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很急,鼻尖都冒出了汗珠,在外人看来他多情深义重,可我比谁都清楚沈骜恨死我了,恨不得把我挫骨扬灰,但他是个变态,并不想马上弄死我,就跟猫抓着了老鼠,要慢慢地折磨致死。
进了屋子,他把我放在沙发,问我把止痛药放那里了。我别过脸缩进抱枕下面,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心里腹诽着,装什么好心呢!
只听见他霹雳巴拉地翻箱倒柜了一阵子,然后传来嘭地一声巨响的关门声。我回过头,已不见沈骜的人影了,看来这位大少爷又生气了,摔门而出。
下腹又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像是被万把锐利的刀子刺着,绞心的疼痛遍布我的全身,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流了下来。我捂着肚子痛苦地走进洗手间,拉开抽屉,发现卫生巾都用完了。
我恨不得拿着锤子敲打自己,该死的记性,只能忍着疼艰难地站直身子,打算去楼底下的便利店一趟了。
门突然被打开了,有个戴着口罩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两大袋东西。他逆着光,我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吓了一大跳,以为小偷撬门进来了,警觉地要拨打120。
男人瞟了我一眼,随手把袋子丢在茶几,五颜六色的姨妈巾哗啦啦掉下来,都快铺满了大厅的地毯,那画面真的是特壮观。
他拿开了口罩,露出飞扬的剑眉、挺直的鼻梁、棱线分明的唇,语气不太自然地说道“我也不懂你用什么牌子,你自己找一找吧!”
我看得目瞪口呆,眼前的男人居然是沈骜,更让我惊讶的是地上的姨妈巾,估计过了保质期,我都用不完,有钱人就是有钱人,就连买卫生巾都能那么阔绰。
我从小山堆里拿起了一包abc,仓皇地走进了卫生间,手慌脚乱地拆装包装,手颤抖得厉害,白方片从手心掉了下来。
看着地上的白方块片,我莫名地想要哭。第一次来月事,也是沈骜给我买的姨妈巾,他还红着脸教我怎么使用,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逐渐疏远,沦为相互憎恨了。
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敲门声,沈骜不耐烦地叫喊声“唐宝儿,你是属乌龟吗?在里面磨磨蹭蹭的,还是死里面去了?”
我摇摇头把那些可笑的想法抹去,没好气地回了句“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还死不了呢!”
打开了门,就看到沈骜单手支撑着门框,懒洋洋地站着,他抬手捏着我的下巴,拇指轻轻地抚过我的眼底冷嘲“哭鼻子了?还以为你有多硬气。”
我狐疑地望着沈骜,这么温柔的动作太不符合他了,不对,其实他也会温柔的,却不该是对我的而已
他也不等我答应,捏住我的下颌,迫使我张开嘴巴,就往里面扔了好几粒药,整个嘴巴都苦了,,并不是熟悉的止痛药味道。
我根本不知道他给自己喂了什么,想要吐出来,他捉住我的头向上仰起,力道强劲箍得我动弹不得。他粗鲁地给我灌了水,药片被冲了进去。
他松开了手,我又慌又乱地伸手进入喉咙就要抠出来,他捉住我的手,狠狠的把我推入沙发,咬着牙威胁“你给老子安分点。”
“你给我喂了什么?”我全身的神经紧绷起来,戒备地盯着沈骜。
“呵!”他抿唇浅笑,那张漂亮得惊人的脸闪过一抹残酷的嗤笑“你放心,我对你还没玩腻味,也不想你出事。”
转念一想,我觉得自己太一惊一乍,他沈骜想要弄死我,肯定不会用下药如此愚蠢的手段,而是逼着我去自杀,法律都拿他没辙了,多高级的手段。
我长舒出一口气,正想重新躺回沙发,茶几上的手机发出了震动,来电显示着卿之两个字,那个号码不是早就成为空号了吗?
心脏骤然漏跳了一拍,我惊悸地转过头看向沈骜,他的视线也落在了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