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山的哀嚎,祁墨并没有介意,转身打算离开。
忽然,祁墨视线不经意的看到了另一座山上,好像有黑影离去,眉头微皱,再次将视线看向山谷。
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虽然山谷里全部都是燕国的士兵,但,似乎并不是燕国的全部兵力,忽然想到了什么。
“传令下去,一千弓箭手守在这里,放火烧山,其他人跟我回城,这里不能留有任何一个燕国的人。”
祁墨冷冷地道,整个人周身上下都是一股肃杀之气,令人不自觉地颤抖。
顿时,火起,山林一片哀嚎声。
身在属于燕国琅城的沧邺得到消息后,并没有停下逗弄着身上的小猫的动作。
视线看向了冒着那一片火山,脸上的神情并未变,嘴角依旧是那一抹戏谑。
“他倒是狠心,可惜了那么好的一片山林,希望他能及时赶到。”
汇报完情况的人就在那里看着,听了他毫无感情的话,全身一颤。
墨王和皇上到底哪个比较狠呢?
似乎,都一样的狠,只是皇上更会残忍,那山谷中,整整好几万的士兵啊,就想垃圾一样。
被他一句话就扔了出去,只为了那么一个城就白白牺牲了。
云笙因为脚伤,只能在房间里,只是偶尔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并没有多想。
瑾珩出了这片山时,听到了里面的哀嚎,随即是火光四起。
他的身体顿住,眼中流转着任何人都看不懂的神色,似乎夹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恨意。
“呵。”
他不由自主的冷笑一声,祁家人的冷酷无情他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只是没想到沧邺也是那样的冷酷,足足几万士兵,就这样被他拿去做诱饵了。
瑾珩自然知道燕皇所有的动向,只是,他没有向祁墨说明一切,他刚才所说的那些,只不过是对云笙的承诺。
想起了云笙,瑾珩忽然想起了她对他说过的话。
忽然发觉,云笙似乎比他们都要善良百倍,若是沁儿还活着的话,那么他应该就不会恨她。
或许,连着之前她经常缠他的厌恶都会消失?
忽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瑾珩有瞬间的恍惚,心中竟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竟然会这样想。
祁墨带领四千弓箭手绕近路回到属于榕国管辖的燎城时,燕国的士兵已经开始在攻城了。
他眼眸微眯,折射出一股危险的视线。
看到墨王来,在城内害怕的百姓都很是惊喜。
但是看到只有这么一点人,而正在攻城的燕国士兵足足有三万之多啊,心里也不由得再次担心起来。
祁墨异常冷静,吩咐着身边的人传令下去,死守城门。
再命人通知张副将,将所有士兵分一半过来,另一半围住燕国淮城,将他们的粮草全部毁了。
祁墨没有想到沧邺还会打这样的注意,但是沧邺似乎也没料到他会令张副将直接冲进他们军营去。
而那军营,确是里淮城没有多远。
沧邺猜到他会命人去攻打淮城,因此才这般做,这样双方不会赢得一点便宜,而等云夙带兵过来时,他就赢了。
可是他却低估了祁墨,他在来的时候就已经知了一切,所以才会贸然起兵。
而这次和云夙一起来的,还会有卿相,他的目的终不会实现。
而沧邺的士兵因为被围困淮城,最终,只能弹尽粮绝,输赢就已经知晓了。
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只是有着唯一的意外。
而这意外就是云笙,他是从未想到过,云笙会不远万里的来到这里,只为通知他云天行的阴谋。
甚至,她现在人却不知道怎么样了。
祁墨的心里有一丝丝的异样,想到她可能会受伤或者遭遇不测,他的心里就会一紧。
不知过了多久,厮杀声依旧在耳边响起,而他的视线依旧是看向燕国那边,似乎城下的厮杀声都与她无关。
忽然,他的眼睛一亮,回过身,看到了城中那一排排的士兵,看着那身穿白衣男子,祁墨第一次觉得他是那么的亲切。
他便吩咐一个部下与卿相对接,一个人趁乱,向燕国淮城那边而去。
卿相看到他离去的身影,便想到了些什么。
那日。
祁墨会答应出征,原本就已经和皇上商量妥当了,而那毒酒也已经在送出去的时候被换掉了,只是他也没想到。
云笙在知晓云天行的阴谋后,会亲自远赴边关来通知祁墨,
当他在祁珞那里知道,她只带着一个侍卫就出发。
因此,他便知事情有变,找到了云夙,因此他们原本还有一天的时间才到达的,所有现在才能赶到。
才保住了一座城,这多亏了云笙这样一个弱女子。
看祁墨急急离去,他就已经知道她或许出了什么事,看来传闻,云笙痴情祁墨,并不假。
现在他比较好奇,云笙人在哪里,祁墨这么着急离去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并不想祁墨那么自由。
祁墨不知道云笙究竟被抓去了哪里,于是,到底淮城的他只能先打探消息。
而云笙已经在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院中待了很长时间,
已经到了夜里,还有一天半的时间,祁墨的毒酒发作了。
而她却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做,而那变态的燕皇时不时的会来找她,每每见到他,云笙总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不,又来了。
“看来,你的脚伤好多了。”
一进来看到云笙站在窗前,他的视线就落在了她的脚上。
云笙的身体瞬间一僵,立刻想到了刚见他时他的那一脚,似乎现在都还能体验到那样的疼痛。
“没,我的脚还痛着。”
云笙立刻跳回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是她大意了。
现在还不知道他会这么做。
见云笙这样,沧邺阴冷的眼眸中不由得笑意更浓,只是这次却直达眼底。
“放心,我对你的脚没什么兴趣,只是,你这手我却很感兴趣,多漂亮的一双手,还戴着丝巾。”
“不知道拆开会是什么样的,要不,就砍下了送我,如何?”
“……”
云笙心里生出丝丝恐惧,但是仍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