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是急性中毒反应!”王晓东沉声道,“准备血液灌流!”
患者的情况十分危急,但是家属却一直都没有到场。
好在有他的同事在场,王晓东将此事上报给医务科之后,便开始准备给患者进行床旁的血液滤过,清楚体内的毒素。
这时候,陆晨也注意到了,患者头上的生命值,又下降了!
“患者的呕吐物送去化验了吗?”王晓东朝一旁的龚楠楠道。
“送了。”龚楠楠连忙点头,“不过等结果出来,可能还要三个小时左右。”
“这么久?”王晓东皱眉道。
“王医生,这已经是最快的了!”龚楠楠无奈道。
目前不知道患者中毒的成分,根本久无法对症处理。
按照患者现在的状态,暂时只能通过血液灌流稳定住他的生命体征。
陆晨眉头紧皱,这个患者的诊断,目前还真无从下手。
只能初步怀疑是某种事物中毒,等呕吐物的结果处理,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
“陆师弟,帮我来做血液灌流。”王晓东朝陆晨道。
“好。”
陆晨在一旁帮王晓东打下手。
血液灌流需要在深静脉插管,一般是选择股静脉或者颈内静脉。
血液灌流,是将患者的血液引入装有固态吸附剂的灌流器中,通过吸附作用,清除血液中透析不能清除的外源性或内源性毒素、药物或代谢废物。
然后再将患者的血液回输到人体内。
整个过程十分漫长。
“陆师弟、肖师妹,你们两个帮我把患者的裤子脱了。”王晓东道。
他准备选择股静脉穿刺。
因为这里穿刺的位置比较好找,而且血流量大,比较适合进行血液灌流。
“好的,师兄。”
陆晨和肖琳一起,将患者屁股稍稍抬起,然后慢慢将患者的工作裤脱下。
最后只留下一条内裤。
脱下了裤子,陆晨并没有立刻将其仍在一旁,而是仔细翻找了患者的口袋。
他想找一下患者口袋中,有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
如果有贵重的物品,那么就需要让患者同事保管好。
万一丢了,到时候又得来找医院扯皮了。
陆晨把手机和钥匙,都递给了患者的同事。
隔着裤子的口袋,他还摸到了一个纸质的东西。
陆晨眉头一皱,患者难道还带了纸币?
这个年头,身上携带纸币的人不多了。
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当陆晨将手伸进患者口袋当中时,却并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他还来回摸了摸,没有找到“纸币”。
“里面还有一层口袋?”陆晨将整个口袋翻了过来。
惊奇的发现,这个口袋的里面,还缝着一个小口袋。
缝口处,是歪歪扭扭的毛线。
这应该是患者自己缝的内衬口袋。
难道患者把自己的纸币放到了内衬口袋中?
这种藏钱的方式也太古老了吧……
不过,为了以免患者的“纸币”遗失,陆晨还是将内衬口袋打开了。
但是,当陆晨掏出“纸币”……
这并不是“纸币”,而是一张纸条。
纸条有些褶皱,上面用蓝色的圆珠笔写满了字。
陆晨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内心却是惊呆了。
“这……这是……”
……
这时候,王晓东的声音从耳旁传来。
“陆师弟,过来帮把手。”
“来了。”陆晨回头应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纸条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中。
来到病床旁,陆晨帮助王晓东将患者的管道插好,然后进行血液灌流。
患者的状态仍旧不太稳定,血压、心率以及呼吸,都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状态。
经过大约十分钟的处理,在陆晨的帮助先,王晓东成功为患者顺利的上机了。
“师兄,我有个事情想单独跟你说。”陆晨走到王晓东的身旁。
“什么事?”王晓东瞥了眼陆晨,疑惑道。
“师兄,你过来。”
陆晨将王晓东拉到了抢救室的角落中,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了那个纸条。
“这是……”王晓东有些疑惑地接过陆晨手中的纸条,刚看了一眼,他便心神俱震,“师弟,你这纸条……是,是从哪里来的?”
“患者裤子里有个隐藏的口袋。”陆晨小声道。
王晓东咽了口唾沫,然后轻轻将纸条包好。
“师弟,这件事暂时不要伸张。另外,这张纸条不能丢了,我先保管,剩下的事情我会告诉主任和医务部,交给我们来做吧,你不用操心了。”
陆晨点点头,这件事情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处理的。
因为接下来,可能还会有“一出好戏”上演!
……
回到患者的病床,他的生命值仍旧在持续下降。
但是陆晨却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紧迫之心。
“患者的家属来了。”
这时候,护士龚楠楠走进了医生办公室。
患者的家属匆匆赶来,是一个中年妇女。
她身旁还带着两个约莫十岁左右的男孩,两个男孩可能是初次来到医院急诊抢救室,左顾右盼,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
直到,他们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父亲,一动不动,对于他们的呼喊声,没有任何的回应。
“孩子他爸,你醒醒啊!”中年妇女扑倒在床边,声音悲怆。
她在路上时,就隐隐约约知道了丈夫的病情。
现在看到病床上,对自己的呼喊没有任何回应的丈夫,她的悲痛,充斥着整个胸腔。
“医生!医生!他这是怎么了!”中年妇女拉住了王晓东的衣袖。
泪痕已经布满了她的脸庞。
她的身旁,两个小男孩此时也被吓到了,跟着母亲一起痛哭流涕。
“你先别激动,我出来跟你说病情吧。”王晓东将患者家属带到了急诊病房外。
……
抢救室外。
中年妇女满脸泪痕,不过她暂时止住了哭腔。
“你丈夫现在的情况很危险,我们怀疑是某种东西中毒,造成的急性肝肾功能损伤,目前他的已经意识丧失,其他生命体征也不稳定,随时都有猝死的可能!”王晓东轻声道,“但是我们的难题是,并不知道患者中毒的药物,而且无论中毒的药物是什么,现在的毒素深入患者的全身,只有通过血液灌流等操作,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他,他平时不吃什么特殊的东西啊!”中年妇女悲痛地说道,“这么会中毒啊!”
王晓东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精芒。
这个问题,或许去问躺在床上的患者,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