的食物。
丁瑶和段红鲤两个女人显然要比他斯文的多,动作细致优雅,看起来更像是一门艺术一般。
“亲爱的,看到这样的人我都没胃口吃饭了,你能不能帮我赶走他。”忽然一道娇柔做作的女声落在方唐镜的耳朵里面。
他扭过头,看见靠橱窗边的桌子上坐着一对衣着光鲜的男女,女人穿得性感妖艳,涂抹浓妆,身边的普拉达新款背包,身上的宝姿长裙,大波浪的猩红卷发,给人一种高傲冷艳的感觉。
她的对面作者一名穿着藏蓝色圣罗兰西装的男人,抬起的手腕上佩带着一款百达翡丽腕表,价值估摸上百万,身后还站着一名保镖似的人物,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
女人说完话,已经放下手中的餐刀和叉子,一脸厌恶的瞪了一眼窗外,然后又扶着胸口,做了一个恶心想吐的动作,将脸扭到一边。
原来在橱窗外面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身上穿着脏兮兮破烂的衣服,睁大一双漆黑的眼睛充满着期望,目光紧紧盯着桌子上的食物,饥饿使他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不用理他,吃饭吧。”男人随意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继续吃着盘子里的牛排。
女人可是不乐意了,大声的说道:“想不到华夏居然还有这么穷的人,连一件干净完整的衣服都没有,真是恶心。”
说着,她招了招手叫道:“维特儿!”
一名穿着白衬衣黑马甲的服务员走过来,说:“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
你的。”
女人伸出兰花手指,指着橱窗外的男孩,艳丽的脸庞上露出厌恶之色,说:“把他赶走,看见他我就没有食欲。”
服务员脸上也露出了为难之色,说:“这外面是马路,我……我们好像管不了。”
“你是什么意思,管不了,就让他来恶心我,哎呀!真的是脏死了。”女人说着,还绘声绘色的掩着鼻子,怒道:“你不把他赶走,就让你们经理过来,他盯着我,我还怎么吃饭呀!”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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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周围的客人听到女人的声音,早就把目光转移到了他们的身上,听到女人一口‘华夏还有这么穷的人’‘恶心’,全是指责窗外那个看起来像乞丐的男孩子。
很多人心里生出不爽的感觉,毕竟这样的女人令人十分讨厌,可是看见她对面的男人,还有静立身后的保镖,众人尽管心里鄙夷,但是却又不想给自己招惹来麻烦,只能选择沉默。
听到女人的话,服务员脸上带着为难之色,说:“那我出去让他离开吧!”
其实他心里也瞧不起这种女人,自以为有几个钱,就各种看不起穷人。
“快点,别让他站在这里。”女人摆了摆手,说道:“亲爱的,像咱们这种上流社会的人,怎么能和这些人在一起吃饭呢?”
“吃饭!”男人眼里闪过一抹厉色,显然也无法容忍女人这种骄横做作的姿态,内心的骄傲和表现出来骄傲是两码事。
至少现在女人做的事情看起来很蠢!
这时,隔壁桌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忽然从桌子上站起来,拉住那名准备出去赶走乞丐男孩的服务员,说:“请他进来,我请他吃饭。”
服务员望着眼前的男人,蓬乱的头发,有些苍白的脸庞显得很阴郁,嘴里含着一根香烟,身上散发着淡淡桀骜不逊的气质,一看就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那类人。
“可是……”服务员明显露出了为难之色,余光瞟了一眼那娇艳的女人。
“你让他进来就行了。”说着,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塞进服务员的口袋
里。
站起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坐在隔壁的方唐镜,他的理想就是让社会公平,帮助弱势的群体,怎么能看见这种拜金女欺负一个可怜的小男孩。
女人也听到了方唐镜的话,当机皱着浓眉,怒道:“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请外面那个小男孩吃饭而已。”方唐镜淡淡的笑道,如果眼前是一个男人,起码先抽掉八枚牙齿,再和对方交谈。
“你让他进来吃饭?”女人露出一副夸张的惊恐模样,趾高气扬道:“这样的人怎么配和我在一个餐厅里吃饭?”
“他也是一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方唐镜揉着下巴,眼缝中露出了锋芒之色,说实话,他很讨厌这样的女人。
女人冷笑道:“拜托,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要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就他那种人配和我这种上流人士在一起吃饭吗?”
“上流人士?”方唐镜一脸迷茫的问道:“你是上流人士?”
“不然呢?我这个普拉达十万,我用的化妆品全部都是迪奥、香奈儿,我身上穿的衣服也要十几万。”女人骄傲的如同一只高贵的天鹅。
只是她的这番话让对面的男人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分,连周围的客人也都全部看着她,不加掩饰脸上的鄙夷。
方唐镜冷笑道:“这在我看来不过只是暴发户而已,根本不算什么上流人士或者说是贵族!”
“我每个礼拜都要是从苏景、滨海飞到美国纽约和三藩市,我一个月的零花钱,你们这些穷逼一年都赚不到。”女人似乎被激怒了,大声说道。
方唐镜嘴角噙着一抹从容的笑意,右手后伸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红酒,动作行云流水,毫不做作道:“自从俄过沙皇死了之后,莫斯科没有真正的贵族,而贵族不会叫三藩市,而是圣佛朗西斯科。”
“请问这位小姐,你喜欢养狗吗?”方唐镜抛出一个令人莫名其妙的问题,问的有些牛头不对马嘴。
女人见他身上穿的衣服也没有品牌,而且说话从容不迫,气场十足,显然被震慑道了,犹豫了一下说:“我不养狗,怎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