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慕萱分别之后,我还是回了公司,工作的事不能耽搁。
余氏大楼里已经鲜少有灯光亮着了,门口的保安看到我,还好意地提醒,让我别加班到太晚,早点回家。
我点头致谢,接着便坐电梯上楼。
来到办公室,我先把灯都打开,然后脱下外套,去倒了杯热水。
现在天儿真是越来越冷了,走了这一路,冷风像是灌进了骨子里。
3;148471591054062觉得身体恢复了些暖意,我才走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找出之前没看完的报表。
工作的时候时间确是过得很快的,等我伸个懒腰,活动了下脖子,偶然看到桌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
我犹豫了会儿,最终还是决定把收尾工作放在明天早晨来做,今晚回去好好睡个觉,明天再精神抖擞地回到岗位上来。
收拾完毕下楼的时候,电梯已经停了。
我没办法只能从楼梯走,十几层的台阶着实不是个轻易跨过的难关,我还穿着高跟鞋,因此走的时候恨不得牢牢抓住扶手,生怕一不小心就踩空了。
而且偌大的楼梯间内没有别的声响,只有高跟鞋咯噔咯噔的回声,格外清晰,格外突兀。
我平日里胆子不算太小,可这种情况下还是免不得紧张,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些社会新闻,脚下就忍不住开始加快速度。
心急之下,到底还是扭了一下脚。
最终来到门口,让保安给我开门的时候,我疼得已经额头冒汗了。
“余总,路上当心啊。”保安跟我道别。
我简单应了声,而后微跛着向外走去。
我脚这个样子,车是不能开了,只能打车回家。
来到路边,马路上的车辆已经变得稀少,偶尔经过一辆出租车也都是载客的。
等了十多分钟的样子,一辆空车才停到我的面前。
我坐上车,跟司机说了地址。
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看到我之后热情地寒暄了句:“现在才下班回家啊,真辛苦。”
我吸了口气,轻笑着回答:“没办法。”
车子平稳起步。
司机大姐的谈兴却还没消减,很快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都是为了生计嘛,都不容易,不然的话谁愿意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罪。”
我淡淡一笑,没应声。
大姐也不管我回不回答,像是只需要一个倾听者:“特别是我们女人,在社会上本来就是弱势者,要想养家糊口,就得付出更多的努力,还得经常被人歧视排挤。有时候真的一天有好几次想辞职不干,但是一想到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还得继续咬牙坚持下去。”
她说的时候我就静静听着,也听得很认真。
其中有一些我颇为赞同,有一些则持保留意见。
大姐又说了她两个孩子多乖,学习多好,还说了再苦不能苦着孩子,最后又道,男人有些可真不是东西,她就碰上了其中一个。
我闻言微微一怔。
大姐的声音已经黯淡下去:“有时候就想,还不如就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过,苦是苦了点,省的那么糟心。”
这次我开口道:“如果两个人在一起不如意,分开不就行了吗”
大姐听完笑了声:“大妹子是还没结婚吧,过日子哪有那么容易啊,离婚的时候是痛快了,等到只剩自己一个了,麻烦事儿会更多。”
我不甚赞同:“再麻烦也比守着一个坏男人过下去要好,而且女人就算是离了婚,也可以过得很好,难道离开了男人就不行吗”
“离了婚自己带着孩子,别人会看笑话的。”大姐的声音放得轻了些,同时也夹杂着太多的无奈。
这回我是无言以对。
一方面是我没有这样的经历,另一方面,我也没办法认同和接受。
在我的认知里,就算是离开了所有人,我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多的不同。
有些人重要是重要,可是就算哪一天真的离我而去,我除了伤心之外,也不会万念俱灰。
但到底是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吧,我没办法对别人的生活进行评说,只能顾好自己。
下车的时候,大姐最后又问了我一句:“大妹子,要是你碰到这种情况,你真的会离婚吗”
我顿了顿,没有丝毫犹疑地回答:“会。我从来不认为谁离了谁不能活,至于别人看法如何,我顾不上,我活着又不是为了让他们高兴的。”
“奥,是,是”
回到家,我把高跟鞋脱下来之后就赤着脚去客厅的储物柜翻出药箱,找出一瓶药油。
这是上次陆敬修拿来的,那次我也是扭伤了脚,还对他很是排斥,他便用前医生的身份自恃,让我忍着别扭接受了他的诊治。
这次当然是没有人替我抹啊揉的,我就只能自己来。
涂好药油,我便跛着脚去换了衣服洗了澡,真正躺在床上要睡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午夜的十二点半。
我裹着被子侧躺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那个司机大姐的话。
女人没了伴儿之后真的会生活的更不如意吗
其实也还好吧,无非就是寂寞了点,孤单了点。
我闭了闭眼睛,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的自然是陆敬修。
今天晚上慕萱也跟我说过,说陆家的女人是依附着男人而活的,她们的存在的意义就是体现他们的价值。
现在的我或许还能随心所欲着,可真到了那一天,我也逃不开身份枷锁的时候,我还能坚守着现在的认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若是当真迷失了自我,我肯定不会过得快乐。
我将脸埋进枕头里,决定暂时不去想这样的可能性。
未来应该还是逃不过,那就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让我自己先衡量一下,到底是爱情可贵,还是自由无法抛却。站推《二婚军爷来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