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涅二十七年,西周先灭河西的梁芮莘三国,随后又击败东周,灭了虢国。至此,东周完全暴露在了西周面前,只要攻占洛邑西边的渑池便可以直接攻击洛邑。在宫涅二十八年到来之前,宫涅率领东征军主力返回长安。
因为变法后,宫涅将岁首定为夏历(农历)一月,所以东征结束后,还是来得及过正旦的。宫涅二十八年二月一日,大司农毛公向宫涅禀报春耕的到来,太史命人表演赞歌,宫涅听完后便前往长安城外的农田,亲自耕了一小片田。宫涅在举行完春耕仪式后,宫涅便和大臣们商量再次东征的事宜,大臣都觉得应该发兵。
因为知道尹吉甫的愿望就是在死前再看一看洛邑,所以宫涅决定帮他完成这个愿望。最后以宜臼为帅,尹吉甫为大将军,以虢翰,秦开,褒洪德,仲康为将。征召汉中,陇西,内史郡兵,外加禁军,共计6万人,向洛邑进发。
二月决定东进,三月开始征兵,到了三月中旬,大军集结完毕,在长安城外举行了誓师大会。宫涅望着自己的英武的长子,不由得感叹时间的无情。“东征元帅承接。”“臣在。”在伯士说完后,宜臼跑上前来,从伯士手中接过指挥军队的节仗。然后转身向城外的士兵示意,士兵中立刻传来一阵欢呼。
随后,宫涅和宜臼一起走下城楼,到了城下,宜臼骑上了战马,宫涅笑道“来来,公父为你执缰。”说着,不顾宜臼的推脱,走上前牵起了宜臼的马缰,然后拉着马车向军阵走去,到了军阵前,宜臼对着身后大叫道“为了君上,为了大周。”“为了君上,为了大周。”然后开始往东行进。
宫涅听完笑了笑,见大军开始出发,向后挥了挥手,赵孟迁来了一匹骏马。宫涅抚摸着骏马,望着宜臼道“还记得黑风吧,黑风的速度可是极快啊。这是它的儿子,现在公父将它交给你,希望你能骑着它,接受敌军的投降。”
“多谢君上,臣一定不负所托。”“好了,去吧。”随即又对尹吉甫道“仲父,宜臼就交给你了。还请您多加教导。”久病的尹吉甫这时却是看不出一点不适,施礼道“老臣自当尽力。”
随后,众将有何宫涅一一道别,才向东走去。宫涅却不舍得离去,大司寇毕公(里克死后接替,子爵)见宫涅望着远去的军队不愿离去,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大司农毛公(申伯造反后接替,子爵)说“大军远征,国君却舍不得自己的儿子,还将当年救过自己的战马的后代,给了自己的儿子,我担心此次东征将会大败啊。”“慎言,慎言,这这是看不出什么的,还是不要乱说的好。”见毛公如此,毕公也觉得自己多虑了,便和大臣们一起返回城中。
四月初,大军到达虢地,汇合了晋军的500乘兵车,晋国这些年征战不断,也觉得兵力不足,又不愿意像其他国家将辅兵派上战场,便也进行了改革,不过没有西周那么彻底,只是将有土地的野人也变成国人,这样兵源扩大了。但是他们军制没变,还是以战车为基本单位,可战车成本又太高,晋国便将一辆战车配备的甲士从25变为75名。这样的话,他们兵力就足够了,就可以和西周一样,只征召少量的辅兵了。所以500乘战车,有甲士37500,辅兵1万。统领晋军的是晋国大子伯,因为太子伯年轻,晋侯便派公子成师辅佐大子伯。
二军汇合后,一起往洛邑赶去。在渑池遇到了东周联军,有东周,有郑国,有卫国的旗帜,还有曹杞等小国的旗帜。宜臼和伯呆在前军,看着东周联军的军阵,伯皱眉道“外兄,这敌军真的只有战车1500乘吗?”依旧也是感觉不对,又看了一会道道“太远了,看不清,不过敌军辅兵好想也穿了甲。咦,怎么有的战车好像也是不对。”“是啊,很多战车好像是两匹马拉的呀。”“恩,不管了,此次我们只要防守就可以了,不要想了,且看他们如何行动。”让宜臼遗憾的是,联军也未发起攻击,在等待一段时间,发现联军依然没有动作后,宜臼和伯,便率领出大营挑战的前军返回大营。
返回大营后,宜臼和伯立刻召开军前会议,众将都觉得既然敌军不出战,那他们也不出战好了。但是不能没有收获,晋国公子成师提议,派兵绕过敌军主力,偷袭东周各地。尹吉甫附议,便派遣褒洪德率领3000骑兵出发,晋国也派出大夫潘夫率领晋国的3000骑兵出击。
等军议结束后不久,都御史张文返回道“殿下,适才细作来报,敌军大有不同啊。”“偶,卿请细说。”“细作来报,说是因为甲士不足,各国国君采纳了郑伯的建议,发给辅兵甲胃,进行训练。现已有兵10万。”“偶,如此说来,此战大军达到二十万了。”“是。”“走,我们去见大仲父。”
很快,宜臼和张文来到了尹吉甫的大帐,张文说了细作的报告。尹吉甫闻言抚须道“偶,这倒不必担心,敌军甲士估计有4万人,剩下的六万辅兵完全不必畏惧,虽说发了甲胃,而且进行了训练,也不过月余,应该和我国新招的郡兵一样而已,但不如常备的郡兵。然我军常年征战,且百姓乐战,如此,敌军新军倒是不足为俱。”“如此,倒的确不怕了。”“恩,既然如此,我大军不妨扩大骚扰,派军支援汉中郡守。”“偶,如此,大仲父可有人选?”“殿下,臣斗胆推荐犬儿。”“偶,叔父大人自然可以,只是?”“臣愿往督促。”“好,便派光禄寺卿和都御史率骑兵七千支援汉中郡守,攻击东周城邑。”“臣以为,还应让晋国派兵支援。”“偶,晋军无足够骑兵,只怕不能再派多少人了啊。”“哎,当年君上制造马鞍.马镫,虽使我国拥有了强大的骑兵,却也让严允学了去,以至于这些年久久不能击败。可惜我华夏各国,却固守战车,不愿多发展骑兵,即便是晋国,也不足五千啊。臣近年每每思考骑兵战法,略有所得,这次正好用上。”“哈哈,若是大仲父施展战法,只怕敌军要吃大亏啊。那么,还请大仲父赐教。”“不敢,我军不必和敌军正面作战,只需要利用骑兵的速度快和对地形的要求低的特点,不断袭击敌军粮道,便可以轻易击溃敌军。”“恩,难怪公父常说,姜还是老的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