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下咱们说说,”主任的语气变得冷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老感觉血压在这一个小时里蹭蹭的往上涨,现在脑血管都快爆掉了,马上就退休了,出这么个事,退休金堪忧啊,这半辈子小心都被这混蛋学生毁了,所以他一点没顾忌,上来就把项南书卖了。
“是他!”他一指项南书,“他给人灌注用的儿童尿管,不够深就打化疗药,才把尿道烧断的。”
“是吗?”主任盯着项南书。
“大家都这么做过!”项南书一下被揪住小辫,胀红了脸好半天才顶上一句。
“谁这么做过?”主任对这句话特别的感兴趣,追问道。
“就都这么做过!”我只是运气不好,你们也没有多规范!
“都这么做过你举个例啊,比如说你老师,”主任的脸又转向袁老,“这么做过吗?”
“我没这么做过!”袁老气的发抖,这个混蛋居然还想拉别人下水,讲实话,他用过儿童尿管,但当着项南书他可一直是怎么正规怎么来的,你整不翻我!他想,“我还说过他,说过几次!他不听。”
项南书果然无话可说,但主任有话:“他不听然后呢?你就不管了,你还放他独立操作,”突然站起来一拍桌子,“你就对了?”
袁老一下就懵了,他感觉现在脑子里真的有血管爆掉了,这事他择不开,完全就扣他脑袋上了。
“还有你,”主任拽过项南书的胸牌,“你的大名我也是早有耳闻呐,在我们科一学生你还想横着走?把你们带队老师叫来,我倒要看看谁说了你听!”
项南书的脑子早就不会转了,实习这么久了,早就没人再找过带队老师了,甚至上次韩云……难道这次还要严重!
这患者尿道伤到的位置还有机会做会师手术,主任也懒得看着他,去准备手术了,袁老给科教科打了电话,冷笑着看了看项南书,出去跟家属沟通了。
项南书也不知道在屋里还能干什么,木然的走出主任办公室,迎面撞上了提前来签字的何星月。
“呦,大学霸。”她估计着也差不多该出科了,来看看生病的老师,顺便,混个签字,一到就听说了这件事。
项南书懒得理她,绕开她想往医办室里走。
“大学霸懒得理我,”她追上去,“但报应可不懒得理你。”轻轻的说。
这一句像一记重拳打在项南书身上,他猛然回头,很恨的盯住何星月。
何星月痛快的很,韩云被他陷害过,受了很大的影响,而他还能每天好好的,甚至被她戳穿也无所谓,她气不过,今天,终于发现老人们说的报应,真的是有的。
“生气了?怼我啊,你口才多好啊,上回,都揪住你了也拿你没办法的时候,我也这么生气。”
项南书一声低吼冲上去就想打何星月,一只手伸过来拦住他,是燕淮。
“都惹了这么大的事了,再加上打人,你毕业证都别想要。”他其实不想上前,但何星月你个傻大胆的,现在去招惹他,多危险你知道吗!他担心的回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