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信吞吞吐吐的叫了一句“阿生哥”,万漓生却依旧镇定的说到:“小孩,好久沒见了,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对方的声音软软的,让來信听的有些恍惚。问到:“阿生哥,你,你去旅游,休息好了吗?我想去看你。”
万漓生那边听了,就“嗤”的笑了一声,说当然可以。问他什么时候要过來,自己要准备一下。然后又说到:“你现在在店里吧,等晚上的时候过來吧,我沒那么早睡。”
“可,可以吗?”來信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总怕自己说错话,因为万漓生现在说话的口气,让他很担心。
“小孩,你怎么了?和我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我又不会吃了你。晚上过來吧,我让木流给你做好吃的,我还买了零食。”万漓生几乎是以命令的口气跟他说话了。
來信在那边听了,说好。其实不过就是一个楼上楼下,沒什么方不方便的。主要是为了顾及万漓生,來信不敢贸然去打扰。
冷情也一再要求他不许去缠着万漓生,虽然不是很清楚原因,可來信总觉得冷情说那话是有道理的。
“那,我晚上可以过去吗?带上总裁。”
“当然可以,到时候我打电话给你们,你们下來就可以了。”万漓生说完,就挂了电话。
來信说好了这事,想打电话给冷情说的,可怕他在上班,不方便,就发了信息过去。沒一会儿,就收到了回信。
‘怎么突然就要过去了,你打电话给他了?’
‘恩,阿生哥说晚上有时间。’
‘那好,我到时候接你下班。’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总裁早点下班。’
‘好。’
两人发信息向來很简单,來信把手机放到一边,打算继续看漫画书的时候。听到手机“叮”的响了一声,打开信息,就看到屏幕上的三个字,写着“我爱你”,还有一个爱心。
來信立刻红了脸,把手机丢到一边,继续看书。手机沒了动静,可來信一人在那里一页书页左右翻的时候,怎么都看不进去了。最后把书丢在了一边,将手臂搭在自己的脑袋上,埋了进去。
隐隐约约的,就看到耳根正在渐渐发红。
和來信打完电话之后,万漓生就发了一个信息给木流,告诉他,來信和冷情今天要过來。其实是想让他帮忙做饭的,可万漓生说不出口,毕竟现在两人还是分居状态的。
木流当时想都沒想,就打了电话过來,说是今天他会去接两个小孩放学,让他在家里好好待着,不要乱跑,他昨天把钥匙掉在公寓里了,等下沒有钥匙回去。
万漓生在电话那头应了好,木流又嘱咐到,他接两个小孩回去的时候,会顺便去超市买点食材。家里好像也沒米了,他会让人扛一袋上去的。
木流交代了一大堆,万漓生只是一个劲的应着,活像个小媳妇。最后挂电话的时候,却是木流先挂的,让万漓生心里头隐隐约约有些不舒服。其实他想让木流回來住,沒有木流在的时候,他有很多东西都不会。
他以为会木流先忍不住,开口说要回來的。可沒想到这次木流说不回來就真的不回來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考虑到万漓生是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还是因为什么。
晚上六点多的时候,來信才关门。他到家的时候,冷情刚好在他前脚进门,來信看到,就在门口叫了一句,才进去。
冷情正在那换鞋子呢,问他:“回來了,先去换套衣服,等下下去阿生那吧。”
“要换衣服吗?”來信有些奇怪,以前去的时候也沒有换过衣服啊。
冷情看了看,才回过神來,说:“不用了,我以为你穿的是正装。那等我去换套衣服,等下再一起下去吧。”
“好。”來信笑着答,坐到沙发上打算等他。可刚一坐下,才发现有些口渴,就拿了杯子倒了杯水喝。
过了一会儿,冷情才从楼上下來。里面还是白色衬衫打底,不过外面套了一件无袖针织毛衣,沒有打领带,看起來很休闲。裤子也从西裤换回了卡其色的麻裤,看起來有些少年的味道。
冷情看着,说了一句:“总裁,你什么时候又买衣服了?”
冷情拉着他往外走,边锁门,说到:“以前的,实在找不到,只能拿出來穿了。”
沒一会儿的功夫,两人就到了楼下,还真是空手而來。是万漓生开的门,许久沒见,万漓生看起來瘦了很多,但脸色看起來还不错,估计是最近一直补身体的缘故。
进去之后,就看到毛毛和阿树在那里乖乖的写作业。冷情过去,拍了拍他们的头,三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冷情瞄了一眼,问:“木流在里面吗?”
“恩,他在做饭。”
两人一问一答的,可冷情是清楚万漓生的事的,來信不知道而已。他有些事情想问万漓生,可碍于來信,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孩,我和你家总裁有话要说,你自己玩,知道吗?桌子上的零食随便吃。”万漓生吩咐到。
來信乖乖的点头,然后看着冷情和万漓生去了阳台。
阳台虽然离的不远,可特地压低了声音,还是听不到什么的。再加上來信本來就沒有偷听的兴趣,自然也沒有多在意。
“你出來的时候,我也沒能去看你,对不起。”这话是冷情说的,他知道万斌的那些事。
万漓生听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想多了,是我对不起你,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他盯上,好在小孩和你人都沒什么事。只要人沒事就好。”
“那个,叔叔呢,他知不知道万斌的事情?”万华一向很疼儿子,万斌出事了,他不可能不清楚。
“他知道,也來找过我,后面被我打发回去了。”万漓生叹了口气,靠在栏杆上,接着说,“不是我对不起他,是他先对不起我的。我当初吃那么多苦的时候,他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凭什么万斌出了事情就來质问我。”
“我从來沒有承认过他是我爸,万斌是我哥。那渣滓是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的,我不管是不是花木兰先抢的人,还是怎么的。总之,我沒欠他的,他让我受的委屈够多了。”
万漓生转了个方向,将两只手的手肘背向着搭在栏杆上,悠闲的看着冷情。
万漓生的头发又长了许多,甚至已经用一根细小的皮筋扎了起來。不会让人觉得娘,也不会让人觉得像个人妖,是看起來很舒服的那种。
冷情跟他原先的姿势一样,始终沒有动,静静的靠着,看了他两眼。
“你和木流呢,现在怎么样了。”
“沒怎么样,他现在睡在帮里,每天过來做饭,接送两个小孩。”万漓生悠闲的说着。
冷情听了这话,却是“噗嗤”一声发笑了,问到:“你和他闹分居了?”
“沒有,我那个时候就是想一个人静静,可他之后再也沒有提回來的事,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如果万漓生喜欢抽烟的话,估计这个时候,就会像上次木流和冷情说话时是一样的场景。
抽一支烟,然后吐出半口,白色的雾气袅袅上升。之后又无奈的再吸一口,其实,在很多方面,万漓生和木流都有着神似的地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话。
和一个人在一起久了,你就会变得和那个人一样,不论是长相还是生活习惯。
“是你又矫情了吧。”冷情笑着说,“别那么倔,告诉他一声,就他那样,你一句话,不还是屁颠屁颠的就回來了。”
冷情说这话沒有贬低木流的意思,他说的也是事实,总之,一切事情,在万漓生面前,那都不是事。只要是万漓生的意思,木流都一律照办,木流不是“妻管严”,只能说是疼媳妇。
自认为,冷情都沒有做的这么好,自己还不够成熟,还会时不时的和來信吵吵,闹闹脾气。
可木流不一样,他真的是对万漓生千依百顺,两人在一起也有七年了,木流却还是像当初追万漓生的时候一样,什么都顺着他,什么事情都依着他。万漓生出了什么岔子,他的那火爆脾气就是谁也克制不住。
可也知道万漓生一句话,他就能立马焉儿了,乖乖的听万漓生训。
两个人在一起,说不吵架是假的。但木流也只是会在万漓生和别的那人走的太近的时候,通常导火线就是冷情,因为这事吃醋,然后发脾气。两人因为冷情,也闹过一两次分手。
但也只是暂时的,木流很快就能想通,然后各种赔礼道歉,万漓生让他干嘛他就干嘛。除了这事,木流还真的沒有和万漓生吵过什么。
“屁颠屁颠的,要回來早就回來了,哪里还用的着我说。”这万漓生矫情起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冷情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你啊,就作吧,到时候他要真的不回來了,看你怎么办。”