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兴致很高,还唱了起来,声线粗犷,很有力度,只是歌词被他改得有些尴尬。
“嘴叼着烟,手拿着酒,喝酒吃肉,跟着师父走……
跟随着师父出了城,辗转来到一个没有人烟的的地方。只见他潇洒地甩起青色的道袍地上就多了一块通体黑色的金属物体。这是一块飞行滑板,内有一个微型的核能驱动,是这个时代的黑科技之一,价格昂贵,我曾经在电脑上看过它的资料,在石屋巷乃至整个城南的贫民区是很难见到的,想不到师父会有一块。
“哇哦,师父你居然有这个东西,太酷了。”
“淡定,淡定,要淡定,不要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一样,要知道,你薛浩,是我吴老道的弟子,这玩具将来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玩具?师父您管这个高科技的东西叫玩具?师父您这样说让我很怀疑人生。”
“后生仔,要淡定,要经得起诱惑。要知道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什么好怀疑的。”
飞行滑板不大,但能站得下两个人。飞行的速度超过了音速,耳边风声作响,身边的物体飞速向南隐去。
“师父,我们这是去哪里?”
“带你去测试。”
“测试?”
“站好,别问,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唯诺应承,不再问,心中胡乱地猜测着测试的内容:是心理测试?是力量的测试?还是全方位的测试?是打一场比赛还是完成一个任务?
很快郁城已经消失在我们的视野范围,渐渐的周围的飞行器越来越多,有单人的,也有多人的,有像汽车一样的,也有像船只那样,更多的还是像我们脚下的飞行滑板,只是在颜色上有所不同,它们在自己固定的航道上有序的飞行,速度也变得慢了许多,我们不得以汇入他们。周围的建筑也逐渐多了起来,气派的地标,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还有形状各异的摩天大厦,还有分布匀称的能源补给站。我愕然地的看着这座钢铁城市,心中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震撼。
我们进入了一座像祥云一样的大厦,这是钢铁与混凝土的混合结构的建筑,在周围的建筑中算是中型的。我们刚落地,便有十来身穿黑西服,戴墨镜的,配耳机的壮汉围了过来。
这些黑衣人动作有些古怪很死板,到跟前也不说话,只举出个牌子,上面有个画像,那画像与师父颇有相似,画像下面写着一行字,此人禁止入内。
“唉!可怜的娃呀!来了这么多次,连个画像都画得不像。”转过身对着监控大声地说:“能不能长点心,每次都让这群三都不认识的低能娃出来,你这是有辱我的智商。”转身起来黑衣人身边,“算了,就算交智商税吧!”没等说完眼前的十来个就被卸了胳膊和大腿。
我本以为是十分血腥的场面,没想到传来的是烧糊了的硅胶味,不一会儿那些黑衣人便被烧得只剩下一堆废铁。
师父被打的情形如今我还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情况可是连滚带爬,屁滚尿流,最后还赔了钱。就这样一个连普通人都打不过的算命先生,今天居然转眼的功夫就拆了十来机器人,这着实惊艳了我,难道这就是他平时所说的“淡定”?
“后生,傻了?快走。”
我闪过那堆废铁,默默地跟上。
“你不好奇吗?”
“好奇。”
“好奇?为什么不问?”
“师父不让。”
“天啊,你怎么那么笨?我居然收了个傻徒弟。”
我内心通透憋了一路没来得及问的问题终于可以问了。
“那师父请您听好,为什么我练了五行拳,身体会发生变化?我的眼睛为什么只能看见自己的内在为什么看不到别人的?师父是什么人?为什么收我为徒?我们的师门在哪?我有师兄弟吗?您的滑板在哪买的?贵不贵?我好想要一个?但是我没钱,能不能送我一个?还有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是来这里测试吗?测试的内容是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停,你还是什么都别问了,烦死了。”师父打断我的提问,“你怎么像个话痨一样,没完没了?”
“我好奇嘛!师父别生气,我不问了,那个,滑板……”人
“门都没有,哦你小子说那么多,感情就是为了这个呀!”
“您看,我跪了也跪了,头也瞌了,师父也叫了,您老人家就当送我个见面礼呗!”
“滚,滚,滚。”师父背过手直往前走,“茶都没喝呢!就想要老子的东西。苍天呀,大地呀,我怎么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呀。”
明面上师父十分不耐烦,可还是告诉了我许多的事情。
门派已经没法追溯,相传在万年以前,修行一途是宗门林立,派系繁多。修行一途困难重重,十修无一士,渐渐地便有很多宗门、派系因人才凋零而中断了传承,加上文明的更迭人们变强的途经更多了天赋的重要性大大的减少,其中机械文明时期通过机械义肢的嫁接来提高实力,注射基因药剂是最常见的,还有一个是穿带防生肌肉,而我们修行之人就成为了神秘的存在。
很快我们就来到一个大门前,上面的招牌是投射的三维图文。
“里世界电玩城。”
我有点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测试这么严肃的事情,居然跑到电玩城里嗨皮,师父您老人家敢不敢正经些呀!
“师父,就在这里测试吗?不是应该来场比武,或者是找个小怪兽来打打的吗?”
“嗨!那都是过去的了,新时代,新做法,有得玩还有得拿不是更好吗?”
招牌底下,早就站着两个人,显然是这里的场控和经理;一男一女,男的长得虎背熊腰,腰粗如桶;女的身材火辣,凹凸有致,有点卡娃伊的样子,放出去也绝对是祸水。
“嗨!叮当,小熊熊。好久不见想我了没。哦!叮当你又发福了,担心嫁不出去哦,小熊熊你又瘦了,看来你近来的伙食不算太好哦!”
二人的脸色,就像变色龙一样,青一阵,紫一阵,似乎有难言之隐。
“棍哥,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也只是个打工的,我求您了行吗?上回你拆了5个机器人,这回15个,您要是再进去了我们就要被开除了,求您了给我们留条活路行吗?”叮当的语气近乎哀求道。
“棍哥?师父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称号。看上去很吊哦!”我小声的问道。
“咳,咳,咳。低调,低调,要低调。”接着大手一摆,“我也不为难你们,今天我不玩。”
这时二人的脸色才总算恢复了正常。
“但是,他要玩两把,就两把。”
这“但是”一出,二人的脸色又变得阴晴不定,叮当在小熊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小熊径直离开,不久又急冲冲的跑回来在叮当的耳边嘀咕几句。
叮当正色道:“此话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于是吩咐柜台的服务员取出两枚彼特币,交到师父的手中大方地说道,“这两枚彼特币,就送你了。”
“哦!这么大方?这一枚彼特币,可比值10万陏城的通用货币,小叮当你可别后悔哦!”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像,想不到这1彼特币居然这么值钱。
这时叮当戏说:“当然,棍哥,您也可以带走这两枚彼特币,我们也可以帮您兑成通用货币,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哦。”
“那可不!不过我还是想博一博,单车变摩托,万一真成了呢?”
叮当没有再啰嗦,侧身右手一伸,柳腰微弯里冒出吐出一个字,“请。”
刚踏进大门便有人叫了起来,“棍哥来了。”整个游戏大厅的人都围了过来对师父嘘寒问暖。听了好一会儿,我才算知道来龙去脉。
里世界电玩城,表面上是娱乐休闲的电子游戏厅,但是商家从中操作,把游戏币换成了里世界的通用货币彼特币,这样一来就有更多的想爆富的人进来光顾;不仅如此,商家在一些游戏中开外盘,这样一来就吸引了更多的赌徒前来。师父呀师父,好歹您也是一名道士呀,调戏辣妹我算了,你还赌上了,清规何在?清规何在呀!难道你真是神棍不成?
“各位,各位,今儿本棍哥不出手,带了个徒弟过来见识见识,顺便玩两把。”
真想找个地逢砖进去,大赌棍带个小赌棍有什么好炫耀的。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吴老道,神棍,赌棍,搅棍,还有各种棍,鉴定完毕。
众赌徒,回眼看向我,见我除了皮肤白一点之外其他的别无事处,于是一哄而散,各自找项目去了。
“别在意,淡定,淡定。过来玩打鼹鼠。”
游戏开始,双手齐上,很快就通过了前三关,难度提升,在X光眼的加持下,鼹鼠出洞的速度似乎慢了许多,连过30关之后最终因手速跟不上而结束游戏。
这时叮当拉起了场子,“今天的重头戏,拳把挑战,将在10分钟后开始,奖金10彼特币,只要打爆表针你就可以领走奖金,盘口已开启,祝大家玩得开心,满载而归。”
赌徒们,纷纷围向卷把机,首先挑战的是一名膀大腰圆的壮汉,他站在距离拳把约两步的地方,筋骨大约活动了5分钟,站好马步,迅速前移利用贯性顺势出拳。拳头稳实的落在拳把上,拳把冲向压力计,1000,1500,1800;1900,1990数字最终停在1990。这一道的力量在1990公斤,就差10公斤暴机,可惜了。
众赌徒们纷纷惋惜,接下来方上场的分别是1800公斤,1500公斤,1000公斤,……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这时叮当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今天,最后一次挑战机会,有请挑战者薛浩,公盘已开启,挑战成功1倍10,挑战失败10倍1。”
赌徒们看见细皮嫩肉的我,成功与失败高下立判,纷纷跑向下注的窗口,挑战成功的并没有几个人,似乎这是必败的挑战。我随意活动活动手腕,做着最后的准备。
“哎呀!徒儿呀!看来没人看好你呀!作为师父的我怎么着也要给你捧个场子,我下1000个彼特币,挑战成功。”这时周围传来嘲笑的声音。
“你们笑什么?等会你们可别后悔。”
我没有理会实声,我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很快的只是一锤子买卖而已。
“等等。”师父制止了我将要投币的动作,“加个拳套。”
叮当的声音马上响起:“带拳套,奖金番一番,挑战成功1赔20,挑战失败,20赔1。”话音刚落赌徒中间开始沸腾起来,再一次挤向挑战失败的下注窗口。
我看向师父,他只是向我点了点头,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上拳套,在发出的力道相等的情况下拳把的受力受到削弱,这意味着,我要出更大的力气才能让拳把机暴机。
这时候我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师父又出来作妖,“最右边那个拳套。薛浩呀薛浩为师的身家性命就看你的了。”
最右边那个是最大的拳套,比第一个足足大了两倍,此时我开始有点慌了,这个师父也真是的,也不怕步子大了,扯到蛋。
赌徒们的嘘声更加大了,随着叮当的再一次播报赔率,赌徒们开始兴奋起来,奖金挑战成功1赔60,挑战失败60赔1,挑战失败的下注窗口又一次被围得水泄不通。
赌徒总有一种侥幸的心理,当利益达到10%的时候就会去冒险,当能100%能获利的时候那么他们就会疯狂。
我投进手上的彼特币,一切准备就绪,上前一步,迅猛出拳,一气呵成,拳把在与带拳套的拳头接触的时候迅速后倒,“碰”的一声巨响撞击在压力计数器上,压力值立马上飙升到2800,一股刺鼻的焦味散布在空气当中。全场陷入沉寂,像死一样的沉寂。
就在这时,忽然间我被一股十分强悍的力道拉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