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君脸色蜡黄,被樊煌扶着从车上下来。
原本俩人都在上班,陈丽君突然孕吐严重,状态不佳。
她秘书早就被樊煌收买了,是为数不多知道陈丽君怀孕的,见到孕妇娘娘不舒服,光速通知樊煌。
樊煌马上放下手里所有工作,直接压着去医院一通查,屁事儿没有,想开安胎药都不行——大夫的原话是,胎气稳的很,吃什么药?
陈丽君吐过觉得好受很多,想要回单位继续工作,被樊煌直接押送回来。
陈丽君这一路都在抱怨,哪怕是看到樊母的车在后面,也没能阻挡她吐槽的冲动,下车后站在那就埋怨樊煌。
“我手里的工作我都跟了四个月了,正是关键时刻,你这时候让我回来,底下人办不妥怎么办?”
“我会找人接替你的工作,不会有问题的——再说了,你跟了四个月的项目,能比我这等了四十多年才看到的‘大项目’重要?”
樊煌的手停在她的肚子上,陈丽君臭美,肚子已经能看出来一点了,她就选择高腰的娃娃装,还企图穿粗跟的凉鞋,被樊煌发现后全都不动声色地丢掉,换上安全的平底鞋。
“你就跟穗子那小丫头串通一气折磨我吧!我怀个孩子,没给你们俩累死!”陈丽君没有继续嘟囔,是因为她看到樊母下来了。
“妈。”樊煌假装没看到老妈黑如锅底灰一般的脸色,跟没事儿人似的打招呼。
“你别叫我妈!我没你这种儿子!”樊母下车就骂。
她也不想回来的,出了那么大的篓子,她还想继续躲一段时间。
但是不回来也不行了,于敬亭夫妻几乎把她娘家的人都得罪一圈。
不仅在经济上坑了梅家诸人的钱,哄骗他们开旱冰场赔了个血本无归,还不知道从哪儿挖到了梅家众人的黑料,挨个打击。
梅家的人这段时间倒了大霉了,丢工作的丢工作,上学作弊的被发现,各种破事儿搅和到一起,把樊母硬是从外地逼了回来,目的就是主持大局。
樊母不知道的是,她以为她回来就能逼迫儿子出面摆平一切,其实这一切都是樊煌暗中授意于敬亭做的。
到了这一步,樊母已经没有任何跟儿子谈判的筹码了,只是她自己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想用亲情来压制樊煌。
“你就为了这个女人,连亲妈都不要了?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你这么痴迷,人老珠黄——还发福了?”
樊母的视线落在陈丽君的肚子上,总觉得这狐狸精比上次看,丰腴了不少。
樊煌心里一慌,忙看陈丽君,陈丽君的脸唰就沉下来了,樊煌心里只恨老太太口无遮拦。
说什么不好,非得说小陈同志胖了。
小陈同志爱臭美,对身材非常在意,偏偏孕期需要足够多的营养,穗子和他为了哄小陈同志多吃多补,父女俩齐上阵,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都用上了,好不容易才哄得小陈保证足够的营养摄入。八壹中文網
老太太说这个,樊煌真担心陈丽君会控制饮食。
“妈,丽君这不是胖了,倒是你,我看你黑了不少,皱纹也多了?你脸上是不是长了老年斑?他们是怎么照顾你的!”
穗子过来就听到老爸这一串疯狂输出,差点笑出来。
她老爸是让于铁根带出嘴炮技能了,还是这技能他原本就有,只是隐藏的深?
樊母虽然是个老太太,可也自诩是讲究人儿,对颜值非常在意,是个臭美的老太太。
被儿子一通嘴炮砸了个头晕目眩,张着嘴竟说不出话来。
穗子瞅准机会,趁着老爸主攻敌方走神老妈神游太虚的功夫,突然拔高嗓门,猝不及防的来一句:
“啊,你要对我妈干什么?!”
说着大义凛然地双手一摊,挡在了陈丽君前面。
樊母跟陈丽君本就是面对面的站着,俩人距离也不超过一米。
穗子突然挤进来,樊母和陈丽君都没缓过神,穗子的重心向前,控制好身体的分寸感,对着老太太的方向摇晃了下,从樊煌的角度看,好像是樊母推了穗子似的。
“奶奶,您就是再不喜欢我妈,也不能对她动手啊!”
“......???”樊母的脸上出现了三个大问号,这孩子是疯了吗?
她压根没动手啊,她只是瞪着陈丽君而已,难道她的眼睛还会发射冲击波,有特异功能了不成?
“你这疯丫头胡沁什么呢?”樊母前向一步,下意识地要抓穗子的胳膊。
手刚碰到穗子胳膊,穗子身体软塌塌地朝着地上坐下去,瞅准路上的鸡粪,让藏在兜里的丝巾“恰好”滑落。
感谢邻居二大妈家饲养的溜达鸡,提供了新鲜的鸡粪,穗子完美的施展了碰瓷。
“啊!我妈的丝巾!天啊,这是我妈最喜欢的丝巾啊!”穗子捂着嘴,看着樊母痛心疾首。
“哎呀......”王翠花跟过来看到这一幕,嘴都合不拢了。
穗子这不是于铁根才有的行为吗?
“噗,哈哈哈。”闻声出来的于水生没憋住,笑了出来。
王翠花不动声色地在他后腰上掐了一把,绷住!笑不露馅了?
儿媳妇的香辣蟹,她是想吃的,吃人家的嘴短,不得配合把戏演完?
樊煌只愣了下,甚至来不及思考女儿为什么会随身带着媳妇的反季节丝巾,也没有考虑丝巾在这种时刻出现很诡异,他看女儿摔倒在地忙把她扶起来。
“你这丫头是有病吗?我都没碰到你——”
“奶!奶!”穗子激动地上前,一把将老太太抱在怀里。
顺势把沾到鸡粪的丝巾往老太太身上蹭蹭。
“你就是在不喜欢我妈,也不能这时候欺负她啊,你让我妈办准生证,我妈就办了!”穗子把茶里茶气扮演到了极致,抱着老太太就不撒手。
这表演痕迹过于明显,她为了不在老妈面前穿帮,坚持不肯面对老爸老妈。
穗子是故意在樊母面前提起准生证的,也算是变相提醒樊母,顺便转移樊母的注意力。
樊母果然顺着穗子的思路走,一下子想到了准生证这茬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