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新婚辞深情
我闻言自然是停下了脚步,接着转过身,看到的就是在他手指间垂挂着的钥匙。
原本没骗我啊,真捡到了。
我在原地怔立片刻,接着抬步向他走去。
我不是那种意气用事到失去理智的人,跟他说上两句话,和抛弃我的车钥匙相比,当然是前者更容易接受些。
而且他就算是再讨厌,到底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我才不怕他。
站定在他车前,我先道了声谢,接着准备去接过钥匙。
谁知道他的手向后一撤,我就扑了个空。
我面不改色,心里咬牙切齿:“……程总,您别跟我开玩笑了,我这急着回家呢,真有点急事。”
程易江又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我:“本来还想请余总吃顿饭,看来是没机会了。”
我默默呵呵一笑,说出来的话还是温和有礼的:“不如下次我请您吃,还希望您能赏光。”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能反悔。”
我就这么一说,他偏像是当真了似的。
说好的高人一等、目中无人的人设呢?
我已经懒得在心里吐槽了,他一把车钥匙还给我,我就忙不迭地来到自己车上,打火踩油门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今天的事,真是越想越觉得郁闷,越想越觉得离谱。
那个程易江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看李显成对他那么忌惮恭维的模样,估计来头不小。
可细数南城上上下下,没听说有个程家冒头啊。
到家之后,我来不及吃饭,第一时间给陆敬修打个电话。
他的声音传来,我便觉得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
“在干什么呢?”我语气轻松地问他。
陆敬修的声音也挺悠闲:“还在公司。”
切,大忙人一个。
我倚靠在沙发上,跟他随意聊了两句,接着就转入了正题。
“我今天去见了李显成,就是余氏的一个大股东,跟他谈了一些事。”我没具体说什么事,因为觉得没什么必要。
果然,陆敬修也不问我,只轻轻应了声。
我也跟着轻叹,跟李显成见面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存疑的只是程易江这个人。
待我刚想问问陆敬修听没听说过这个人,就听到他先开口道:“下个周末要去陆家的事,还记得吗?”
我一听顿时有点紧张:“嗯,记、记得。”
怎么能不记得,我为了那件事都失眠了好几天呢。
陆敬修恐怕也是怕我担心,因而才在这个时候说:“如果觉得为难,就不去了吧。”
不去了?!
为、为什么不去了呢?
我张了张口,暂时有点失声,但反应过来之后便问他:“怎么,宴会取消了吗?”
陆敬修回答不是。
那就是单纯地不想让我去了。
是不是觉得我不太够格,不太想让我去见他的家人啊。
人大抵都是如此,遇到事情的时候为难的不行,但真要等脱离这些事了,心里又开始失落。
是的,此刻的我,真是特别特别失落。
我虽然有点害怕他的家人,但跟站在他身边跟他并肩相比,那些都算不得什么的,我都可以克服的。
这些话我在心里翻腾了很多遍,可真要说出口的时候,又没了勇气。
陆敬修像是也在等我的答案。
如果我们两个现在面对面站着,他看着我委屈又欲哭的模样,估计就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了。
可不是,我们隔着不知道多远的距离,除了声音的传递,根本没有其他途径的接触。
我不说话,他就不知道我的情绪。
我将手机拿的远了些,不想让他听到我有些失控的呼吸。
真是,我才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bgjjnjz3sg1ldndtzdzmnze4d2nmswk0xkawlkrlvdqnbjsuhgtk1uz3owcm5i84dc8yzxh3rxmxcgj3za==呢。
人家既然不想让我去,那我就不去了呗……
虽然,我其实很想去,想站在他的身边,跟他的生活不再隔着一层铅板。
陆敬修期间像是又说了句什么,但我离得有些远就没听清,等到我问出口的时候,已经带了点鼻音。
“你刚才说什么?”
他便不出声了。
我用脚尖踢了一下茶几腿,也不想说话。
气氛就这样稍稍凝滞了一会儿,到最后还是陆敬修先开口,声音低沉的不像话:“还是想去?”
我本来是快要掉眼泪的状态,他这句话一说出来,我的嘴角就忍不住开始往上翘。
“嗯……想去。”我实话实说。
要是我现在还欲拒还迎的,之后还不定怎么后悔呢。
他听完没有沉默太久,很快便回答:“那就去吧,都听你的。”
我终于全然笑出来,为了没出息的自己,也为了说出这样话的他。
他是怎么知道,我不太敢跟他说出一些话。
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向来只听他的话,不曾在意过自己的想法。
表面上那个看着无畏洒脱,实际上畏手畏脚,半步未知都不敢跨过的余清辞,他是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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